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并不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而是在我见到陆佳的第一眼,安静的内心平湖就有那么一刹那是波光粼粼,泛起了涟漪。
它突然发生,而又来之迅猛。
我劝说着自己,这或许只是一份日久未见的时过境迁,对散不去记忆的人拥有的一种怀念。而并不是因为陆佳的容颜几经变化,成了我所喜爱的样子,然后怦然心动,日久生情。
面对着她的直视,我成了一个懦弱胆怯的小人,就像无法直视自己暗恋许久的心上人,她的眼神,分明带有怀恋和感伤。
“走吧,陪着方茗一起把家具买了,其他的,留给以后的见面再说吧。”
我尽力地恢复常态,因为如果我不这样做,气氛会更让我俩变得难堪,至少,现在我们中间有一个人,有一件事等待着我们去做。
“嗯。”
于是,在一个阳光温暖的下午,我们三个有了一段不可得多的时光。而我和陆佳,也都选择对于往事缄口不言。
………….
回到家,或许是因为时过境迁而导致的怀恋,让我此时的心从进门的那一刻,就变得感伤了起来。说不遗憾是假的,可是假的又真有什么作用呢?一切仿佛都是过往烟云了。
我就这么着假装地安慰自己。
可是,在我回到家还不到一个小时后,一个名为陆佳的短信就提示到了我的手机上,她说:她在何园等我。
我在犹豫我到底该不该赴约,因为作为一个前任,我始终还是做不到从一个恋人到朋友的一个转变,也并不是说放不下情谊,搭不了友谊。只是自我的认为这两者一旦结合,会因为太过熟悉,而导致无话可说或话中有话。同时,我自认为自己是一感性的人,做不到理性的直白潇洒。
可我还是得去,因为许久的未见,我还是很想听听陆佳这些年在国外的经历与生活。就算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我也应该去赴约,做到一个男人该有的绅士。
……………
在前往的途中,我还是在想,陆佳是出于什么原因将见面的地点选择在这么一个曾经山盟海誓的地方。这个地方,沉积有太多的味道,它就像是一类催情激素,衍生出拥抱和拥吻的情怀。让我和陆佳在这样的氛围里,相互迷恋着对方,久久不能忘怀。
………….
来到何园,空气里还是弥漫着春末初夏的气息和飘散着带有凉意的晚风,河面也在晚风的柔情里泛出鱼纹样的碧波。我望向站在桥上的陆佳,此时的她,因为周遭的环境,被渲染得尤为单薄与孤单。
我点上一支烟,慢慢地向着桥上走去,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脱下我的外套,然后让外套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陆佳似乎嗅出了空气里那种带有熟悉的烟味,所以在烟味入鼻的那一刻,她就向我的方向转身了过来,而我也同样的,向着她的身边走去。
“你来了”
“嗯,我来了”,我吸了一口烟说道。
我真不知道我该如何去衔接之后的话题,似乎就因为我的身份,就把所有以前该详细说说的话题给闭口不言。所以才造就现在我与她的聊天,那么断断续续,又寥寥无几。
……….
“这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没什么变化,河岸还是种着一排杨柳,山坳上也还是一样四季如春的绽开着翠绿。”
“嗯,一切都没变,因为没有变化才会让人踏实和舒心。”我又洗了一口烟继续道:“固守成规也没什么不好的!”
“或许当初我就不应该出国,也不应该离开你的身边。”,陆佳伤感地说道。
“你误解我意思了,我只是想表达,就因为周围环境没变,晚间才会有一如既往的人纷至沓来,大家都知道,自己熟悉的环境才是让自己安心的东西。”
“呵…….看来我误解了。”
陆佳说完话后,便转过了身去,然后给自己点上了一支女士烟。
我很意外,也很好奇,但我又不能就此即兴地询问。
“或许你是对的,墨守成规没什么不好,至少这样,大家都过得愉快,活得开心。”
我没有说话,我不敢苟同陆佳所说的言语,因为时过三年,我已经猜不到她的内心是包涵一心还是含有二意。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地走走。”,陆佳将我的外套还给我之后,对我说道。
看着陆佳慢慢的朝着何园的沿岸走去,我此时的内心变得不忍了起来,似乎我今晚的那一声唏嘘,就已经将今晚的氛围烘托到有事无法开口,心事欲说还休的地步。
我穿上外套,手袖里还残留着陆佳刚才穿过的余温,这样的余温,我似乎是熟悉的,因为它的主人,过去我就是熟悉的。但现在,仿佛已经有了一丝隔阂在其中作梗,所以在我穿上不就后,袖子里的余温便慢慢消散了。
可我还是希望,陆佳的话里只有一心,没有二意,如果前者,会让我更踏实,更能与她和睦相处,而后者,则可能又会因为余情未了的缘故,让我和陆佳两个人在爱情的岁月里死去活来。
其实本身,我就只想表达在“一心”的程度上,因为对待朋友,除了没有必要的伤感,最起码的,也应该是这样的坦诚相交。
就算是冠冕堂皇地去骗我自己,我也应该提醒自己:
是的,她就是我的朋友,一个自我认为话里没有“二意”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