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样的手段来争宠,当真是愚蠢!”
他已经不指望叶寒眉能像叶寒萱一样厉害,帮上自己的忙,但是这种愚蠢的行为拿到他的面前来,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咳咳……”
早就猜到三皇子必会生气,但是叶寒眉没想到的是,三皇子竟然对自己直接动起粗来:
“三皇子真、真要生气,也、也听贱、贱妾把话说完。
贱、贱妾不让三皇子去,是、是、是为了三、三皇子好。”
后面半句话,叶寒眉说的尤其困难,可是却也是没有改变自己的说法。
“说!”
三皇子松开了掐着叶寒眉的手,冷冷地看着叶寒眉:
“我倒是要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鬼话来。”
“回三皇子的话,贱妾之所以拦着三皇子,不让三皇子去,那是因为皇上的手里有一批人。
不知三皇子可还记得,前不久,良城之内死了一个姓梁的大夫?”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三皇子点头。
他之所以记得一个平民老百姓的死,那是因为皇上曾为此发过火。
皇上表示,有人竟然敢在天子脚下犯此大罪,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为此,皇上下令必要让孟良城查清此案,将凶手缉拿归案。
不管皇上说得再冠冕堂皇,三皇子多少有点能感觉到,不过是死了一个普通的大夫,皇上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了点。
毕竟良城的确是天子脚下,犯案的数量比旁的地方少一点,可也不是没有的。
不说旁的小偷小摸的案子,就算是死人,良城之中也见得不少。
怎么旁人死了,不见皇上有这么大的动作,偏这一次就是个例外?
只是后来也没闹出什么风雨来,时间一长,三皇子自然是不记此事了。
“贱妾的人查出,皇上的手上似乎有那么一批不为人知的人才,这些人个个武功了得。
而那位姓梁的大夫,便是其中一人。
正是因为那位梁大夫乃是皇上培养的人才,他的死,才让皇上震怒。
若非皇上震怒,发脾气时闹得动静太大,否则的话,贱妾的人是万万不可能知晓此事的。
这些人听命于皇上,不但隐于宣闹热市,亦在宫中保护着皇上。
若是三皇子的人贸然前去,必会被这些人给抓到。
到时候,一旦被皇上得知此事乃是三皇子所为,只怕皇上对三皇子的印象会更差。”
得了自由之后,叶寒眉多吸了几口气,这才把话说完全了。
叶寒眉这话让三皇子想到了“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这句话。
可以说,梁大夫的事情正好是这句话的最好证明。
对于梁大夫在良城之中做了几十年大夫这个情况,三皇子是记得的。
谁能想得到,一个在良城之中做了那么久大夫的,其实来头这般奇特呢。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三皇子长长地吐了一口浑气,心中难免有所动摇。
“皇上很看重这些人,如今,他已经决定将皇位传给十二皇子,所以,十二皇子也成了这些人的主子。”
喘上气,脸色缓下来之后,叶寒眉才跪在三皇子的面前,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这事儿,我自有安排,你下去吧。”
听到皇上极有可能把这批他连存在都不知道的人给了十二皇子,三皇子的眼底直接酝酿起了狂风暴雨。
翌日,良城的百姓皆知,十二皇子要出宫的时候,竟然遇刺。
可神奇的是,在十二皇子差点命丧狂徒之手时,却出现了两个高人,极为利索地将那些狂徒给收拾了。
“倒是挺聪明的。”
听到这个消息,叶寒萱笑了。
这次的事情虽然是三皇子安排的,却并不是三皇子自己做下的。
十二皇子最近极得皇上重视,就这一点,十二皇子早就成了其他皇子的眼中钉了。
只不过,这次五皇子不过是在三皇子的算计之下,对十二皇子出手罢了。
这事儿真要查,不难查,叶寒萱知道了,皇上那儿自然也知道了。
正是如此,五皇子兄弟阋墙,丢了皇家的脸面,直接被禁足于家中,一年之内,不得出府半步。
很明显,皇上直接把五皇子给软禁了。
大皇子死得早,乃是早夭,二皇子平庸,野心了不大,反倒是三开始的皇子,个个心野得狠。
这下子,五皇子的事儿仿佛是给所有有野心的皇子起了一个头一般,良城变得越发不安定了起来。
“这是他用惯了的手段,只可惜了老五,被他利用了一次又一次。”
四爷放下拿着书的手,但护着叶寒萱腰的手却是没有移开。
在四爷看来,三皇子这个手段当真是有些老套了。
当年三皇子排斥四爷,陷害五皇子和嘉柔公主的时候,用的也是这一招。
“甭管招是新是旧,只要好用,就是好招。”
叶寒萱笑了,事实证明,三皇子的旧招还是非常好使的。
三皇子利用五皇子,不但顺利地踢掉了一个竞争对手,而且还试出了皇上手里的底牌。
这么一箭又雕的好计,只怕三皇子还会用第三次呢。
“如此这般,也算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想着皇上曾经利用自己做过的事儿,四爷说这话的时候,自然是毫无半点亏欠之感。
“这事儿,四爷做得对。”
叶寒萱点点头。
当初,皇上就是一再利用四爷对付荣庆王。
不管四爷与荣庆王之间的关系怎么样,皇上这个办法,不可谓不毒。
现如今,他们不过是利用三皇子拔了皇上的牙,跟皇上当初的做法,他们算是仁慈了。
“一切都是萱儿安排得好。”
四爷笑了,大掌却是在叶寒萱高高挺起的肚子上摸了摸:
“若非是萱儿在三皇子府里安排下叶寒眉这颗棋子,本王这个法子要使起来,怕是有些难度。”
“便是真有点难度,必也难不倒四爷,能帮上四爷,本就是我该做的。”
口上谦虚,面上叶寒萱却已经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