永乐宫的前院花园中,在暖日里一片欢笑声。优茵郡主这日来看望皇后,见阳光大好,拉着冯依清玩着踢毽子。
冯悦言坐在阳光下椅上,看着那青春活波开朗的身影,觉得离自己像已远去。明明自己还这么年轻,还这么貌美,身体却不如她人,似感觉自己像是老一辈了,心中有些郁结,又是咳嗽一声。
白色的手帕上,鲜红色的血越来越多。
宜儿在身后当没看到,仍旧笑盈盈地观望着那两个欢乐的人儿。
冯悦言觉得自己的病似乎是治不好了,连日来,她越发觉得自己难受,一日不如一日。幸好这些天,天气温和,她才有机会走出门槛晒晒太阳,看看外面的风景。
冯悦言有些难过地轻抹了下掉下的泪珠,不想让人发现她的脆弱。当她视线遥望到青石长廊时,见皇上和北海王站在了那里。她兴喜,以为皇上来看望自己,可却见拓跋宏只是看了眼那踢着毽子的两人,只是站停了会儿便和北海王一边说着什么一边走开了。
冯悦言心悸一痛,脸色越发难看。从她生病这些时日来,拓跋宏只是仅仅地来过一回,还像是受命于太皇太后的压力,不得已而为之似的。
他就这么不愿看到她吗?
冯悦言在心中刺痛似的呐喊“拓跋宏,你就对我这么不屑一顾吗?”
早朝过后,拓跋宏宣了北海王一同在太和殿议事,在宫内走走,听到欢语笑声,便停下脚步望了一眼。
北海王对于皇后的病情一直没问候过,此时出于关心对拓跋宏问道,“皇后娘娘的病怎样了?”
拓跋宏没有任何的表情,随意地说道,“得了咳血症,一时半会是好不了。”
北海王轻声道,“听说咳血症是有传染之象,皇兄就这么让皇后随意地和他人接触,不怕传染给他人?”
拓跋宏听得直皱眉,看了眼季豫后,好似明白他的话。皇后不能留在宫中了,免得祸及他人。
傍晚去给太皇太后问安时,拓跋宏就特定将冯悦言的病情严重说了一遍,免得祸及他人,他请太皇太后让皇后暂时去瑶光寺住一段时日。太皇太后犹豫过后,回他,“让哀家想想。”
皇上离开后,月桃轻声问道,“老主子真的让皇后娘娘去瑶光寺?”
太皇太后脸色不好地手撑着额头,“悦言怕是没有皇后的命了……”
月桃没再多问什么,怕太皇太后难过,将参茶端到她面前,恭敬地道,“老主子,请用茶。”
太皇太后喝了口参茶后,精神清醒了些,对月桃道,“让冯依清来见哀家。”
冯依清来到太华殿,在太皇太后面前轻声细语恭敬有礼。
太皇太后和蔼地招手让她坐了过去。
“在宫里可还习惯?”
冯依清忙回道,“清儿最容易适应环境了,皇宫比太师府可好玩多了。”
太皇太后笑着道,“那可想永远待在宫里?”
冯依清其实已经明白太皇太后这句话的意思,但还是装住不知情的道,“清儿又不是皇宫里的人,能永远待在宫里吗?”
太皇太后沉声道,“如果你想就可以。”
“真的可以吗,太皇太后。”冯依清天真灿烂地一笑。
“当然,哀家可以替你做主。”太皇太后干脆的说道。
冯依清抿嘴笑笑忙点头。
太皇太后脸上淡淡一笑,“哀家就知道,你会愿意。”
冯依清回到永乐宫时,皇后看她的表情宛如看陌生人,生疏而淡漠。
皇后心里已经猜出了太皇太后的意图,心中郁结加上病态凶猛,她不停地咳嗽。
冯依清轻叹一口气说道,“姐姐病成这样了,可怎么是好。作为皇后平时就应该多注意身子,免得让她人占了位置。”
皇后顿时拉下脸,“是你想占本宫的位置。”
冯依清淡笑道,“皇后之位若不再是姐姐的,那怎能让给别的士族,一定是咱冯家,对不对?姐姐可不能怪罪妹妹。”
皇后用手帕掩嘴又是一阵轻咳,满脸的怒气但无法发泄。
冯依清冷笑地回转身,对那苍白无力的姐姐不再抱任何的友态。
听着太皇太后的意思,让冯依清为昭仪,拓跋宏心里十个不愿意,但在太皇太后面前他再一次不驳她的面子,坦然接受。
不过,这次太皇太后不止让冯依清为昭仪,还让汉官的女儿曹氏和罗氏同进宫为嫔妃。
当我听着张新普禀报说,冯依清为昭仪,曹氏为贵人,罗氏为美人。皇帝同时纳三妃,我只是淡漠一笑。
后宫又不可只有我一个妃子,皇帝纳妃再正常不过,纳谁都是一样。
我抱着恪儿轻轻地哄着,拓跋宏轻走近我,我也懒得理他。
“恪儿睡着了?”拓跋宏温和地和我说着话。
“嗯。”我头都不抬一下,仍旧看着怀里的孩子。
“来,让朕抱他去睡。”
拓跋宏伸出手来想从我手上接过孩子。
“不用了,臣妾抱恪儿去睡就好。”我忙拒绝了他。
拓跋宏委委屈屈地看着我,他似乎察觉我在生气,或许我真的在生气。
“容儿……”他一句深呼。
我茫然地看了他一眼,见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顿了顿,“让奶娘抱恪儿去睡就好。”
我的神态缓了缓,淡淡一笑。
他这才朝帘外轻呼一句,“奶娘,抱二皇子去睡。”
奶娘忙走了进来,从我手上接过孩子抱走。
奶娘前脚刚走出,拓跋宏一把将我拥进怀里,在我耳边轻语,“容儿,你已经很久没陪朕了。”
我愣得僵硬了身子,我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我木然地说道,“皇上才有了三位新妃,还需要容儿?”
“朕的心里可只有容儿你。”他的呼吸声轻飘在我的耳边,温温柔柔。
还没等我回应他,我已经被他抱了起来往床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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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已经得到消息,她要被遣送了,离开皇宫去瑶光寺。
皇后心情难平,在太皇太后面前双膝跪地恳求老祖宗收回成命,她不想就这么离开皇宫,在瑶光寺终老。
不想年纪轻轻大好时光就这么守在佛前,孤独终老。
太皇太后狠下心来,驳回了她的请求。
“你的病不能再待在宫里了,难道你就不明白?”
太皇太后脸上慈祥可语气坚定。
皇后如焉了的柿子软在地上,懵了好一阵。
等她回过神后继续叩头请求,可太皇太后还是那一句,“言儿,你就认命。”
“不——言儿是皇后,言儿不能离开皇宫!”冯悦言极尽疯狂呐喊。
太皇太后不能为了一个得了咳血症的皇后留在宫里让朝廷官员相互议论,她冯家多的是女子,竟然冯悦言无所出,又一病不起,她可以让冯氏家族其他女子再得皇恩,依旧可以让冯氏家族强权下去。
她有自己的打算,可已经是皇后的冯悦言又怎会轻易认命。
太皇太后终于发怒,“皇后,别再多言了,准备好离宫!”
皇后回到自己的寝宫,独自无力地哭泣,那皇后的尊容她已经不再顾及。
永乐宫里没有谁上前去劝阻,甚至连她带进宫的奴婢春梅也只是静在一旁。
宜儿心里不知有多好笑,看到皇后已经颓废,就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
侯爷回来看到她的所做的结果一定很满意,可她却没想到另一个冯家女再次进宫,侯爷又会做出如何的想法?
侯爷想拔掉冯家的权势,势必还没完。
宜儿的嘴角淡淡抹出一丝复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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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城外官道上,两匹俊马正奔驰而归。
轻尘飞扬,一路轻飘。
前方路中间横着一匹马挡了路,马背上坐着一女子,此女子是东阳王府的郡主优茵。
快马上的人白衣飘飘,神态温雅,在见到优茵时忙拉住缰绳。
优茵看着来人温柔一笑,“白公子可是离开平城一段时日了,如今可终于回城了。”
萧景栖看着面前的优茵郡主,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在下远游是时候归了就回来了。”
优茵清润一笑,“公子离开时可真洒脱,一句话都不留,真不把优茵当朋友。”
萧景栖轻扬眉,“在下不得已,远方有朋友需要在下急去看病,所以走的匆忙,没向郡主辞行,还请谅解。”
优茵抿嘴一笑,“那么回来了是否该向本郡主赔罪啊?”
萧景栖愣愣一笑,“好。”
三匹马来到城中清源楼,直上二楼靠窗位置。
萧景栖让程由一同坐下,免得让优茵怀疑他俩的身份。
叫了一桌菜,优茵亲自举杯,对萧景栖道,“这顿饭你请,就当是向本郡主赔罪。”
萧景栖浅笑点头,“应该的。”
“还得罚三杯。”
“好好好。”萧景栖仍旧答应着。
酒足饭饱之后,萧景栖让程由送优茵回东阳王府,自己上马回到幽雨庄。
离开几个月了,他此时最想听到的是容贵妃的消息。
回庄后立刻问道于伯,“容贵妃可有前来?”
于伯恭敬摇头,“没有。”
在问清后,才知容贵妃不只没来过,甚至都未曾询问过关于他。
萧景栖心凉安静地坐着,忧郁的神情再次涌上心头。
他将那把青冥剑再次拿了下来,抚摸着剑身,脑海里的记忆似乎又回到多年前多年前那女子清风淡影,手执长剑在流霜水榭的石壁草坪山慢舞剑术,优美至极。玫瑰已改网址,玫瑰已改网址,玫瑰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手机版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玫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