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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撑不过明天,都是要走的。”

江景岩说完后,缓缓转身,他转身的刹那仿佛连同我的心一起扯走,痛的我连呼喊都喊不出声。

江景岩,江景岩……他的背影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楚,眼泪不可遏制地模糊双眼。昏黄寡淡的路灯下,身形瘦瘦的,薄薄的,寂寞的让人心疼。

我在做什么?

“我的格格,不要再抗拒我了,好吗?”

……

“江景岩,天黑了,我睡在哪儿?”

“你睡地上,我睡床上。”

“你睡地上,我睡床上!”

“好。”

……

“你若愿意,自此之后,我们风雨同舟,不离不弃。林格,嫁给我,好吗?”

……

“林格,跟我走。”

跟我走,跟我走,跟我走,跟我走……

“江景岩,江景岩。”我怔怔地呢喃,“江景岩,江景岩。”声音渐高,步伐不由自主地抬起来,向他追去。

“林格!”易云诚拉住我的胳膊,我泪流满面地回头。

“他走了。”易云诚黯然地说。

我再转过头时,江景岩已消失在夜幕中,只余下空空的路灯,照着平整的地面。暗黄黄的。

因为我说我不会快乐,他就愿意放开我。

因为他懂我,爱我,所以尊重我的选择。

我被易云诚拉回房间。

怔忡地坐在床上,易云诚坐在一旁。

怔坐了许久。

“易云诚,你回去吧。我很好,不会想不开。”我有气无力地说。

闻言,他站起身来,在房间来回踱步了一会儿,似有话要说,步子停了一会儿后,才开腔:“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喊我。”

我点头。

他又停了一会儿,才走出房间,缓缓带上门。房间一下子变得死静死静。我麻木地望着天花板,满脑子子都江景岩的话,江景岩的味道,江景岩的眼神。

继而疲惫地歪在床边,翻开手机里江景岩的照片,一张张,他冷酷的样子,温柔的样子,笑着的样子,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落泪,接着痛的蜷缩在床上。手指旁边就是删除键,我却怎么也不舍得点下,双手紧紧攥着手机,抚上胸口,紧紧搂着。

我痛了,累了,难过了,可以哭,有人说哭是愈合的开始。可是,他呢?他要怎么才开始,越是那样笑着,越让我心如刀绞。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猛然被惊醒,连忙看手机。一看是繁星,愣了一会儿后,胡乱地抹了一几把泪,深呼吸几次后,收起刚刚的情绪,尽量让自己和平常一样。才开始接听。

刚将手机放到耳边,就听到尧凡欢快的声音:“林格格,我是凡凡哇。林格格,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小孩子真好,连声音都具天然的净化力。我立时被他传染地暂时忘了不快。“小尧凡是不是想林阿姨了?”

“唔……想!”我能想象到,此时他肉肉地小手挠着小脑袋的可爱样子,“林格格,我和遥遥要上幼儿园了。妈妈说过两天就去报名。”

“这么快就上幼儿园了啊。那你喜欢吗?”我笑着问。

“喜欢!妈妈说有很多小朋友。”他嘻嘻地发笑。

听着他的清脆地笑声,特别想揉一揉,抱一抱他胖嘟嘟的小身体,于是问:“尧凡最近是不是又吃胖了?”

“嗯,胖了。帅哥哥都说我胖了好看。所以他买的东西我都吃了。”

“谁是帅哥哥?”我坐在床上,和他聊着。

“就是你生病抱你到楼下看病的帅哥哥啊。”尧凡奶生奶气地说。

帅哥哥?我惊讶,问他:“不是易叔叔吗?”

“易叔叔是易叔叔,帅哥哥是帅哥哥啦,帅哥哥经常给我买东西吃的。妈妈说……”

“尧凡,你在干嘛呢,过来把手洗了。”这时,繁星软软的声音传来。

“妈妈,我在给林格格打电话。”

尧凡的声音刚落音,繁星的声音响起,“喂,是林格吗?”

“是,我是林格。”我回答。

繁星笑了一声,嗔怪道:“我说刚刚为什么尧凡一直缠着我,滑着我手机问哪个是林格格,原来是想着给你打电话。真是调皮。”

我的注意力还集中在尧凡不经意的话中,疑惑着,那天发烧时的感觉不是错觉,而是江景岩真的来了。仿佛这些天的一切有些眉目一样,于是试着问:“繁星,一直都是江景岩,是不是?”

彼端沉默了一下,我觉得我说对了。

“住在你隔壁是江景岩的意思,得你们照顾也是江景岩提前知会,你对我那么好,也是因为江景岩曾经帮助过尧征。连我生病时,抱着我去医院又抱回来的也是江景岩,对不对?”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妈妈,我洗好手了,你看白不白?”那端传来尧凡的说话声。

“凡凡乖,去和爸爸妹妹玩。妈妈有话和林阿姨说。”繁星软软地说。

“好!”尧凡开心地答应。

停了一会儿,繁星才开始说:“你说的都是,但对你好真的和江景岩没关系。大约我们两个比较投缘。”

繁星顿了一下缓缓地说:“有一天,阿征说,江景岩找他说了一些事情,希望我们可以帮忙,就是关于你的事情。因为你在k汽车集团,由我出面再合适不过。你一个女孩子在上海不容易,住在外面也不放心,阿征说江景岩从来没开口拜托过他,在国外时,他帮了阿征那么多,这次阿征愿意,我更愿意。因为知道失恋很痛苦,想让你转移一下思想,我就让尧凡去陪你,他虽然闹腾,但还算乖,每个小孩子都是最接近上帝的天使,也最能直接感知人的喜怒哀乐。

我没想到的是,尧凡那么喜欢你。其实,江景岩时不时会出现在我们上下班的路上,你之前说老感觉有人跟着你,大约是他想见你了,又不知如何面对你。江景桐那么偏激,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我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比他做的更好。

那天,你发烧了,嘴里不停地喊着江景岩,其实那时,江景岩就在楼下,他知道你跟易云诚走得近,他没说什么,我想这大概是两种可能,一种是对你足够的信任,二是太爱了,只要你快乐他愿意不再出现,这种男人很难得。听到你生病,他毫不迟疑上来,抱着你去看医生,医生说要点滴,又将你抱回来,等到你退烧了,他离开了,你却以为一直都是易云诚。

前几天,他说,他要来c市找你,想给你们两个一个未来。听阿征说,他经常和江景桐说关于你的点点滴滴,江景桐从起初的抵触,到现在木然的听着,这是一种进步。”繁星的声音是舒心渗透的人心。我震惊在原地,这些都是我所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他哀伤的目光望着我说:“林格,跟我走,好不好?”

我残忍地摇头,只是因为想当然地觉得自己不快乐。

直到电话那段传来尧征催促繁星睡觉的声音,繁星才再次缓缓地说:“其实,爱情里,爱的最多的那个永远是被动者,而林格,你是主动者。前进或者后退,都在你手中。至于,你怎么想的,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你。阿征催我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我讷讷地回应。

抱着因为通话时间过长而发烫的手机,我立马醒悟,即使没有这个电话,我也撑不过今晚。而真相的出现只让我更加坚定。忽然之间就像个疯子一样,慌乱地收拾着衣服,护肤品,全部都胡乱地塞进黑包里,拿着手机就往外冲,也不管是否遗漏了东西,我管不了这些,急冲冲地打开门。

却看见易云诚在门边,背靠着墙,扫了一眼我手上的行李,苦涩地笑了笑:“我以为,你至少你可以撑得过今晚。没想到……”

“对不起。我现在必须回上海。”我坚定地说。

“为什么和我说对不起?”他笑着问我。

“我不知道。”

我们两个就这样站着。

“就这样走了吗?”他问。

我抬头看向他,认真地说:“易云诚,你对我的好感是源于江景岩,如果你不是因为江景岩而在江景桐面前崴了一下,就不会对我这么上心。归根到底,源于你的不服输。”

“你在我面前总是可以光明磊落,说一就是一,冷静镇定。”他有些失望。

我解释说:“每个一女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都柔弱任性,因为爱,所以一点小事都会纠结。在其他男人面前却可以若无其事。”

“你非要说的这么残忍吗?”他笑着说完,伸手揽住我的腰,倾身毫无征兆地吻向我。

作者有话要说:(ˇ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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