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听到了吧!”
一听叶寒萱承认了,叶寒怜眼睛马亮了,拉着叶纪谭,让叶纪谭好好听听叶寒萱的话。[燃^文^书库][].[].[com].vd.m.
叶纪谭眸色沉了沉,不会的,萱儿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且,天底下有哪个凶手明明已经摆脱了怀疑,还在追补期内却又承认了自己犯了罪?
这么蠢的事情,萱儿不可能会做,天底下也没有人会这么做。
“父亲长了耳朵,当然听到了,不但父亲听到了,其他人也听到了。”
叶寒萱撇了撇嘴角,觉得眼前这个叶寒怜有些幼稚。
她敢说这样的话,证明她有恃无恐,叶寒怜高兴个什么劲儿?
“我跟你相处了十四年,你的霸道任性,娇纵无礼,没有人我更清楚。
所以我故意设下圈套,叫你往里跳,然后害你毁容,无颜见人。
告诉你,要不是因为玉颜膏跟无瑕膏太贵。
否则的话,哪里用得着等到现在,早在很早以前,
早在你以前受伤的时候,我把两种膏药买下来送你。
叫你从小丑起,也尝尝从小被称为无盐女的滋味儿。”
叶寒萱皱着眉毛,说着如毒咒一般的话
“亏得这次祖母送了玉颜膏给我,而父亲‘特意’买了无瑕膏给我。
要不我的话,算我知道这两种膏药混用会制疤,我也没有机会害你。”
叶寒萱特意加重了无瑕膏两个字,直接道明,
她手之所以会有这两种膏药,有机会害到叶寒怜,
那也不是她自己制造的机会,是叶纪谭这个爹对她的成全!
叶纪谭原本不相信这一切乃是叶寒萱故意安排好的,听完叶寒萱的话之后,叶纪谭越发没有这种想法了。
叶纪谭脸的五官顿时放松了下来,眼睛也变得极为明亮。
如萱儿所说的那般,从小到大,别说是萱儿了,连怜儿接触到无瑕膏跟玉颜膏的机会都极少。
更别提,是两种膏药一起接触的情况。
那一日,若不是娘非要让他表示对萱儿的关系,又指明说,自己送了玉颜膏,便非要他买无瑕膏。
否则的话,萱儿连这次同时拥有两种膏药的机会都没有。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萱儿怎么可能会知道,两种膏药混一块儿,竟然能产生跟功效完全相反的制疤恶效。
无论是怜儿还是萱儿,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
这般一来,萱儿连听说的机会都没有。
且,要是外头早已经有人发现两种膏药混一块儿,会有这种反作用。
能同时用得起两种膏药的人,不是有钱便是有权,必定早像怜儿今天似的闹开了,哪能瞒到今日。
最重要的一点,也是叶纪谭必须面对的一点。
玉颜膏是他娘送的,而无瑕膏是他送的。
这两样东西都不是叶寒萱的。
而且,如果说送两样东西是有意要害女子毁容的话。
那么最初的前提,是叶寒萱要害叶寒怜了,而是叶老夫人跟叶纪谭串谋,要毁了叶寒萱的容!
为此,叶寒怜的说法根本不通。
“怜儿,为父知道你如今这个样子,很是伤心。
但算是如此,你也不该无端冤枉萱儿。
萱儿不曾对你存半点恶念,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便是为父之前说的那一次,并不是萱儿对你心存恶意,事实恰恰相反。
那一日,萱儿关心你脖子的伤,特意叫石竹往你药里用了百年莲子心。
如果不是那碗药被轻烟打翻了,如果不是轻烟命人在药里下了毒。
否则的话,不需要御医,也不需要那两种膏药,只要有了百年莲子心,
你脖子的伤不但早好了,而且一丁点的疤都不可能留下。”
想到这件事情,叶纪谭只能说,是轻烟的险恶用心,怜儿的贪心不足,生生把怜儿这个孩子给毁了。
所以萱儿从头到尾,都不曾想害过怜儿,是怜儿自己害了自己!
“不,不可能的,我不相信!”
听叶纪谭说,叶寒萱已经不止一次出手帮自己,而且第一次还是如此暗挫挫,压根儿没想让她知道,叶寒怜眼里有了疯意。
她敢肯定,叶寒萱是恨她的,恨不得她去死。
所以叶寒萱根本不可能救她,更不会看在两人姐妹之情的份儿,给她用传说的百年莲子心。
叶纪谭眼里对叶寒萱的信任与愧疚,更叫叶寒怜害怕恐慌。
叶寒怜无迷茫而愤怒地看着叶寒萱,叶寒萱这个贱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看到叶寒怜被叶纪谭的话,被自己做的事情快逼疯了,叶寒萱的眸光敛了敛。
她的连环计,釜底抽薪,不是叶寒怜这个年纪能一下子回味过来的,叶寒怜这个模样,并不怪。
“看来,你冲到春晖园来,是想找我算账?”
才到百草园,叶寒萱连凳子都没有坐热,收到叶寒怜闯自己百草园的消息。
其他的叶寒萱并不在意,但一想到她娘才给她的那几本医术自己还没有收好。
万一被叶寒怜看到了,发脾气而毁掉,那她才叫没蛋也疼,连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所以,一听到消息,叶寒萱连口茶都没在百草园喝,赶了回来,正好听到叶寒怜最后说叶纪谭的话。
“不是,怜儿没有这个意思。”
顶着叶寒萱冷漠的眸子,叶纪谭硬着头皮帮叶寒怜否认。
“叶寒萱,我只问你一句,你真的没有害我?!”
叶寒怜没有理会叶寒萱的问题,只纠结无瑕膏跟玉颜膏的事情。
“我刚才不是说了,我害你了,我是故意的。”
叶寒萱眉眼一挑,做人是这么难,说的谎话人人信,说的真话没人信。
刚才她的话又直白还直接,叶寒怜还要问她。
“你!”
叶寒怜气结,她总觉得叶寒萱的话听去很是似是而非,好像是在承认,又好像是在否认。
“怜儿,别胡闹。”
看到叶寒怜气结的样子,叶纪谭未免再生是非,直接叫住了叶寒怜,警告叶寒怜凡事适可而止。
否则,休怪他这个爹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