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生活(1 / 1)

办公室里就只留下了我和顾弋,在这沉闷的气氛里,我和顾弋各自都没有相互理谁,自个地点着烟抽着。

我和顾弋一样,都没有心思去庆祝这场跳槽所带来的升职加薪的快感,我们此时是沉闷的,因为说实话,我们都不想离开公司,毕竟三年时间,我们的汗水都沉积于此,可是我们又无可奈何,公司给不了顾弋的契机,也给不了我机会。

我们终究还是得向现实妥协,抛去情感,学会权衡利弊,谁都会选择能满足自己一己私欲的地方,这就是所谓的良禽择木而栖,我和顾弋也是一样。

“真这样做了?”,我吐出一口烟气,惆怅地说道。

“我得养家。”

“这公司我们都待了三年。”

“我知道,可是它不能满足我的生活和**,你不也是为了你自己吗?”

“嗯,说实话,我还是挺舍不得的。”

顾弋也如我一样,在沉闷的气氛里惆怅无比。

…………

于是,在众人都不理解的情况下,我和顾弋同时递交了辞呈。

我希望在我俩递交辞呈的那一刻,领导会对我和顾弋因为以往的工作说上一些惋惜的话,就算不对我,或是对顾弋我觉得也应该说上一些赞美惋惜之词,然而,现实似乎就是这么现实。

递交完辞呈,我和顾弋收拾好东西走出了公司门口,那一刻,我感到无比自由和兴奋,至少,我是觉得我的机遇已经到来,我需要它来证明自己,来焕发我事业的第二春。

“活了那么多年,从没像现在这么兴奋过。”

“是啊,等这天我等得太久了。”

“你知道吧?刚才在我们俩递交辞呈的时候,我的心彻底凉了一下。”,我转过头对顾弋说道。

顾弋没有回答我,只是搬着自己的纸箱向停车场走去。

看来,真的只是我们一厢情愿而已。

“你要我送你过去,还是你自己打车?”,顾弋转过了头像我问道。

“我自己打车过去吧,反正又不上班了。”,我懒洋洋地眯着阳光对顾弋说道。

“那行,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

“嗯”

于是,我搬着我的纸箱向着公交站的站牌走去。

…………..

回到家,我把纸箱里的东西都放置好之后,一个人就坐在了沙发上,然后自己给自己点了支烟。

百无聊赖的我在这一根烟的时间里,已经环视了整间屋子,最后,我的目光停留在了窗户边的那盆郁金香。

这盆郁金香是我上年从花卉市场买来的,那会只是单纯的觉得它好看,同时也觉得自己的屋子,需要一点绿色来点缀,这样至少不会让我感觉,周遭的一切是那么单调,索然无味。

可是又在我明白郁金香的花语代表着博爱,体贴和善良之后,我真正觉得我是买对了,因为它代表着我对理想生活下的人们最美好的向往。

于是,我便拿着花洒去厨房装了些水,然后给我的这盆郁金香浇了浇水,它今天应该享受阳光的照耀,也应该享受我给它浇水的恩泽,似乎我记不起距离上一次给它浇水是什么时候了。

浇上水的郁金香好像比之前更洋洋得意,在水的反光下,它的颜色更鲜明,更透亮,似乎它和我们一样,熬过腊月寒冬,迎来百花盛开,在属于它的季节里,悄然吐蕾,弥漫着芬芳。

浇完花,我为我自己所制造的小生活而开心,但我也受不了一个人白天在屋里的无所事事。

…………..

于是我来到了阿南的酒吧,此时因为是临近下午4点,所以酒吧的顾客寥寥无几,而又因为简单文艺的装修,此时酒吧的氛围异常的冷清。

“你咋儿来了?”,阿南像是对于我的到来倍感开心,放下手中的啤酒箱说道。

“看你一个人伶仃孤苦,无所依靠,特地过来帮帮忙。”,我玩笑地说道。

“快滚犊子儿,我需要你帮忙吗?说得好像全世界就剩儿我一人需要安慰一样。”

“可不是嘛。”

我来到阿南身边,然后帮着他一起把啤酒从小货车里卸到他的酒吧里。

等到我们搬完,扬州的夕阳也定位在西山的山头。而此时我和阿南,两人也就坐在酒吧的天台上,拌着凉菜,喝着啤酒。

“好像生活慢下来,也挺不错的。”,我看着夕阳,喝了一口啤酒说道。

“那得看你怎么对待生活了。”,阿南也喝了一口啤酒回答道。

“以前想过以这样的方式去生活,只是现实不让我过得安生。”

阿南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莫名地看着古运河的河边,然后时不时地喝几口啤酒。

“跟你说件事。”

“啥事儿?”

“哥们已经跳槽了,不在原来那公司干了。”

“然后呢?”

“然后……可能跟对方见完面后,就到她的公司就职,然后就职广告部部长!”

“那恭喜你,还是逃不出给别人儿打工的命运。”,然后阿南拿着杯子向我举杯示意。

“都是生活啊,没有办法,试问活在低层的我们,有哪个不被命运揍得体无完肤,然后学会向命运低头?”,我喝了一口酒,落寞地说道。

阿南理解我所说的状态,在没有话的前提下,又主动地与我碰了一个杯。

就这样,我们带上去的一提易拉罐啤酒被我和阿南你一句我一句的在天台上给消磨完了。

……………

解决了晚饭,我和阿南就开始为着晚间的酒吧活动而陷入了忙碌,说是晚饭,其实就是两碗白水煮面。

此时夕阳已经彻底地消失在西山头,黑幕*裸地降临到晚间,而阿南今晚的活动,也不条不紊地进行。

看着在户外台上搭建布景的阿南,站在台下的我心中思绪万千,其实我心里清楚,他比我过得还不易,听安妮说早些年阿南也如现在的她一样,四处跑场子,而后存了一笔钱才开起这件“曲院风荷”的酒吧,这几年的生意之所以能维持,也都是靠着酒吧活动回收一点。安妮曾经也试图劝说阿南别在继续开这间酒吧,只是阿南不愿放弃,一直在苦苦挣扎。

我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心里想着我们这样去苦苦挣扎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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