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大爷端上了四杯刚烧好的茶,分别递给他们。
“大爷,您快坐吧,别忙活了。”
“好好好……就要弄好了。”
大爷把茶分别递给他们以后,就搬了把椅子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大爷,请问您贵姓呢?”
“免贵姓蒋。”
“好的,蒋大爷。”
“你们刚刚在外面为什么要问我是不是滩里村的居民?”
“我们是为了滩里村的一起案子来的。”
“案子?什么案子?那里不早就搬空了吗?”
“要是那里不搬空,我们也发现不了这被尘封多年的案件。”
“滩里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听了你说的,怎么感觉是很严重的事呢?”
“前些天,施工队在里面施工的时候,发现了一堆砌在墙里的白骨,调查显示,是人骨。”
“什么?”
他愣了一会儿,然后接着说:“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呢?能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吗?”
“初步认定是十年以前发生的事情了。”
“十年之前?”
“能跟我说说那堆白骨是几个人的吗?”
“根据白骨的数量来看,最少是三个人。”
“三个人?”
“十年之前在滩里村确实发生了一场事故,煤气中毒,一家四口只救回来一个小男孩,可是他们当时已经入土为安了,应该不会是他们呀!”
“能给我们具体说说这个事情吗?”
“都是苦命人呀!”
“他们是一个重组家庭,女的带来一个儿子和女儿,后来他们夫妻两个又生了一个小儿子,可是没过多久,那个女的带来得女儿突然自杀了,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夫妻两个觉得这也不是啥好事,就没有伸张,直接找了块空地就给埋上了。”
“他们没有报警?也没有调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本来他家孩子就多,夫妻两个又没什么经济来源,况且死的还是个女娃,谁会去管这些事情呢?”
“那然后呢?”
“那个男孩的亲姐姐走了以后,就开始变得不正常了,白天沉默寡言像个傻子一样,一到晚上就神神叨叨,精力十足。村民们都以为他受不了姐姐离开的打击,疯魔了。”
“那他们怎么会煤气中毒呢?”
“后来警方来调查,说可能是家里人都睡着了,烧沸的水漫了出来,导致煤气泄漏。”
“那是谁发现他们家煤气泄漏了呢?”
“孙老头,他正好去他家要前两天借给他们的锄头,发现门关上了,就敲了敲门,没想到扑面而来一股子煤气味,然后他冲进去关了煤气,打开窗户,把他们一家一个一个拖了出去。经过抢救,只有那个疯癫的小伙子还活着。”
“那他也是挺幸运的。”
“谁说不是呢,傻人有傻福吧,老孙说,他当时就在窗户边,窗户缝可以透气,所以才保住了一命。”
听到这里,他们几人对这个傻小子更是好奇了,究竟这一切是巧合还是他故意为之呢?
“你在这个傻小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没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当年事情发生后,村民们就直接把他们一家三口给埋了。那傻小子还没成年,又没有什么亲戚,警察要把他送到福利院,刚开始的几天死活不愿意去,后来慢慢想通了,就跟着警察去了,可是后来听说他跑了,福利院也没能找到,从那以后再也没人见过他。”
“那他叫什么名字?”
“林墨。”
“默是是黑犬默吗?”
“不是,应该是黑土墨。”
他们几人互相看了看,心想,“不会那么巧吧,难道真的是同一个人。”
沈宋他们离开了酒吧以后,就直接回到了警局。
“李响,把你们之前从酒吧带回来的监控录像拿给我看看。”
“好的。”
“沈队,都在这里了。”说着,他把电脑递给了沈宋。
沈宋拿着电脑,仔细的观看了起来,他找到了那个死者,目光一直跟着他在移动着,突然,他倒下了,可是没有看到是谁在他背后动的手呀!
他把监控调到了死者倒下之前的那个时间段,因为人太多,还是没能看清是谁动的手,没办法的话只能把他旁边的人都叫到警察局里,可是现场的灯光太暗,根本认不出来是谁。
他接着往下看,就在死者倒地不久,他看到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舞池。
他再接着往下看的时候,发现已经没有了。
“李响,其他地方的监控没有了吗?”
“没有了,我们只拿关于死者的这一段。”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赶紧去酒吧把当天的监控全部给我拿回来。”
“是,我马上就去。”
他们几人想得出神,蒋大爷看着他们,说:“怎么,难道你们认识他?”
“不……不认识,只是名字相似吧!”
“他也是个命苦的孩子,连亲身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他妈带着他姐弟俩嫁给薛大海,刚开始的时候,薛大海对他俩还不错,一家人生活得也其乐融融。”
“可是没过多久,他妈妈怀了薛大海的小孩以后,那薛大海可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是让他们做这个,就是让他们做那个,他们的妈妈也由着薛大海这样,也从来没为他们说过情,村里的人都被地里骂过他俩。”
“那没人站出来吗?”
“这是他们的家务事,别人站出来了怎么说,我们也只能暗地里帮帮他俩。”
小北是个感性的人,遇到这种事情,他能帮则帮,可是这件事过去这么久了,他也只能有心无力了。
“好,大概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至于这堆白骨是不是他们一家三口的,我们现在也不能确定,只能等我们法医那边的结果了。”
“好,那我就不送你们了。”
“嗯。”
“对了,您刚刚提到的那个孙大爷他也住着吗?”
“他不住这了,被他儿子接到城里享福去了。”
“那您知道他住哪吗?”
“这我还真不清楚。”
“嗯,好的,谢谢您了,我们就先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