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小院内,房中两个床铺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是取下面纱的雪公主,一个是重伤的许公子。只是经过医仙钱逸楚的处理,此时许公子已然脱离险境,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受伤过重,短时间难以恢复。
医仙钱逸楚带易行和苏苏走出房间。
“幸亏你们来的及时,要是再晚一些,这小子就算性命无忧,那一身修为怕是难以保留了!真是太危险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医仙开口问道,他清楚这少年实力很是不俗,就算整个中州城中也可以算得上是绝对顶尖的。他想不到这少年会受到这等危及性命的重伤,而这少女心神不宁,显然和这少年关系不一般。
易行就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巫溪帝国?想不到曾经并肩抵御妖灵的同伴,竟然会有如今这等相互残杀的局面。如今妖灵强者即将重出江湖,而这等情况下,各个帝国浑然不知,反而大肆互相征伐。今后会如何,真是看不清楚了!“医仙很是感慨,在那里喃喃低语。
“前辈,许公子和雪姐姐没事了吧?“苏苏听不明白他的话,她最关心的就是这两人的伤势。
“这少女无妨,休息后就没事。这小子倒是需要好好调养!“医仙说道。
“如今这中州城已然不太平,先有妖灵强者出现,再有巫溪帝国皇子来此。这小子疗伤需要时间不短,在中州城中恐怕会有变化,待这小子伤势好转,你们就带他离开中州城,找一处安全所在,安心养伤!“医仙想到这段时间发生在中州城的事,忧心忡忡地说道。
易行和苏苏有些不明就里,不过他们信任医仙前辈,也没有多问,就答应下来。
……
青丘别苑。
“长老,那小子去了一处小店铺……“天剑宗一名弟子正在跟长老汇报跟踪易行的情况。
“那里有一个中年男子,想来是个郎中,在给那受伤少年治伤。他发现了我,把我赶了回来。这人实力很强!“那弟子最后说道。
“哦?治伤?那等伤势还能活命?实力很强的郎中?这可太有趣了!“长老笑道。
张君非却说道:“长老,此处是中州城,各种势力交叉覆盖,我们贸然动手恐有变故。既然那郎中能治疗那少年,就让他去治伤好了,有一个拖后腿的,他就算想跑也跑不了!我们只需要跟踪,等待他离开中州城时再动手不迟!“
“不错,正该如此!“长老一听觉得张君非所说在理,就不在纠结,继续让人暗暗跟踪易行。
……
“啊!你醒了!“
许公子睁开眼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看到眼前不戴面纱,容颜憔悴的少女。他不由得笑了笑。“呃!“尚未笑出来,就因为牵动伤口,痛的他冷汗直冒。
看到痛的一脸冷汗的许公子,少女焦急万分,说道:“你别乱动,你伤势太重了!“
取来一盆温水,用手帕给许公子擦洗了一脸的汗水。
许公子就这么看着不停走来走去忙前忙后的少女,心中满是平安喜乐,仿佛重伤已然不存在一般。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他只觉得眼皮沉重无比,慢慢地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少女拿着手帕看着嘴角微微上扬的许公子,不禁舒了一口气……
她回忆着和许公子认识时的情景。第一次在人群中,他就像个傻瓜一样,不理会自己的好心劝告,执意和自己纠缠。那时候的许公子像个笨蛋。想到这里少女忍不住喃喃道:“就是个笨蛋!“
然后在望月楼上,竟然说是要答谢自己。“哼!要不是想弄清楚你们两个傻瓜,本姑娘才懒得理会你们两个笨蛋!“想到易行和他当时的模样,忍不住微微一笑。
最后,在长枪携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刺向自己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好重伤的准备了。没想到,最后关头竟然是他冲出来,以身体硬撼长枪,硬生生改变长枪轨迹,自己却被长枪洞穿。那一刻她的心已经碎了,看到那汩汩流出的鲜血,她觉得整个世界颜色都暗了下来。每一秒钟逗仿佛是无限漫长,她已经不敢再想起当时那场景,一想到那时情景,她只觉得浑身发冷。
看着安然入眠的许公子,少女竟然有些痴了……
……
“哥哥?“
“干嘛?“
“今天还修炼么?“
“臭丫头,想什么呢!不修炼干嘛!赶紧的,之前你没见那什么皇子实力多强么?还想偷懒?“
“不是的哥哥!我是说,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许公子!他都醒来几天了,我们就去了一次,这不好吧?“
“不好个屁!你瞎子么?那臭丫头一副想赶我们走的样子,生怕我们打扰那臭小子修养伤势,哼,我还懒得去了。赶紧修炼,别啰嗦!“
“哦!哥哥真是笨蛋!“
“臭丫头说什么呢!讨打是吧!啊?“
“讨打哥哥也是笨蛋!笨蛋!哼,不理你了,我去修炼了!“
“嘿……臭丫头这是怎么了?“易行看着噘嘴跑回去的苏苏,有些摸不着头脑。
“嗯!我觉得还是得去看看那小子伤势如何了,就当那丫头不存在就好了!嗯,不存在。“说着就走了。
没多久,他就一脸气愤地跑了回来,开始刻苦修炼起来,将自己在许公子那里收到的委屈,全部发泄在修炼之上……
……
“你的名字叫潘傲雪!难怪叫自己雪姑娘!“许公子听到少女告诉自己名字,在那里说道。
“那还不是你,连自己许公子!我就逗你玩,你能叫许公子,我也可以叫雪姑娘!哈哈哈!“少女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声音清脆,甜美的很。再看少女,已经不再是之前苍白憔悴的模样,晶莹如玉的脸庞,隐隐透着一丝红润,看上去极为可爱。
两人就这么闲聊,什么捉虫子,摘果子,这等琐事竟然被他们说出一种传说般的感觉,只觉得聊着天心情无比愉悦,至于说的是什么仿佛不是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