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华玩头发的手突然抽筋。众人面露不忍之色,不过在银子面前,兄弟情义是神马?是浮云!他们集体保持了沉默。安华又恨又悔,恨的是他们无耻,以大欺小以众欺寡,悔的是自己不该相信这些太岁能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巴!克!度!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应该可以。”巴克度答的很认真,很干脆。
安华无语望青天,居然又被巴克度给算计了!
“哎,我说你们咋这么缺德呢?一帮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姑娘家!还是一个不怎么聪明的姑娘,有意思吗?”墨尔根从天而降,把安华拽到自己身后,俨然以保护人自居。
“喂,墨尔根,谁不聪明了?”安华愤愤抗议。
“现在你不要插话,不要捣乱,咱俩的事儿完了再说,这种情况下我们要团结一致。”好像也有道理,安华只好暂时忍耐。
巴克度和舜安颜对视一眼,知道银子有着落了。这小子有个怪癖,平日里和小蛮子水火不相容,但只要有人欺负她,他一定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抗议,为此巴克度和他干了不下十架。
“十两银子。不然咱俩比划比划?”巴克度翘着嘴角说,十足一痞子。
“比一场,比一场。”郎兵等人起哄,早把银子的事儿忘在了脑后,年少的人在快乐面前就是这样健忘。
“你少得意,上次还不是被我揍得鼻青脸肿?”
“你还被我揍得三天下不了床哩。”
舜安颜插话:“两位,跑题了,我们在纠结银子的事儿。”
“有你老佟什么事儿?”巴克度与墨尔根异口同声的反击,然后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嫌恶。舜安颜摸摸鼻子,狡黠一笑,冲大伙儿打个眼色,然后大伙儿稀稀拉拉全撤了,只留下巴克度与墨尔根互掐。安华也偷偷溜了出来,让两个自己最讨厌的大坏蛋互殴吧,最好来个两败俱伤才好哩。哦耶!
刚才的郁气一扫而光,安华又明朗快乐起来。
老四文祥感叹:“真是一文钱难死个英雄好汉,娘的,爷改行做买卖得了,到时候天天请小蛮子吃馆子。”
“那敢情好。四哥,我支持你!”安华觉得以他对红颜知己的热衷程度,做买卖挣大钱是唯一的出路,要是他一直做官,迟早得折在一个“贪”字上。他那个相好的莺莺,就是芙蓉帐的姑娘,文祥一个月五两的奉银全花在她身上了,据说还有很多黄鹂也是他的相好。
岳兴阿说:“小蛮子,银子七哥没有,但七哥有有武艺有智谋呀,只要你用的着,七哥保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成,最近阿旺那小子太嚣张,我要去揍他一顿,你来帮忙。”阿旺是塔塔贝勒的儿子,和萨青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平日斗鸡走狗,专干些欺男霸女的勾当,听说昨日又抢了附近牧民的女儿去做妾,逼得老阿妈投了河。
“那个,女孩子家老打架不好,我替你去揍他,你在家待着,多学学绣花,或者去找萨仁格格玩儿也行,瞧人家萨仁,又美丽又文静秀雅,不像你,简直就是个野小子。”
“萨仁萨仁,叫的好亲热哟!我知道你暗恋萨仁姐姐很久啦。成,我明儿就去找她,把你的惦念带给她。”岳兴阿面红耳赤,安华好不得意。
郎兵笑问:“小蛮子,你知道什么是暗恋吗?”
切,姐还谈过恋爱呢,罢了罢了,时隔千年,不提也罢。“不就是一方偷偷的喜欢另一方么,因为是单方面喜欢,所以叫暗恋。”
“那不就结了,老七人家可不是单恋,瞧见他身上的腰带了没?你消息也太闭塞,连这个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在道上混?”郎兵挤眉弄眼,岳兴阿嚎叫一声扑上去,郎兵绕着众人转圈圈,急的岳兴阿大叫:“大灰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心悦梅朵,就是那个牧羊女,上次你还偷偷给她捎了个梅花簪呢。”
这么劲爆?安华乐的眼睛发亮,凑上去说:“七哥,这你都知道?您可真是耳聪目明神通广大,话说老大老二老三老四他们有没有意中人?”
“有啊,老大……”
“咳”老三于敏行咳嗽一声,打断岳兴阿爆料:“老七你不觉得你和老六上了老幺的当吗?我对你俩的智商表示怀疑!”
他俩互看一眼,齐齐罢手,一人一边揪了安华的耳朵。“好呀,长心眼了啊,敢算计哥哥们?”
“哎哟,疼,疼。我说怎么最近我的地位暴跌,原来是哥哥们有意中人了哟,话说娶了媳妇媳妇忘了娘,更别说妹妹了,我明天就去找那些花花草草的麻烦,哼。”
“别,小姑奶奶您千万别,她们算什么呀?在我们心里小蛮子那是第一位的,只要您有吩咐,我们哥儿几个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一行人打打闹闹把安华送到家门口,才吆五喝六的回营,全然忘了巴克度与墨尔根。
墨尔根最近没事老往安华家里跑,天天蹭吃蹭喝,嘴巴一如既往的讨人嫌。九月九是安华生辰,阿雅嬷嬷一早就煮了长寿面,茶茶把新做的衣服首饰全晒出来,把安华打扮的像只花孔雀,岳乐还专门请了一班杂耍来家里表演。
安华的生辰过的十分快乐。晚间的时候,家里人送上生辰贺礼,茶茶送的肚兜,绿翘送了一只青头蛐蛐儿,装在她自己编的草盒子里,侍卫们送了泥娃娃小兔子甚至糖葫芦棉花糖,真是五花八门。
岳乐送了一条银制的铃铛脚链,他老人家亲手给安华戴起来:“听说能够祈福保平安,戴着也好看。我这一生有过很多璀璨的梦想,有些实现了也有些没有实现,但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祝愿我的小阿蛮一生快乐平安。”
不是荣华富贵,不是显赫尊荣,只是快乐平安。
她站起来转了个圈,铃铛叮铃铃的脆响,清脆悦耳,叫人心生愉悦。“哇,好漂亮!玛法真好!玛法最好了!”安华搂着岳乐的手臂撒娇卖乖,对此她是驾轻就熟的。
“就你嘴甜,惯会哄我老头子开心。”
要是墨尔根在跟前,肯定又嫌自己肉麻,会说她是个马屁精,安华突然想起他,就说:“一天没见着墨尔根了,耳根真是清净,要是在生辰的时候被他破坏了好心情,多衰。看在他知情识趣的份上,改天吵架我让他一局好喽。”
“你这孩子,别老欺负人家。你觉得墨尔根怎么样?”岳乐笑呵呵的问。
“不怎么样。”
“我觉得很好呀,帅气,有银子,功夫好,书也读的马马虎虎,人品好,有担当,是个靠得住的。”岳乐如数家珍,越想越满意。
“嗳,我觉得伟大的安亲王您该搞清楚谁才是您的开心果,不要胳膊肘往外拐好不好?再说,他好不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第二天,草原上出了一桩趣事儿,据说阿旺逛芙蓉帐的时候掉进了茅坑,喝了一肚子的粪便,这会儿撑得卧床不起了。
哎哟,岳兴阿的行动力也太强大了。茶茶和绿翘乐了好久,特意做了安华爱吃的五香素鸡以示庆祝。如果说安华在道上是鬼憎神恶,那阿旺就是人神共愤,简直就一过街老鼠,不过他有老猫护着,倒也混的风生水起,人们对他是敢怒不敢言。今天他倒霉,估计大家伙都得做点好吃的庆贺一番。
“哇,好香!”墨尔根大摇大摆的往上炕沿上一坐,伸手就抓了一块儿送进嘴巴里,抓第二块的被安华敲了一筷子。“喂,你没洗手哎。”安华见桌上没有多余的筷子就顺手喂了他一块,墨尔根很享受的样子,“再来一块儿。”安华飞快的把最后一块儿放进自己嘴巴里,含混不清的说:“没有了。”
墨尔根扯了扯她的缏子说:“不跟你计较,今天太阳不错,我带你去个地方。”
有玩的当然好,安华大乐,茶茶赶紧服侍她换衣服,结果不是去骑马,甚至连马都没骑,就那么一路走到兵营去。由于穿得多,安华热的直喘气,到了墨尔根的狗窝之后第一件事是脱衣服,脱了褂子脱棉袄脱了棉袄脱夹袄。墨尔根一脸鄙视,连连摆手:“喂喂,你别耍流氓,我对青苹果没兴趣的,我可是正人君子,就算你脱光光我也不会正眼瞧你的。”
老兄,我下面还有好几层袄子好不好?这和耍流氓什么关系呀?而且你也不能这么低估我的魅力呀,人家姑娘十五岁就出嫁,本姑娘十三岁零六个月连小男生的目光都吸引不了?安华又好胜了!咦?你脸红什么?她又起了恶搞的心。
只见她手里拎着一件刚脱下来的小夹袄,妖妖娆娆走到墨尔根身边,伸手勾住他的腰,踮起脚尖装作要去吻他。墨尔根一低头就吻住她的唇,一手环住她的小蛮腰另一只手托着她胡乱摆动的脑袋,滚烫的唇在她的红唇上辗转吸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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