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雅奇从新侧福晋见礼回来,不住地庆幸自己初来时能以嫡福晋的名分嫁给皇太极。丈夫是不是皇太极不重要,若嫁的不是皇太极,有帮孟古临终前见娘家人的情分,有表兄撑腰,茉雅奇嫁的是谁都错不了。重要的还是是嫡福晋的名分。
想想大汗后院里有宠爱生了二子三女的嘉穆瑚觉罗氏,至今还是个庶福晋,有一子的伊尔根觉罗氏是个侧福晋,再加上新的侧福晋,即便她们都年长于大福晋,即便侧福晋和大福晋都是妻子的名分,但大福晋还是老大,那其他人就是平妻了。嫡妻和平妻,有嫡妻在,平妻再是妻,也还是得低一头。
茉雅奇坐在摇椅上慢慢悠悠的摇摆着,旁边的小桌上摆放着热水,时令的果子,站着两个小丫鬟听候着差遣,再美不过的悠闲日子。脱离了外面世界的喧闹,里边没有勾心斗角的。
在前世独自一人居住,没有那么些钱来让她每日这样生活。在这里,终究是已婚妇女,有很多不得已。
万历39年1月11日,茉雅奇及笄之年,今世为女真人,不能办及笄礼了,茉雅奇心里还是很看重的,这里没有18岁成年之说,男子20而冠成人,女子15及笄可嫁人。未成亲的姑娘看家里的情况和女子在家族中的地位举办及笄礼。茉雅奇已是妇人身份,内无婆母外无娘家父兄,即使自己悄悄办了一乐,也没相见的亲人,茉雅奇心里说。‘我以后就是成年人了,就要承担责任了,不可像以前那样把自己当做小孩子,想着依靠他人。’
茉雅奇生日那天晚上,杨嬷嬷把正院屋里院里缠上挂上铺上红布,又提前派人跟皇太极身边的宋大海说一声,让他提醒今天是福晋的生日,没事儿早点儿回来。
皇太极看到正院来人,手里的书就看不下去了,叫过宋大海,“正院谁找你呢?”宋大海回道:“回爷的话,是杨嬷嬷派人告诉奴才,说是今儿是福晋十五岁的生日,让奴才跟爷说一声。”
皇太极听了,想起茉雅奇说的‘女子二十,男子二十二,身子才养好,可以成亲。’现在自己十九了,茉雅奇也十五了,代善哥哥都四个儿子了,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不说大福晋,就连阿玛也要说了。
皇太极想了想,吩咐道:“你去跟厨房说一声,今天准备一桌上好的席面,再让秦安把府里按大婚的样子装饰一下。以前成亲时时间匆忙委屈福晋了,今儿就再补上一回。”宋大海听了,满脸微笑乐颠颠的出去了。让徒弟小喜子去往厨房里和秦安那儿送信儿,自己到正房报喜了。
“给福晋请安!”宋大海见礼道。茉雅奇叫起,杨嬷嬷问道:“宋公公这会儿怎么来了?可是爷有什么吩咐?”宋大海回道:“爷吩咐今儿是福晋的生辰,福晋成亲那会儿委屈了福晋,让府里再照成亲样子装扮一回。”
茉雅奇笑道:“表哥真是的!成亲哪有二回的?”杨嬷嬷说道:“不碍的,只是爷和福晋自己乐乐庆祝一下,又不是重新拜堂,不算数的,今儿福晋生辰,有个好迎头也是好事儿。”说完,递了个上等封赏给宋大海,宋大海看福晋高兴了,自己卖了好了就赶紧回去伺候了。
茉雅奇看着宋大海的巴结样儿,笑道:“这宋大海可是够伶俐的。还专门自己跑过来一趟。”杨嬷嬷看着茉雅奇嘴边笑着,眼里没有笑样儿,就知道宋大海卖好没卖到地儿。茉雅奇又说道:“只要他们照顾好了表哥,我就记他们一大功,他这样我反倒瞧不上。嬷嬷是伺候过额娘的老人,还要多帮衬着我照顾表哥,嬷嬷有空儿就帮忙看着表哥身边的人点儿,别让他们偷懒狡猾的误了表哥的事儿。”
杨嬷嬷说道:“奴婢知道了。”
那头小喜子找到了秦安,喊道:“秦管家好。”秦安一看是小喜子,圆脸笑道:“今儿小喜子怎么来了?”小喜子说道:“爷有事儿吩咐,爷让把府里按爷和福晋成亲的样子再办一回,我这不就过来传话了。”
秦安听了,笑道:“好,你回去帮哥哥回爷一声,我在晚上之前肯定把府里按成亲的样子收拾好了。”小喜子听了,笑道:“秦管家放心,我肯定帮你把话带到。”秦安听说,拍拍小喜子的肩膀,真心笑道:“好,哥哥谢你,改天得闲哥哥请你喝酒。”小喜子笑嘻嘻的没说话,就回去了。
皇太极从书房出来,映入眼帘的是漫天盖地的一片大红,皇太极沿着大红地毯铺成的路,走到正院,杨嬷嬷穿着一件大红褂子迎出来,行礼请安,推开房门,退一步伸手引着皇太极进去,皇太极迈入正房,杨嬷嬷在后面带上房门出去守着。
皇太极走到床边,一看,茉雅奇穿着一身汉人喜服在那儿,层层叠叠的汉服,穿起来倒比女真的直筒喜服更显身材,更漂亮;皇太极看着异族风情的茉雅奇,茉雅奇看着呆愣愣的皇太极,到了年纪,有了情意,比以前说是过家家似的多了些懵懂和羞意。皇太极拿起交杯酒递给茉雅奇一杯,自己手里一杯,你挽着我,我挽着你,仰头喝下交杯酒。
皇太极放下酒杯,坐到床边,看着茉雅奇。茉雅奇看着已经成年的皇太极,想起过去几年的种种,有些不敢确信自己真让皇太极真正守着自己一个女人,口中确认道:“表哥,以后咱们两个好好过日子,相伴到老,好不好?”
皇太极揽过茉雅奇在怀,轻声说道:“好!”
衣服层层褪下,窗幔放下,条桌上的龙凤烛在快乐的燃烧,照亮一片新房,窗幔里有着一对新夫妻。
次日,皇太极醒过来,看着躺在自己臂弯里的茉雅奇,静静的想道:“额娘你放心吧,我会和表妹好好过日子的,我会照顾好表妹的。”皇太极轻轻的把茉雅奇的头抬起放到枕头上,自己小声坐起来,穿上衣服,到外间,让丫鬟们服侍着洗漱梳洗。
杨嬷嬷带着正院的丫鬟嬷嬷公公跪下说道:“恭喜爷和福晋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皇太极叫起,说道:“起吧,今儿,府里的都赏三月月钱。”
皇太极吃了饭,漱漱口,吩咐道:“一会儿看着时辰记得让茉雅奇起来,昨天的动静,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以后茉雅奇就该给大福晋三日一小安、五日一大安去请安了。现在圆房了,就不像以前那样礼数模糊了。”杨嬷嬷应声,皇太极就起身去了书房。
“小魔女赢得寄宿主一个,获得奖励:育子、保胎、生产术,请接收!小魔女初级修炼结束,顺利晋级初级上,现在有经验值10万。”茉雅奇伴着晋级声醒过来。笑然、蔚然上前伺候着穿衣梳洗。
茉雅奇吃完早饭,杨嬷嬷把皇太极说的三日一小安、五日一大的事儿,说了一下,茉雅奇听说,想起建州的风俗规矩,让笑然服侍着换上两把头的发式,带上旗头,换上无领、大襟、束腰、左衽、四面开衩的‘马蹄袖‘袖袍,穿上花盆底高跟鞋,挺直身子,又拿薛氏湖州镜照了照,还不错,穿上旗装,照样是一个小美人。
茉雅奇深呼一口气,就带上杨嬷嬷,雄赳赳气昂昂的坐车到大汗府里去了。到了正院,侧福晋和庶福晋们倒都在呢。茉雅奇向大福晋行了蹲安礼,又向伊尔根觉罗氏福晋、叶赫那拉氏福晋、哈达那拉氏福晋行了蹲安礼,其他庶福晋行抚鬓儿礼。
阿巴亥叫起让茉雅奇做到自己左边下第一张椅子上,说道:“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八阿哥福晋了,以后照顾好八阿哥,生儿育女,绵延子嗣,帮着八阿哥管好家。”
茉雅奇笑着应道:“大福晋说的是。儿媳记住了。”
阿巴亥看着茉雅奇恭恭敬敬一副好说话的样子,但想起自己侄女没进了八阿哥府,反倒招了大汉不满的事儿,茉雅奇刚和八阿哥圆房只能先看看再说。
伊尔根觉罗氏福晋说道:“圆了房就好了,以后孩子就成串成串的来了。”茉雅奇笑道:“多谢依尔根觉罗额娘吉言。”阿巴亥只笑笑不说话。
嘉穆瑚觉罗氏庶福晋看着伊尔根觉罗氏说话,八阿哥福晋还喊声‘伊尔根觉罗额娘’,对比自己的嘉穆瑚觉罗氏庶福晋,心里很是酸楚,一级之差,自己就是个侍妾,不是妻。西林觉罗氏倒没想那么多,也想不了那么多,嘉穆瑚觉罗氏曾经那么受宠,可以说是最受宠的了,但大福晋来了,还是失宠了,现在自己能有一个阿哥,把十三阿哥好好养大自己就满足了。叶赫那拉氏侧福晋才来,听过嘉穆瑚觉罗氏、阿巴亥得宠的事儿,又见了哈达那拉氏和其他庶福晋无子无女的情况,心里有一些心思。
叶赫那拉氏侧福晋笑道:“大福晋,我来建州这么久了,八阿哥福晋算起来还是我外甥媳妇儿,一会儿,我想让八阿哥福晋到我那儿说说话。”
阿巴亥笑着应允了,“去吧,正好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儿,就散了。”叶赫那拉氏侧福晋就领着茉雅奇往她的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