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玩你呢”五个字轻易让盛廷琛炸了毛,像一头暴躁的狮子,愤怒地瞪着宋希汐,“你再给我说一遍!”
“你让我说,我就说啊?”宋希汐嘴角勾着笑,“盛廷琛,不想跟我结婚,有本事找盛爷爷直接摊牌去啊,只会私下找我的麻烦,你也配做个男人?”
盛廷琛拳头紧握,死死压下满腔怒火,“宋希汐,你说谁不是男人?”
“提上裤子不认人,算什么男人?我是真的替黎妙滢感到悲哀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真是日了狗……”
“日了狗”三个字让盛廷琛满脑子黑线,他是何等的身份,从没有人会在他面前说这种粗鄙的话。
未等他缓过神来,宋希汐低声又说了一句:“盛廷琛,我不想跟你结婚,可我也不想轻易成全你跟黎妙滢。这个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玩?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你拿什么跟我玩?”盛廷琛冲着宋希汐渐走渐远的身影咆哮道:“宋希汐,你千万别落在我的手里……”
宋希汐不再理会像得了失心疯般的盛廷琛,沿着铺满了鹅卵石的小道回到西院。
大概是药物所致,宋希汐容易疲倦犯困,十点不到就爬上床会周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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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彦奕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盛家西院已是凌晨。
饭席间喝了不少酒,酒的后劲有些大,醉意涌了上头,意识慢慢变得模糊,脑袋沉沉的,还隐隐作痛。
盛彦奕强撑着去洗了个澡,正要掀被子睡下,惊觉他的床上竟然睡了个女人。
盛彦奕的醉意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伸手去开床头灯,当他看清床上女人的脸时,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个女人,竟然是宋希汐。
爬床献身这种事儿,他不是没遇到过。那些人想跟他谈合作,想方设法往他的床上塞美人,当然也有纯粹是馋他这个人馋他的身体的……
而床上这个熟睡的女人,应该是……雀占鸩巢。
盛彦奕揉了揉痛感越来越烈的脑门,想起早在一年之前,母亲就打越洋电话跟他说过,老爷子在外面领了个女孩子回家,而且把人安排进他住的西院。
老爷子和母亲住东院,大哥和二哥携妻带儿分别住南北院,而他一个人独住西院。
宋希汐是老爷子给盛廷琛安排的未婚妻,理应该要随他们住进南院的,可偏偏阮玲芳找借口说盛廷琛和宋希汐还没有正式结婚理应避讳些,有的没的理由扯了一大堆,反正说什么也不肯让宋希汐搬进南院。
那时候,盛彦奕他人远在澳洲,西院一直空着,所以老爷子就琢磨着把人暂时安排住进西院。
当时,母亲还特意为此事打越洋电话询问他的意见。盛彦奕那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安排回国,再说了,他就算回国了极少住在盛家。
他在外面置有房产,老爷子和母亲知道他喜静,也任由他搬到外边去住,只要求他逢年过节回家吃饭就行。
既然母亲亲自开了口,所以盛彦奕当时也没多想,同意让宋希汐搬进西院。
他今晚之所以会回盛家,是因为在饭局上多贪了几杯,结果又犯了老-毛病-头痛。饭局就在盛家附近,盛彦奕果断选择了就近原则。
谁知道这个女人搬进西院,搁着数间客房不选,毫不客气直接把主人房给占了。
盛彦奕又捏了捏隐隐胀疼的眉心,伸手推了推宋希汐的胳膊,“宋希汐,你醒醒……”
不是他没有绅士风度,而是他这个人认床。
让他去睡客房,他能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宋希汐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耳边吵她的名字,颇有些不耐烦地说:“小贵子,何人在外喧哗?”
小贵子?
盛彦奕剑眉微蹙,小贵子是谁?
随后又听见床上的女人不满地嘟囔,“敢打扰本宫歇息,不知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本宫?
她,这是背台词背得走火入魔了?
前几日有听计续无意提过,宋希汐的经纪人吴德在给她接洽古装剧。做梦都在背台词,是不是该给她颁个敬业奖?
“宋希汐,宋希汐……你醒醒,你换个地方再睡。”
宋希汐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小腰身板得直直的,十分艰难地把眼睛给睁开,眼神涣散地看着盛彦奕数秒,显然是还没回魂,然后玉手一挥,“夜已深,卿家有事明日再禀报,跪安吧!”
盛彦奕:“……”
看来是真的疯魔了,连跪安都溜口了。
盛彦奕想了想,真要说她疯魔,那应该是更早之前的事情。
计续安排了人回酒店调查那天晚上事情的来龙去脉,结果意外在套房的吊灯上找到针形摄像机。
估计是背后的布局人粗心大意,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漏掉了。
那个视频,盛彦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来,他让人剪辑了跟盛廷琛有关的片段,再让人上传网络的。
“本宫乃大顺皇后,岂是尔等宵小随意欺辱的!”
“从来都是别人伺候本宫。”
“敢冒犯本宫的人,你知道都是什么下场吗?”
……
盛彦奕回想那些画面,不得不说她在清醒的时候说这些话,还真有几分张牙舞爪的威严。
宋希汐打了个呵欠,正襟危坐的姿势保持不到一分钟,歪歪斜斜的,然后一头栽到床上,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盛彦奕:“……”
看来,他是不可能叫醒一个熟睡的人。
但让他睡客房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有把她送去隔壁客房了。
盛彦奕俯身,一手抄脖颈,一手抄膝盖,把床上的女人拦腰抱起。正要转身,谁知一脚踩上一个毛茸茸的玩意,那玩意儿发出一声尖锐的“喵”声,他急急松开脚,往后倒退一步却撞上椅子,他的膝盖吃痛一软,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带着怀里的女人重重跌回床上。
宋希汐睡得正香甜,突然身上传来一阵剧痛,是骨头都快被碾碎的那种痛。
睡意顿时清醒了不少,她睁开惺松的睡眼,发现一个男人正压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