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琴越是在意,甘草越是亮着自己的玉镯子,得意得紧。
“什么,是萱儿送你们的?!”
一听这话,许琴恼了,她可是萱儿的亲舅母,她还没收过萱儿送的这么贵重的礼物呢。
一想到叶寒萱送给自己身边的丫鬟,都是要十几两一支的玉镯,给自己这个舅母的竟然是一只百余文的镯子。
想当然的,许琴的心里变得不平衡起来。
“萱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琴脸色一变,不高兴地看着叶寒萱:
“你给一个奴才的镯子都要十几两,给我这个亲舅母的镯子才一百多文。
萱儿,你是看不起我这个亲舅母,我这个亲舅母的待遇竟然还不及你身边的奴才?!”
“这只镯子不是你挑的吗,既然是大舅母亲自挑的,必然是大舅母觉得最好的。
我把大舅母觉得最好的东西,送给了大舅母,有什么不对吗?”
叶寒萱放下茶杯,一点都不把虎着脸的许琴放在眼里。
就许琴这点段数在她的眼里,还差了点:
“我绝对相信,大舅母绝对没有为了省钱,才挑的这个镯子,而是真觉得这个镯子是最最好的,才买下的。
我把大舅母最喜欢,觉得最好的东西送给大舅母,应该是没有错的。
大舅母,对吧?”
“我……这……”
被叶寒萱那么一通说,许琴哑口无言,对不出话来。
这镯子是她送给叶寒萱的,要说她就是瞅这镯子便宜才买来送给叶寒萱的。
那么她又凭什么要求叶寒萱非送最好的东西给她呢,虽然,她之前的确是打着这个主意。
许琴想着,叶寒萱的身份那么高,又有一个王爷未婚夫。
这天底下什么好的东西,叶寒萱没见过。
她再怎么送,花再多的银子,也是不可能送出什么新意来的,所以她只能送情义。
许琴以为依照一般的人习惯,哪怕叶寒萱看出这镯子廉价得紧,也是不会说的。
到时候,叶寒萱收了她的礼,自然也该对她这个大舅母回报一二吧。
叶寒萱出手的东西,那肯定件件是宝啊。
许琴的算盘打得噼啪直响,精得不行,真不愧是家里做生意的。
这招抛砖引玉,用得是炉火纯青。
可惜的,许琴这么想,叶寒萱偏不这么做。
她是现代人,又不是死要面子又迂腐的现代人,做事抹不开脸来。
说起许琴送的镯子的廉价及不叫许琴吃亏,还了许琴两百个铜钱,那个叫自然啊。
“大舅母,不用不好意思,你就是觉得这只玉镯子漂亮,我懂的。
毕竟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我不会笑话大舅母你的眼光的。
既然这镯子是我送给大舅母的,便由我替大舅母带上。”
说着,叶寒萱直接拿起那个劣质的玉镯,套进了许琴的腕间:
“大舅母,我才回来,身子有些困乏,怕是不能招待你了,大舅母,请回吧。”
这礼送了,情也到了,叶寒萱马上起身送客,让许琴可以滚了。
许琴脑袋一混,总觉得事情哪儿怪怪的,有些不太对劲儿的地方。
不等许琴想明白,甘草已经非常有礼貌地把许琴给“请”了出去。
许琴才离开叶寒萱的院子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整个朝阳府上下的奴才都知道了:
许琴这位江大夫人,自家小姐的亲舅母,送了一只一百文左右的玉镯子给自家小姐。
自家小姐不愿夺其所爱,极是孝顺地又把镯子送还给江大夫人。
甚至,江大夫人才花了一百文买来的镯子,自家小姐补给江大夫人两百文。
“两百文……”
就因为这样,这两百文不但在朝阳府传开了,便连其他人都知道许琴这个两百文。
“萱儿,你大舅母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江紫苏又气又笑地看着叶寒萱,直摇头,并不赞同叶寒萱这么做。
等江紫苏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朝阳府就没人不知道,江紫苏等于是最后一个。
看到自己的大嫂这般轻贱自己的女儿,江紫苏极为不高兴。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大哥是做生意的。
哪怕大哥家的情况不能跟良城的大户相比,但绝对比老江家好出千百倍。
以大哥的身价,不说送只万两的玉镯给自己的女儿,千两、百两不难。
但是她那个大嫂,竟然只送了一个一百多文的玉镯。
每每想到这件事情,江紫苏就气得想吐血。
她那么好的一个大哥,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愚妇!
江紫苏早就想好了,要是江家的人条件转好,非要送女儿东西的话,她会让女儿收下的。
只不过,事后顶多她再想办法,把东西更多的补还给娘家的人便也是了。
反正女儿从来不曾亏待过她,无论女儿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往她这个娘的屋里送。
这么说,江紫苏应该觉得惭愧才是。
毕竟她们母女俩的情况,跟别人家的情况是不一样的,而且是反了一下。
但是江紫苏知道自己没有用,以前她靠叶纪谭,现在她靠女儿。
这一点,她怕是改不了了。
可惜的是,江紫苏打算得好,但是许琴的打算更好,直接都打脸了。
“我说不是,娘你会信吗?”
叶寒萱梳了梳头发,通过镜子看了江紫苏一眼。
江紫苏叹了一口气,拿过叶寒萱手里的梳子,很是温柔地替女儿梳理头发:
“你个孩子我还不知道吗?
在你身边伺候的那些丫头,个个精得跟猴儿似的。
你大舅母这事儿做得这么漂亮,你不生气,你身边的丫鬟一个比一个生气。
不需要你吩咐,她们就瞧不过眼,想着法儿地替你出气呢。”
确定许琴的事情是丫鬟传出去的,江紫苏却没什么要惩罚甘草跟石竹的意思。
江紫苏知道自己是个立不起来的人,她没能力保护女儿,替女儿出气。
就她这软性子,能顾好自己不给女儿添乱,拖女儿后腿就不错了。
为此,江紫苏是不可能惩罚能帮得上叶寒萱忙,能替叶寒萱出气的丫鬟的。
她自己做不到,怎么可能会罚做得到的人。江紫苏叹了一口气,拿过叶寒萱手里的梳子,很是温柔地替女儿梳理头发:
“你个孩子我还不知道吗?
在你身边伺候的那些丫头,个个精得跟猴儿似的。
你大舅母这事儿做得这么漂亮,你不生气,你身边的丫鬟一个比一个生气。
不需要你吩咐,她们就瞧不过眼,想着法儿地替你出气呢。”
确定许琴的事情是丫鬟传出去的,江紫苏却没什么要惩罚甘草跟石竹的意思。
江紫苏知道自己是个立不起来的人,她没能力保护女儿,替女儿出气。
就她这软性子,能顾好自己不给女儿添乱,拖女儿后腿就不错了。
为此,江紫苏是不可能惩罚能帮得上叶寒萱忙,能替叶寒萱出气的丫鬟的。
她自己做不到,怎么可能会罚做得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