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心乱(1 / 1)

江景岩曾说过,人与人之前的交往,首因效应也就是所谓的第一印象,尤其重要,对方潜意识里会以自己的价值认知来评价你的价值所在。给人的第一印象不好。没关系,你还有一次机会挽回。它属于近因效应。

打个比方,你一直不喜欢你某个同学或者同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但是当你毕业与你辞职那天,他或都她只是象征性地拥抱你,并且表示依依不舍。你会瞬间觉得这个人还不错,以后你再回想时,不是他或者她的怎么不顺眼,而是定格在他或者她那天给你的拥抱,以及对你的依依不舍。

这也一种偏颇的记忆美化。

说完后,他肯定地说:“哦,林助理,你听不明白。”

我不得不说,曾经我被他说糊涂了。

而此时,看到孔乐,我突然脑中就回忆起了江景岩这段的话。我的记忆还停留在高中分别的那一天,孔乐个子还跟我差不多高。孔乐的记忆也是。当即我们就惊呼出来。

“啊,孔乐,你怎么长这么高了?!”

“啊,格格,你怎么变这么瘦了?!以前不是胖妞吗?跟猪似的!”孔乐比我还夸张,伸手就拧我的脸,“哎哟,你看这脸上的肉都不成坨了呢。”

“你欠揍是不是!”我立马跳脚,胖一直是我的痛处,揉着脸,怒斥:“讲谁胖妞呢!讲谁呢!”我抬手就要去打他。

“啧啧啧,还是这么暴力!”他快速将身子闪过,笑着啧啧发声,佯装一副嫌弃我的样子。简短的一个小开场,我们同时哈哈大笑。

一种久违的熟悉与情谊在胸腔荡漾,尤其在异地他乡,显得弥足珍贵。感觉特别棒!

孔乐依然是个帅小伙,有活力,爱开玩笑。高中毕业以后竟然又长个子了。问及刚刚怎么一下子就认出我,还那么狗腿地跑到我面前请安呢。

他故意皱着鼻子,凑在我身边嗅了嗅了,说:“胖子的肉味总是比较重的。”

我佯装生气,“孔乐,你再伤一次我的骄傲试试看,我赏你一丈红!”

时隔五年,与老同学孔乐完全没有交流障碍,甚至产生一种莫名的默契。毫无掩饰地大笑,大声说话,不用小心翼翼地揣测一句话说出口会不会落人口舌。

很自然地聊起高中的一起趣事、糗事,孔乐话锋一转,“林格,我前段时间出国,碰到辛昊了。”他突然说。

辛昊二字,无论何时何地,总会让我瞬间沉默,片刻后,怀疑地问道:“世界那么大,竟会这么巧?”

孔乐挠挠头说:“好吧,是出国前联系上,后来在国外见了几次面,他过得还不错,很忙碌,是他告诉我你也在上海,让我多多关照一下,其实……他说,他……”

“孔乐,我们去吃饭!”我打断他,不想听到任何关于辛昊的事情,因为一切都不可能了。徒然伤神而已。

见我有意避开这个话题,他也没好再继续下去,十分爽快地说:“哥是富二代,必须我来请客。”

哪有人把自己是富二代放在嘴上说的。所以他是孔乐。

晚饭在十分愉快中渡过。我爱吃辣椒,刺激的满头大汗,心情也不错。因为我算是找到了一个人可以把所有的情绪垃圾都倒了出去,跟孔乐说我老板怎么怎么抠门,怎么怎么作,怎么怎么坏。孔乐陪着我一起骂。连出了饭馆的门,我还对着孔乐骂了江景岩一句:“他就是吸血的资本主义!”

骂完就发现前方灯火明亮的一家酒店门口,江景岩身着黑色西装从中走出来,小王尾随其后,我赶紧捂住嘴巴,伸手拉着孔乐的衣袖往后退。

果然冤家路窄,果然背地面不能骂人。

“怎么了?”孔乐不解问。

我边注视着前方的动态,边拉着孔乐往后退着,心生怯意地说:“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背地里骂人了,说人坏话了。”出门会遇见的。末了我又心虚地加上一句,“其实我们总经理人很好的。”

前方两人并未发现路灯下的我和孔乐。只见小王上前一步拉开车门,江景岩俯身坐进副驾驶,小王从车尾巴绕过,小跑到另一边拉开车门,车子发动,刚驶出去,突然顿住。

我心头一紧,怎么了?不会发现我了吧?赶紧拉着孔乐躲到暗影里。

江景岩的车子停了数秒后,再次发动,驶入车流中。我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天色已晚,与孔乐告别,互说以后常见面后,各自回家。

到家后,刚洗好澡,小王便打来电话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说我身边站着的那个男生长得不错嘛,有眼光嘛。他和江景岩都看到了呢,又说我和孔乐很般配。不要忘了买喜糖,本来他打算下车和我们打个招呼的,车都停下来了。江景岩说:“走!”所以他没下来和我打招呼,又将车子开走。只能打个电话问一下。好歹是老乡啊。

感情这东西,越解释越暧昧,我撇得一干二净,小王只当我是害羞,不好意思说出口。

第二天一早,我还将脑袋缩在被窝里时,梦到自己变成了超级大美人,迷倒了江景岩,后悔死了邵辛昊,心里一开心,一下子笑醒了。醒了以后十分懊恼,不应该太开心的,准备继续睡,继续梦,刚打开梦乡的门,手机顽固地响个不停,愣是把我从梦的门口拽了回来。

我闭着眼睛没好气的接听,“喂……”

“林助理,今天早上早餐没有按时送到。麻烦你过来一下。”啪地挂上电话。

反应了半天,又看了一下手机上的三个字“总经理”。我才反应过来,刚才是江景岩打来的电话。

一下子坐起身来,即刻回拨回去,在手机嘟嘟嘟地发声过程中,我坐直了身子,在脑中一遍遍地打着腹稿,要怎么委婉地和他说明我在休息,早餐没有按时送这样的小事,我打个电话给餐厅就能解决,我不用再光临您家。

手机嘟嘟嘟地了半晌,也没有人接。

不一会儿,手机上收到一个短信,就两字,“速度。”发信人:总经理。

我赶紧起床,饭也来不及吃,胡乱地收拾一下,期间打电话给餐厅,问明原因,接着穿上工作服,空着肚子打车到达江景岩家,用他给我的钥匙打开他家的门,看到他穿着蓝白相嵌的格子衬衫,灰色长裤,正坐在阳台悠闲地喝着咖啡,看着报纸。见我来,头也不抬,“桌子上有狗粮,喂一下二五。”

见他如此惬意,我“腾”地一下火气直冲脑门。我大清早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他倒好,悠闲的不能再悠闲了,就是为了让我喂狗!我强压着胸中的怒气,三十秒后,一字一句地问:“总经理,您是让我来喂它的?”

“嗯。”他懒懒地发出这么个声音。

我气得不知如何是好,粗鲁地拎过桌子上的狗粮,来到阳台,倒到二五的碗里,转头就走。

走过他身边时,突然胳膊被拉住,低缓而清润地声音响起,“去哪儿?”与此同时他已站起身来,就站在我身旁,依然握着我的胳膊。

随着他的走动,一缕淡淡地清香,若有似无,像……像夏日里森林的味道,很让人心安,又莫名地让我心跳跳得不平常。

“去约会?”他问。

“是。”我抽回胳膊。

他怔了一下,旋即恢复淡漠,嘲笑了一声,“呵,还真没眼光。”

没眼光?这三个字不但伤了我,也伤了我的朋友孔乐。

我毫无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反正林琳回来以后,我也是要被解雇的,他早就看我不顺眼,处处刁难。豁出去了,“是,我是没有眼光,比不上上海美丽的姑娘……”

“不,上海不美丽的姑娘你也比不上。”他打断我说。

我紧握拳头,咬牙切齿,“总经理,我是给你打工,不是为奴为婢,你的言语已经对我造成了实质上的伤害。你必须为你的言行向我道歉。另外,你现在最好对我好点,等到林琳回来的时候,我可以主动辞职。不然你解雇我就要多付一笔遣散费,少说也有五万八万的。”像他这样抠门的人,肯定舍不得。

他突然笑了,“真够泼的,想得也挺远。”

我一愣。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吧。他很少会笑,整天都绷着脸,像面瘫似的,我凶他几句,他倒笑了。我怎么觉得阴风阵阵呢。

他正色看向我,“道歉可以,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去约会。”

“……”

接着他很绅士俯身,算是为刚才的失言一个交待,紧跟注视着我说:“在一个拳头大的地方,你是最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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