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因为郑泽兰的一句话,宁嘉禾的目光都僵硬了下来,这些事情她到底知道多少宁析月心里并不知情。
郑泽兰也只是轻飘飘的扫了一眼面前的人,眸中多了一抹轻蔑:“女人就应该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有些事情
本宫不说破,翼王妃还是知足吧!”
“所以你跟公主到底在密谋什么呢?”别以为宁嘉禾是傻子,很多事情她都是知道的,只是不能说出口而已,更何况郑泽兰现在
如此受宠,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得罪了她,只怕是没什么好结果吧?
“这个跟你有什么关系吗?”郑泽兰目光淡然的说了一句,望着宁嘉禾的目光倒是来了几分兴致,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这些
事情的呢?想着,便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宁嘉禾嗤笑了一声,虽然不知道郑泽兰在背后计划着什么,但是她知道这次和亲的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更何况郑泽兰这
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个到手的机会呢?
“当然有关系了,因为你现在还不能杀了宁析月……”她低声说。
这句话倒是让郑泽兰神色凝固了片刻,沉吟中,才忍不住嗤笑了起来,秀眉轻挑,带出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气息:“杀了她你不就
解恨了吗?为什么又不能动手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劳郑贵妃来操心了。”扔下了这句话后,宁嘉禾才快步的离开了。
在她走后,郑泽兰才将手里的茶杯扔在了地上,那破碎的声音让她的目光也瞬间僵硬了下来,半晌后才说道:“给本宫好好盯着
翼王府的人,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她女人想要除掉的人,还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再者杀了宁析月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如此干净利落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失去了这个和亲的机会,郑泽兰可就再也找不到其他机会了。
次日,书房里,封承将手里的奏折扔在了封亦辞的身上,怒意的说道:“瞧瞧你做的好事!”
闻言后,封亦辞才捡起了地上的奏折,看到了上面的内容后,目光顿时就凝固了起来,忍不住说道:“父皇,这一定是污蔑,是
污蔑!”
然而,这一次封承再也不会相信他了,沉吟了片刻之后,低声说道:“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个欺骗朕?翼王啊翼王,你难
道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失去储君位置的了吗?”
“父皇……”封亦辞神色着急的说着,他压根都没有想到,当初盗取血灵芝的事情会暴露,但是他所得到的血灵芝的的确确是假
的啊!
封承被他气的头晕脑胀,当下便说道:“现在给朕滚出去!”
“父皇息怒!”
“还不快滚!”封承大怒的说着。
站在原地的封亦辞在无奈中,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书房里。
走出来之后,正好遇到了封华尹,两人四目相对,封亦辞一脸怒意的走过来,抬手就抓住了封华尹的衣襟,愤怒的说道:“好啊
老八,没想到你居然还留了一手?”
“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不明白了?”封华尹语气清淡的说了一句,丝毫都没有把眼前的人放在了眼里。
“你是怎么知道的?”封亦辞低声问道,他在盗取血灵芝的时候,封华尹根本都没有在皇宫,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闻言之后,封华尹笑了笑,沉吟了半晌才回答:“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难道不该付出代价吗?送亲的
一事只怕是不牢翼王殿下费神了。”
望着封华尹走进了御书房之后,封亦辞顿时就咬着切齿起来:“没想到居然栽了!”
回府后,封亦辞怒意的问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殿下,是张卫……”林萧低声回答。
闻言后,封亦辞顿时皱眉起来,半眯着眸子问道:“不是说他已经辞官了吗,怎么会是他?”
林萧神色复杂的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八王爷好像知道了属下威胁张卫的这件事,派人把他的家人都接到了京城,所以…
…”
听到了这里后,封亦辞顿时冷哼了一声,说道:“真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的一帮废物。”
“你们都下去吧。”宁嘉禾缓缓走了进来。
每一次看到封亦辞这么生气的样子,宁嘉禾就知道一定是因为八王爷的事情,想到了这里以后,才低声说道:“殿下当真想要去
送亲的话,也不必自己亲自去啊?”
“什么意思?”封亦辞侧眸问道。
宁嘉禾坐在了封亦辞的身边,沉吟了半晌后才忍不住说道:“臣妾的意思是,他们可以安排自己的人手,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安插
人手在送亲的队伍当中呢?”
在听到了这句话的时候,封亦辞不屑的说道:“你真的以为我这个弟弟是傻子吗?今天父皇召他进宫,想必也是为了送亲的事情
,没想到他最后还留了一手。”
“殿下,咱们又不是非要这样做不可,送亲的队伍中谁能知道都是谁的人呢?再说了臣妾刚刚听到了一个消息……”她笑眯眯的
说了一句。
封亦辞先是皱眉,随后才掸掸身上的皱褶,淡然的说:“什么消息?”
望着封亦辞此时的表情,宁嘉禾压低了嗓音说道:“牧越国这边放出了消息了,听说咱们扶辰的公主到了牧越国之后,并不是要
嫁给太子。”
“那这牧越国也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欺骗我们扶辰?”封亦辞顿时拍桌而起,随后说道:“不行,这件事我要尽快告诉父
皇才行。”
宁嘉禾拦住了封亦辞的脚步,轻声说:“殿下稍安勿躁啊,臣妾倒是觉得这样并不是一件坏事,那扶辰的太子向来都不把你我这
些人放在眼里,心比天高,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可以借机拉拢了二皇子,不是一举两得吗?”
听着宁嘉禾这样说,封亦辞的目光沉了沉,这才忍不住说道:“你说的的确是一个办法,但是这个二皇子有没有这个本事呢?”
“这个当然要看殿下要怎么做了,臣妾一直都相信事在人为这句话。”说着,便敛起了眸中的一抹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