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一种冷酷无情的离开和毫无逻辑的猜疑主动结束我与蓝溪之间好不容易建立的友谊,它原本是散发着炽热,温暖着我与蓝溪的相识,而现在,正如那场雨一样,淋湿了火焰,熄灭了温暖。
“蓝溪”,我沙哑地喊道。
蓝溪像是被我的声音所吓了一跳,所以在揭开锅盖的时候,吓的将锅盖丢在了地上。
“你醒了。”,蓝溪把锅盖捡起盖好后说道。
突然间,看见这一幕的场景,我不知道心里该怎样去表达,所以一直靠着墙,喘着气。
“你快去躺下吧”,蓝溪关心地说:“姜汤马上就好了。”
“我是怎么回来的?”
蓝溪没有回答我,而是转过身子给我倒了碗姜汤:“你如果此时不想睡,你先去你沙发上躺着吧,我帮你把卧室的被子拿过来,不过你先把姜汤喝了吧。”
“嗯”
于是,蓝溪将她倒的那碗姜汤给我之后,就去了我的卧室拿我的被子。
…………..
“告诉我,我是怎么回来的?”,我坐在沙发上,喝碗姜汤后说道。
“是顾弋带你回来的。”
“那你又怎么会在这?”
此时蓝溪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对我说道:“在你离开不久,我们就散了,然后在我开车回去的时候,我发现你浑身湿透的昏迷在街边酒店的门口,于是我尝试着唤醒你,可是那时你已经彻底地昏迷,而且已经有了发高烧的迹象,于是我就向言叔叔打听到顾弋的联系方式,然后等他到来,我们才合力将你带回了你家,而又在将你安顿好之后,顾弋好像因为家里的事,又赶了回去,所以,我便只能留下来。”。
“谢谢。”,我垂下头说道。
此时屋里彻底地安静了下来,我和蓝溪都没有说话,只有厨房热水壶被烧开的翻滚声。
………..
在蓝溪把火关好了之后,她就走出厨房对我说道:“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就走了。”
“蓝溪…………..”
“嗯?”
说实话,我很想对我今天的所作所为跟她说声抱歉,因为自己的离开,可能已经让她产生我对待她的友情,显得过于薄情。
可是,这些莫名的情绪同时翻涌出来,虽然我有千言万语想对蓝溪说,可我又不知道如何去表达,直留下那临走的一句:“外面下雨,路上小心。”
“嗯”
蓝溪有点失望,她似乎期待我能对她说出我心里所想的话,何况依照她对我的了解,她不可能猜不到我的心思。
可我终究还是没说。
我有点胆怯,又有点难以启齿,我承认自己的错误,却无法及时的为错误买单,我就这样裹着杯子躺在沙发上自我反省。
此时,放在客厅桌子上的手机振动了起来,是顾弋的来电,我猜想他是过来询问我的病情,于是接通道:“喂……..”。
“醒了。”
“这不是明显的事情吗?”,我病恹恹地说道。
“你也真是活该,本是两方欢喜的事,就这么被你搞得两边难堪。”
“别说了。”,我心烦意乱地说道。
“哟,生气了?”
“……….”
“具体的事,我就不说了吧,反正我是觉得,这事就算是蓝总有错在先,你也得感谢她,你不知道,在你离开后,我可是看到她,在车库里黯然伤神的落泪。”
“她哭了?”
“嗯,所以你知道该怎样做,哥们可是随时等你和你并肩作战。”
“嗯,挂了。”
挂完电话,我便心烦意乱了起来,加上我头疼的厉害,我想就此这样裹着被子躺在沙发上睡着,可是,顾弋的话又提醒我,蓝溪真的被我的行为伤透了心。
我顾不得这些,因为此时的身体还在有点发凉,这也得益于这两年的身体素质一直保持不错,不然我早就全身发冷而重症病房。于是我托着发凉的身子去洗了一个热水澡。
洗完澡之后,我便拿上被子,回到卧室又重新裹着身子,睡了下去。而至于其他的事,我已经没有剩余的脑力去思考了。
果然在半夜时候,我出了一场大汗,汗水已经将睡衣全部打湿,而我也被睡衣所夹杂的凉意所冷醒。
我的身子果然好了些,虽然早上起来我又洗了一次热水澡,但至少,身体机能差不多都恢复得差不多了,除了流着鼻涕外。
我为自己泡了一杯热茶,躺在沙发上,然后思考昨天发生的所有糟心的事。我觉得我应该给蓝溪道一个歉,然后说明我现在的想法,我不可能让这个误会或者是歉意一直拖泥带水下去。因为这事,关系到我,也牵扯到蓝溪。
我要弄明白,她是否因为我决然的离开而动了真情。
于是,我想打一个电话给蓝溪说明一切,可是我又再想,如果一个电话就能说明一切,那等于我是不是已经把这件事本身的重要性看得微不足道,虽然我不会这样看,但并不代表蓝溪或是他人会有这番猜测。
我拨通了言明的电话,我想向她打听蓝溪现在所住的地方。
“喂,言总。”
“你小子这会儿知道给我打电话了?”,言明讽刺地说道。
“言总,一切都是我不对,我确实是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我急切地感慨道:“不过,言总,具体的事情我能不能改天当面跟您解释,这会儿我想麻烦您个事。”
“什么事?”,言明似乎意外地说道。
“你知道蓝溪家的地址吗?”
“小蓝家?你打听她家地址干嘛?”
“解决昨天的事!”
“嗯………昨天那事,你确实是该解释解释,不过可惜呀,我只知道他们家公寓,但不知道小蓝具具体居住的地方。”
“这样啊....那..行吧,那言总您忙!”
“你小子...”
我挂断电话,有点失望地看向窗外。
此时的清晨因为昨晚夜雨的洗涤,城市的空气里弥漫着丝丝白雾。
我似乎想到了,我可以去蓝溪父亲所住院的那家医院,我可以在那去等。
说干就干,于是,我拿上钱包,同时又给自己多添了一件衣服,因为我今天已经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直到蓝溪出现。
在前往医院的途中,我尝试拨打蓝溪的电话号码,可惜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我有点担心,但我又祈愿,她这儿会在医院照顾她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