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决定了,那些官员也没再钻牛角尖,只是担忧的同封亦辞随便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封郡淡淡看了那些官员一眼,轻摇了下手中的折扇,大步朝外头走。
“三皇弟走的这么急,可是要去八王府?”封亦辞见封郡快步离开,微微挑动了下眉头。
他见封郡停住了脚步,略带深意的笑了笑,“本殿下明日便要离开京城了,毕竟八皇弟有了消息,本殿下即是八王妃的兄长又是她的姐夫,也该前往看望。”
封郡挑了下眉头,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略带深意的浅浅笑道,“既然太子殿下要去八王府,本王也就不挡你的道了。”
封华尹才刚出事,太子这个说要去八王府,只怕没什么好心,封郡依旧大步朝前走,好似生怕拦了封亦辞的路一般。
呃呃,封亦辞愣了一下,大甩了下衣袖,眉角气愤的上扬几分,好你个封郡,竟敢拒绝与本殿下同行,等本殿下收拾了封华尹,再来收拾你。
八王府内。
宁析月闲来无事,拿出绣架来练习刺绣,经过清幽阁主的指点,她现在已经能绣出来简单的花型,只是不大好看罢了。
呼,她长松了口气,将手中的绣品往追上一丢,端起桌上的茶一口喝下,但紧蹙的眉头却怎么也不肯松开。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锦绣端了些水果放在桌上,担忧的看着宁析月。
此时的宁析月只觉得自己异常的烦躁,不知怎的,有些心慌,但这心慌从何而来却又不得而知。
“去将我的剑取来,练练剑放松放松。”宁析月叹息着进了卧房。
微风浮动着树叶,院子里安静的很,唯有树叶飞舞的沙沙声,宁析月用力挥剑的声音显得清晰。
两个丫鬟在一旁守着,帕子与水都放在一旁的石桌上。
不过多时,一个衣着普通的中年男子小跑过来,见宁析月在练剑没说什么,只是在一边安静的候着。
等候宁析月察觉他,停下手中的剑,他才恭敬的躬身道,“王妃,太子殿下来了,此刻正在客厅等候。”
封亦辞来了?该来的人没来,不该来的倒是来了,宁析月眼眸闪过一丝惊讶,但也快便恢复正常。
她缓缓将剑回了鞘,交给容夏,慢悠悠的拿起锦绣打湿了的帕子擦拭了几下,“管家,你先去招待他,就说本王妃随后便到。”
管家应声离去,宁析月依旧不紧不慢的换了衣裳,又慢悠悠的喝了几杯茶,等管家再次过来禀报封郡带着小烟过来她才带着容夏出院子。
客厅内,封亦辞坐在太师椅上脸黑如墨,右手紧握着拳头放于腿上,左手紧紧握着茶杯,冷冽的双眸盯着平静的茶水。
宁析月好大的胆子,竟敢让他这个当朝太子在这等这么久。
封华尹周身散发着怒气,那些伺候倒茶的奴婢甚至都不敢靠近他,只是低头不语。
封郡将折扇挡到嘴边轻轻摆动,只是轻挑的眉头依旧告诉着旁人他在笑。
小烟在封郡身后乖巧的站着,将脑袋压的低低的,以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的放在腹部,明明很害怕,但依旧强作镇定。
不过多时,宁析月便过来了。
“不好意思,本王妃在府里闲来无事便同那些侍卫讨教了几招防身的功夫,让三王爷久等了。”
她微微笑着朝封郡走去,佯作没有看到封亦辞也在一般。
“不碍事,反正本王没什么要事,多等一会儿也没什么大碍。”封郡含笑起身,微微斜视了一眼封亦辞。
此时封亦辞已经愤怒到了极致,他实在没有想到等了这么久,宁析月竟然将他给无视了。
砰……
他一气之下将手中的茶杯给捏碎了,见宁析月看过来,轻挑了下眉头站起身,略带深意的勾起一丝嘴角道,“本殿下还有要事,便不多说了,本殿下奉父皇前往边疆平乱,明日便要出发,不知八王妃可有什么话要带与八皇弟的?”
宁析月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封亦辞,又看了看封郡,红润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封亦辞要去边疆,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华尹出事了?华尹……
若不是这样,皇上是不可能又将封亦辞派过去的,而且还这么急。
宁析月克制不住慌张的看着封郡,“华尹他,出了什么事?”
她不想问,生怕封郡会带来不好的消息,但她又想问,想知道华尹现在怎么样了,晶莹的泪珠迅速汇聚到眼眸,她的眼睛都急得微微发红了。
“八王妃,这,你听完可千万不要着急,八皇弟现在好好的。”封郡怒眼瞪了一眼封亦辞,又担忧的看着宁析月。
封亦辞这是故意的,故意让宁析月担心,封郡脸色一沉。
华尹没事?不可能,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皇上不会将封亦辞派去战场的,还有封亦辞方才的那个笑。
宁析月心一惊,焦急的看着封郡,希望能得到更多消息。
“八皇弟生死不明,八王妃你若是有什么话带给他,本殿下倒是可以快马加鞭赶过去见他最后一面。”封亦辞眉眼含笑的看着宁析月。
生死不明?宁析月慌张的后退了两步,红唇微微颤抖的看着封郡与小烟,却见那两人怒眼看着太子,封郡只是微微摇头,并没多说什么。
她突然明白过来,封华尹这般不过是为了激怒她。
“太子殿下吃饱了没事干吗?有时间还不如多想想怎么平乱,太子殿下诸事繁忙,本王妃便不打扰太子你回去处理政事了,三王爷还在这里,本王妃也不便你,管家,送客。”宁析月冷眼瞪了一下封亦辞。
封亦辞微愣,眉角一深,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竟敢对他这个当朝太子下逐客令。
“太子殿下请吧!”管家急忙过去躬身摊手道。
封亦辞大袖一甩,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宁析月松了口气,坐到不远处的椅子上,接过容夏给她倒了茶一口喝下。
封郡不可思议的看着宁析月,不亏是封华尹的女人,这办事风格同他是同出一辙。
“说吧!华尹到底出了什么事?”宁析月看着封郡有些错愕的眼眸,又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泯了两口,“太子的意思我都明白,而且若非华尹出了事,皇上也不会又派人去边疆。”
她故意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将杯子里的水都震的飞溅到桌上。
封郡这才将事情合盘托出。
宁析月这才知道封亦辞就是来挑衅的,不禁又担忧起封亦辞会在边疆如何对付封华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