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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跌跌撞撞地从楼梯上奔下来,一路奔跑跑到单位门口,手扶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气,再不这样努力的呼吸会被憋死,即便是这样,因为急跑,因为慌乱,胸口有些滞疼,我伸手捂住胸口。

“林格,你怎么了?”

我应声抬头,因为奔跑过急,眼泪随即滑落,易云诚呆了一下,急忙扶着我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伸手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笑着解释:“刚才跑岔气了,胸口有点疼。”

“为什么跑?”他关切地问。

我却回答不上来,为什么跑?因为江景岩亲了我,而我差一点沦陷下去,因为我是个爱情至上者,容不得在他心中存在一丝芥蒂,因为我想逃,却看到了他眼中的受伤与悲伤,所以更想逃。

他如此一问,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走吧。”见我为难,他没再多问,而是伸手拉着我出了单位大门,缓缓地向前走。他轻声说:“慢慢走,会好一点。”

我侧首望向他,很英俊的侧脸,比江景岩柔和一些。鼻子一样的挺,眉毛一样自然有型而浓。

脑中冒出曾经的一个幕,江景岩曾抚摸着我的眉毛,问:“林格,你的眉头这里怎么断了一小块?”

我那时完全被江景岩泡在蜜罐子里,说话做事一切都由着性子来,尤其是在江景岩身边,可以说是无法无天。胡乱地答:“算命先生说这有讲头在里面,我记得《红楼梦》里,不是有句话叫举案齐眉,意难……”

“胡说八道!”当时我还未说完,江景岩就厉声打断,因为他语气过硬我跟他闹了别扭,认为他凶我了。后来才发现这句话的不合适。

举案齐眉,意难平。一语成谶。我和江景岩走到了这一步,那么以后……

“为什么突然跑得这么急?有什么事情吗?”这时,易云诚的一句话将我拉回现实,他又关心地问:“是不是江……”

我伸手拂掉胳膊上他的手,盯牢他,想从他的眼中的捕捉一丝我想要的信息。

试探地问:“易云诚,你不是为了江景桐才接近我的吗?”

他瞬间愣住。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我猜对了。“所以你非常愿意看到我落魄,狼狈不堪。”

他没吱声,目光缓缓向下移。

我苦涩一笑,语气放缓:“看到我这样子,三天两头失常,像神经病一样。自我折腾,见一次江景岩就痛苦一次。你感到快感是不是?所以你每天在我面前转悠,收集我所有痛苦表情,当着我的面,也可以在心里咒骂我活该。骂我这个蠢女人,自作自受。多希望我时不时和江景岩见上一面,故意在江景面前表现地和我很亲密,我们这样,你很开心,是不是?”

他慢慢地抬眸:“你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对,我知道。”我无所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直说:“我看过江景桐的博客,她说她曾经和一个男生交往过,那个男生很像江景岩,那个男生会做饭,喜欢小孩子,比江景岩温和。她提到过易这个代称。我真的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吸引有钱有长相的帅哥。所以一直在怀疑。”所以我只是猜测而已,而他的表现无疑验证了我的猜测。

“不,林格,你很迷人。”他看着我说。“我本来也打算告诉你的……”

“呵!”我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良善言词,讽刺地说:“你说这话很可笑。”

他解释:“我承认你猜中了我起初的想法,但是见到你完全不一样。”

“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上我了。”

“是的。”他紧跟着回答。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后,我们两个同时沉默。

我嘲笑一声,气氛诡异,我平静地开腔道:“感到滑稽了吗?”

“一点也没有。”

“可是,我觉得很可笑。并且可怕。你是准备怎么替江景桐报仇呢?是当场处决我,还是慢慢煎熬?”

“林格,你不应该对我抱有敌意。”

“那我谢谢你!”我语气不好。

“对,你不觉得你每次见过江景岩以后,会莫名其妙地怪罪在我身上,说些带着子弹的话,这些事与我何干?”他倒先不高兴了。

这点我承认。每次心乱如麻后,就口不择言。

“就算我与江景桐曾经认识,请你注意你的用词,是认识并没有交往。或者曾经好感过。但并不代表我会觉得你是错的。我也曾说过,伯仁未必无错。”见我没有刚才的嘲弄与激动,他吐了一口气,继续说:“回国后,听说景桐出了车祸,我虽不太了解事实的经过,但是大家都是成人,尽管我不希望你和江景岩和好,但也不希望你一直这样内疚,谁都没有能力为他人的人生埋单。景桐一直偏激,极度缺乏安全。我劝过她,她认为我是在挑拨她与江景岩。走到这一步,我虽感慨过于惨烈,但她的行为,有迹可循。不是你,也会有别人。”

第一次有一个认识江景桐的人,没有指责我的错误,中立地讲述。宽慰我,我有些动摇,刚刚攀升的怒气,只是逐渐下降:“谢谢你这样说,我心里舒服很多。”

说完后,我们两个保持缄默了一会儿,我恢复日常的样子,“我还有份文件没有取。我得再次去取。”

“好。”他还想再说什么,嘴巴张了一下,到底没有说出来。

“再见。”我转身往回走。

接下来的几天,没有再见江景岩,易云诚还是会时常出现,除了第一天我摆脸色给他看外,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他是个不羁的人,仿佛没什么牵挂。他也说了,男人是视觉动物,江景桐的外表无疑是出众的,他被吸引过。后来两人无疾而终也不是单方面的。

因为他说过喜欢,所以现在在我面前明显地表达他的好感。我一直拒绝。

他说:“你像喝醉了不愿意醒来一样。”

我笑答:“如果曾经美好到痴醉,以后也没办法清醒。我就是爱他。”

易云诚笑了笑:“我也没有放弃你。”

“我看你不像是会受到感情伤害的人。”我说。

“这次你看走眼,我真的是痴情的种子。”

他的轻松与坦荡,我随之轻松而没有负担,宁愿相信他如孔乐一般,时不时逗我玩,也娱乐自己。

这天,阳光明媚,易云诚邀请我与尧凡去郊区湖边钓鱼,散步。我正收拾东西,繁星在我房间里转来转去。

“繁星,你也想去?”我边收拾东西边问。

她又来回走了两步,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软软地问:“你准备和易云诚开始吗?”

我笑,“只是朋友。”

工作的时候她很成熟稳重,一到生活中,就这样柔柔了,实诚的,真如尧征所喊,有点呆呢,“我听阿征说,江景岩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几乎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一天睡不了几个小时。阿征去过他住的地方,冰箱里只放泡面和纯净水。”

我手上的动作一停,接着继续收拾。

繁星小心翼翼地说:“昨天,阿征说,江景岩胃出血进了医院。”

我的脑子轰隆一声。呆呆地立着。胃出血?他不是一向都有林琳安排三餐吗?怎么会这么严重。

“现在还在医……”

“在哪个医院?”我急忙问。

我按照繁星给的地址,扔掉手中的一切,飞快地出门,进电梯,跑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一直催促师傅快一点,再快一点。

下了车子,就奔向医院,司机师傅追着我要打车费,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没给钱,付了钱,赶紧往病房赶,疾步走在长廊中,看到前面的林琳,我顿下步子,迟疑了一下。

看着她走进一病房,我换了一个方向,刚才强烈地想见江景岩,不顾一切,此时见到林琳,我稍微冷静下来,没有跟进去,而转个弯,走到病房的窗户口。

“总经理,你要不要静养一下?”林琳为难地说。

“没事。”

我一靠近窗口就听到江景岩低低的声音,接着看到他的面色憔悴地收起一个文件,抬头看了一下吊瓶,“你先回去吧,半个小时后让小王来接我。”

“好。”林琳劝解无用,弯身对坐在轮椅上的江景桐笑了笑,开口说:“你今天气色不错。”

江景桐自然不会回答,因为她现在完全无意识,目光呆滞。我看得心如绞痛。

“那我先回公司了。”林琳说。

“嗯。”

林琳走后,江景岩伸手捋了捋江景桐的刘海,笑着说:“医生说,你状态也不错。哥哥很开心。”

不知为什么,见着江景岩勉力微笑,我竟那么难过。

江景桐车祸后,我曾来看过,我才开口说话,她就剧烈的反应,我是被医生赶出医院的。即使没有醒过来的她,也那么讨厌我。

“景桐,等你好一点,我带林格来看你,好不好?”江景岩拉着她的手说。

我心里一惊。怕她连我的名字都不能听。

她没有任何反应。呆滞地望着一个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江哥哥心里苦…………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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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阳光乐呵呵的爱你们哈……mua~mua~读者虐我千百遍,我待读者如初恋,黯然*地离开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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