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很纵容,很宠溺
真等冷烈焰忘记了她,她姜在熙怎么可能还记得自己有这么个妹妹,到时候要怎么折磨她,还不是由他。
不过林可欣依旧本本分分的,如今的她早就没有叛逆、冷漠、甚至是冷血。哪里还是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蝶血天使啊。而至于天使会这些她早就忘了。如同被洗脑一般,她全身所有的精神支柱就是找到师傅。脑海里那些指使她的声音明明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会是谁?她只有安分地在这里做一个被人敌视的小女佣。
所以不管管家安排什么工作,林可欣都一声不吭认认真真的做。
内心里不是没有想过那个莫名其妙又给他莫名其妙感觉的男人,无数次被那个高大英挺的男人形象迷惑。她怎么可能爱上这样的男人呢?他的女人那么多,有前妻、还有天后冰然、还有传说人物暮雪,更牛叉的是未婚妻住在这里他还和她玩暧昧。她怎么可能对这种滥情的男人有感觉呢?
她总是压抑自己的感觉,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被强吻了?就当被一只长得还不错的公狗咬了一口,难道咬回去?对于偶尔故意施舍以便事后狠狠欺负回来的温情她林可欣没必要记得。
然而她的好友们却不放过劝说她嫁入豪门,逼迫她去做麻雀变凤凰的美梦。她林可欣是那种没脑袋的女孩?对于绝不可能的事想都不会想。面对刘晓娇每晚的劝说,林可欣真的很无奈。让她不要放弃难得的缘分,可惜她依旧无动于衷。
这天冷烈焰跑步结束离开后,刘晓娇找了个机会悄悄跟上去,叫住他。为了姐妹情深,她可是花了今生所有的勇气去承担冒昧的后果。
“帝少。”声音怯弱但还是足够冷烈焰听见。
“什么事?”冷烈焰的目光跳过那双略微有点颤抖的双腿,面无表情的问。
“我想跟您说说林可欣。”
她以为提起林可欣的名字,冷烈焰会露出很关心的表情,谁知他还是冷冷的,很严肃地打断了她的话。
“佣人的事跟管家说,不要找我。”
说完,他毫不犹豫,转身就走,刘晓娇看四下无人,一边跑着继续追他,一边大声说道:“冷先生,她喜欢您,她晚上睡觉常常喊您的名字。”
这世界上有一种谎言那就是善意的谎言,想到这,她就觉得这个谎言很美丽了。
然而帝少是何许人也。刘晓娇火眼精金般的盯着他的所有变化也就看见他后背忽然一僵,步伐也停了。
对于林可欣,冷烈焰了解得很。晚上喊他名字的情况,要么是被自己在床上逼着喊自己名字要么就是晚上做噩梦梦见他。
刘晓娇还想说什么,他又恢复如常,大踏步走了。
冷烈焰的生活很规律,早上运动完,是绝对不会再进健身房的。
管家十分清楚这一点,因此他就安排林可欣一个人,每天打扫健身房。她已经习惯了用两块纯白的抹布,一干一湿交替着,把健身房每个角落都擦的一尘不染。
她觉得每天这么檫的时候,她的心非常非常平静,头痛也减轻了几许。她讨厌这时断时续的头痛还有在自己每次萌发逃跑时那种撕裂般生不如死的痛。如同被下了咒似的。
这天,她跪在地上擦地的时候,瞥到自己手腕上的刀伤痕迹,不知道为什么,又一次想起了那个让她受伤的男人。
她不禁在想,她抓伤了他,他手臂上的伤是不是也结痂了?那印记,会不会一直都在,会一辈子都抹不去吗?
她常常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林可欣,你在想什么呢?不该想的人,不该想的事,一定不要想,不要想。”
她想的入神,说的入神,竟完全没听见脚步声你在向她靠近。
她发现有人进来,是看到了光投下的长长的影子,高大的暗影把跪坐在地上的小小的她完全罩住。
她惊讶地抬头,正好迎上男人探究的眼神。这个男人银色的头发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白皙的皮肤却并不羸弱,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她,眼里含着怨气。
一刹那的视线碰撞,林可欣赶紧埋下头去。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那眉宇间的气势非凡。肯定又是什么大人物。她绝不能冒犯了。
“你,你好!先生,我马上就打扫完了。”她结结巴巴地说着,声音竟然在颤抖。
她回避开他令人难以捉摸地目光,低头看着地面。
她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很恭敬的说,“先生,健身房已经打扫好了,我先走了。”
冷天翼蹲下身,两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一双幽深眼睛灼灼地看着她。目光带着疑惑还有愤怒,对视几秒后,他缓缓开头,“你是林可欣?”
“什么?”林可欣偏头躲掉他的手,双眼瞪着他。这个男人是谁啊?初次见面这么不礼貌,不过他怎么提出这样的问题?难道世界上还有个林可欣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她不记得有什么孪生姐妹。“我没有孪生姐妹,先生。”
林可欣一口一口先生的叫让冷天翼全身不自在。犯贱的感觉“人妖”两个字从她嘴里冒出来才觉得舒服、熟悉。他确实不敢确信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林可欣?因为冒牌林可欣事情他可是有所耳闻,而真正的林可欣是敢于直面他并一巴掌打过来然后说人妖。而眼前这个女人畏缩、胆小。没有小嫂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看来这个女人就是个冒牌货。
“你不是。”冷天翼看着她说道,转身时瞟见了她手臂上的伤,冷哼,冒充她小嫂子能有这个下场也是上辈子积了德。随后便毫不犹豫地走掉。
待林可欣抬起头来,却只见那银色的头发消失在门口。“莫名其妙的男人,和他一样。”
空荡荡的健身房,冷飕飕的,林可欣疲惫地坐在地板上空洞洞的眼神停留在跑步机上。冷烈焰跑步的模样一下浮现在脑海里,她是不是中了焰毒啊。吓得她忽地一下站起来,一转身便被一股强烈的视线洗礼。让她的心跳的很急、很急,像是要撞破胸膛一般的急。
好像她心里本来就在盼着见到他,好像他的到来让她心里某个空荡荡的角落瞬间被充实填满,心中霎时满是酸楚满是甜蜜。
“冷先生。”她叫了一声,发现自己脸在发烫。她立马回避开他灼人的目光,看向他手臂。
他麦色肌肤上,还能见到一条又一条细小的抓痕,每一条抓痕都像在对她说:这个男人,那天晚上对你很纵容,很宠溺。
她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低声对他说:“冷先生,对不起,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