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
这下子,木尔赤的眉毛拧得更厉害了。
这还是木尔赤头一次发现,大禹朝除了地大物搏之外,竟然也是人才济济。
他一直以为,只有他们游牧族的男儿才英勇善战,大禹朝的人大多都是文弱书生,不但酸气,更是又贪又蠢。
若非大禹朝的粮草比他们游牧族的多,人品也比他们游牧族的人多。
否则的话,大禹朝早就被他们游牧族给拿下了。
游牧族吃亏也就是吃亏在这个地方,才让大禹朝一败再。
乍然看到黑甲精骑的时候,木尔赤还以为,黑甲精骑已经是那些愚蠢的大禹朝人中的佼佼者。
可是直到现在,木尔赤不得不承认,要是事实真像金城说的那样,那么他的眼光太过短浅,成了大禹朝人嘴里的井底之蛙了。
再看不起大禹朝人,对黑甲精骑的能力,木尔赤还是非常肯定的。
一群比黑甲精骑更厉害的人,这怎么能不叫木尔赤吃惊与重视呢?
“依你看来,我要是想生擒这位四王妃,该怎么办?”
对叶寒萱带身边人的实力了解不是特别清楚,木尔赤这下子倒是有些迟疑了。
他相信,在这件事情上,金城应该是没有半点吹嘘之处。
果郡王是与自己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这一点,木尔赤清楚。
越是如此,他更加相信金城不会做对他不利的事情。
“要是可汗真有这个想法,我们的人手就不能分散着。
以那些人的实力,想要保护四王妃突破,并不困难。”
这点分析能力,金城还是有的。
金城知道,真要想生擒了叶寒萱,人绝对不有散开,必须聚在一起,把叶寒萱他们逼到一个小角落里。
“除此之外,工具也是不能少的。
套索,网子不能少备着,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不要跟这些人太过接近。”
“行,这事儿听你的。”
木尔赤一拍桌子,就把这事儿这么定下来了。
听到叶寒萱带在身边的人,就连黑甲精骑这种人都能一个打十个,木尔赤就知道,绝对不能硬碰硬。
金城提出了现成的主意,木尔赤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理由,直接应了下来。
“王妃,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
对于游牧族人的动向,暗卫掌握得比较清楚。
游牧族这边的动向一有改变,暗卫这边就马上察觉到了:
“王妃,他们的人好像已经聚到一块,往我们这边逼过来了!”
说着,暗一直接皱起了眉毛。
要真是这样,以他们的身手,自保那是半点问题也没有,唯一的问题是,他们要怎么保护好王妃,把王妃安全送走。
别的没顾忌,但是叶寒萱的肚子就是这些人最大的问题所在了。
暗卫明白,别说是叶寒萱出了什么问题,只要叶寒萱肚子里那位没出世的小主子有丁点的问题,老主子都会让他们提着脑袋回去。
“马上离开死亡之丘!”
一听这个消息,叶寒萱的脸色也变了变。
她原本只是想帮四爷分担一些注意力,但看游牧族这个做法,这是孤注一掷,把所有的筹码都押在了她的身上。
这么说来,游牧族的人是寻不着四爷,甚至已经放弃再寻四爷,所以矛头全指向了她?
叶寒萱也不敢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看到情况不对,叶寒萱自然是不敢再在死亡之丘磨下去了。
就冲着游牧族的这个做法,叶寒萱几乎可以肯定,游牧族的人不但没有抓到四爷,就连四爷的消息都没有。
已经确定在游牧族这边,四爷是安全的,叶寒萱自然是没必要再拿自己来冒险。
“现在马上离开,否则,当真要麻烦了。”
看到叶寒萱肯松口,这对暗卫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先出死亡之丘。”
叶寒萱点点头,从这个方向出死亡之丘容易,但是想回到大禹朝的国土之内,就有些远了。
死亡之丘可以做叶寒萱的掩护,但是叶寒萱想拿死亡之丘来对付游牧族的人,这难度就不止是大了。
游牧族人对死亡之丘的情况太了解,叶寒萱等人也只是初步摸索出一点经验来。
要是继续留在死亡之丘,只能拖累了自己的脚步。
“好。”
暗卫和鹿鸣一起护着叶寒萱从死亡之丘的西南角出去,回到那片还算是风平沙静的黄土之上。
“……”
但是,叶寒萱等人才离开死亡之丘,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大地之间,突然卷一阵滚滚黄沙,翻腾如龙搅一般。
瞧着这阵势,暗卫脸色大变:
“游牧族的人这是全聚到这儿来了?”
想着游牧族之前就是仗着这些兵力才敢跟大禹朝开战的。
现在,游牧族用来对付大禹朝整个国家的兵力,都用来抓自家王妃了,暗卫的心中一时之间有些说不上滋味儿。
自家王妃能得游牧族如此看重,足矣见得,自家王妃的厉害。
可眼前这个情况,似乎加大了他们保护王妃的难度。
有些暗卫当真有些怀疑,他们这十人之中,还有几人能平安活着回去的。
“让马再跑快一点。”
叶寒萱眯了眯眼睛,勒紧马的缰绳,让马跑得更快了。
叶寒萱有胆敢来,这马上的骑术自然也算是过关了。
之前顾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叶寒萱不敢让自己有太大的颠簸,但在这个时候,总要试一试的。
“丢钉子!”
想到自己命人提前准备的东西,叶寒萱的眼睛一亮,果然,怀孕之后,她总在关键的时候犯傻。
“对了,还有这东西!”
鹿鸣的眼睛一亮,他们马匹上带着的这些东西,除了吃的与喝的之外,还有一些看着没有用的铁制品。
“是!”
暗卫一下子就明白了叶寒萱的意思,然后打开自己的包袱,将那一包寒森森的铁钉丢到了地上。
等游牧族的人骑着快马追过来的时候,跑在最前头的马儿一踩到那些铁钉子,一声鸣叫之下,纷纷跪跌爬不起来。
想当然的,骑在马上的人自然是被狠狠地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