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多事,太子到底会不会被废黜,那她又该嫁给谁?
除了封华尹那个八王爷,还有谁能助自己心想事成?
宁嘉禾越是想,越是觉得烦心不已,她倒是想嫁给八王爷,但是八王爷却冷冷淡淡的让她琢磨不清,封亦辞虽然是太子,可现在却是风雨欲摇的时候,谁知道那个七皇子封凌会吐出多少贪官污吏来。
现在皇上没有废黜太子,谁知道将来呢?现在这件事一出来,恐怕太子选妃的事情也会被耽搁下来。
无奈的叹了口气,宁嘉禾轻声道:“娘,如果我不能当太子妃,那你就不能解除禁足,之前我觉得舅舅可以帮我的忙,可现在的看来,陆家自己都保不住了,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陆家倒了,那我们的母女两个可就真的完了。”
陆温脸色灰败,浑身的力气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抽干了一般,若是从前,自己成为将军夫人还有那么的一丝丝希望,那现在的她,可以说得上是毫无希望。
难道,自己一辈子都要呆在这里了吗?被禁足一辈子?
一想到这儿,陆温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冷却了下来。她一把的握住宁嘉禾的手,瞪大双眸:“禾儿,你去找太子,让他一定要保住陆家,陆家若是倒了,那我们可就真的完蛋了。”
“娘,太子殿下现在是明哲保身,根本不会见我的。”
宁嘉禾无奈摇头,现在所有人都巴不得离陆家远远的,怎么可能有人去主动在皇上面前帮陆家说好话呢?
“你说的娘当然明白,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这一次,陆温是真的慌了:“要是在这里呆上一辈子,我一定会疯掉的。”
陆温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本应该顺利的一切,偏偏横生枝节,现在更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娘,您先不要着急,让我想想办法。”
眼底快速闪过一丝阴冷,宁嘉禾阴狠一笑:“现在的宁析月不是还在皇宫么,那我们就有机会,反正短时间内,太子妃的人选的可能都没有着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还有机会,我一定会想个办法,让一切都扭转乾坤。”
闻言,陆温一愣:“扭转乾坤?怎么扭转乾坤啊!”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就已经没有了反转的余地,皇上的命令,这天下无人胆敢轻易违背,要知道,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他们现在,恐怕只有认命的地步了吧!
“娘,事情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您相信我。”
紧抓着陆温的手,宁嘉禾冷笑:“不是还有皇后么,皇后娘娘是太子殿下的生母,一定不会让太子殿下失去继承皇位的资格,我们只要和皇后娘娘谈好条件,皇后娘娘一定会帮我们陆家的。”
闻言,陆温双眼渐渐发亮起来,连连点头:“对对对,禾儿你快去,趁着皇上还没有下圣旨,去求求皇后娘娘,说不定可以看在陆家对她有好处份上,就会帮我们在皇上面前说好话了。”
“嗯。”
宁嘉禾点点头,又和陆温交代了几句,这才离开。
待见到皇后时,已经是天黑了,宁嘉禾在的烈日下整整暴晒了四个多小时,这才得到恩准可以面见。
“就凭你,还想和本宫谈条件?”
轻轻放下手中茶杯,皇后林凤嗤嗤一笑:“现在的陆家就是个烫手山芋,所有人都巴不得躲的远远的,宁嘉禾,你觉得本宫会主动在皇上面前为陆家说好话?”
“我……”
宁嘉禾脸色微变,是啊,没有好处的事皇后娘娘怎么会帮自己呢?
可她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女,又能给皇后娘娘带来什么好处呢?恐怕,就算她拼尽全力,也不如宁析月带来的一半多吧!
任凭宁嘉禾如何的去想,也想不出来,自己这个小小庶女,到底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看着宁嘉禾不断变化的脸色,林凤冷笑声不断:“本宫会竭尽全力保住自己的儿子,但是你们陆家,生死由命,本宫可不想管。”
“这……”
宁嘉禾瞬间瘫软在地,没有人比她还要知道,没有身份权势代表着什么。
可陆家就这样完了,自己就这样失去了所有,她就真的没有的任何可以的依靠的了。
“不过……”
话锋一转,林凤又道:“过些日子就是太后的寿辰,若是你可以让太后高兴,到时候岂不是的可以救你们陆家?”
闻言,宁嘉禾眼前一亮,对啊,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若是自己在众多女人中的脱颖而出的话,那陆家一定就会没事,陆家没事,那母亲就有当上将军府夫人的可能,到时候,她自然身份会变得的尊贵起来。
“多谢皇后娘娘。”
重重的磕了个头,宁嘉禾这才转身离开凤藻宫。
向月楼中。
看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郑泽兰的笑了笑道:“析月,过些时日就是太后的寿辰了,你准备了做什么礼物?”
“寿辰礼物么!”
宁析月秀气的眉头紧皱起,脑海里蓦地闪过太后那双略显凌厉的眼,貌似太后并不是很喜欢她。
可太后寿辰,整个的向月楼中的女子全都用尽心思,想要在太后面前夺得荣耀,就算像郑泽兰这般不喜欢争斗,也都费尽心思想要得到太后的喜欢,更不要提其他人了。
摇了摇头,宁析月轻声道:“可能会送一些糕点什么的,聊表一下心意吧!”
若是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恐怕送什么也是白搭,太后就是如此。
“啊?就送一些糕点啊!”
郑泽兰皱眉,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那可是太后的寿辰,你就送一些糕点?这未免显得太不正规了吧!”
“不管送什么,心意到了就好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宁析月轻声询问:“那你呢,打算送什么?”
“我啊!”
提到自己即将要的送给太后的寿礼,郑泽兰双眼发亮,笑道:“我亲手绣了一件衣服,准备作为贺礼,这件衣服我从两个月前就开始准备,析月啊,你觉得太后会喜欢吗?”
“你如此用心,太后一定会喜欢的。”
宁析月轻声安慰着,她对郑泽兰唯一仅存的记忆,便是前世时,郑泽兰最后成了皇帝的枕边人,独得恩宠的程度甚至的盖过了皇后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