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知晓心意(1 / 1)

人间四月芳菲尽,孟夏时节,大地回春,万物生长亦是无限生机的开始。

十里亭内,敖烈拉过了恪羽的手,用术法同她说到:“若他真是亚宇的转世,前世之因想必正是他所欲摒弃的吧。”

藏蓝色衣服的白净少年,看着转身的恪羽,眼神有些微微呆住了,问到:“施主,我们可曾见过?”

“哼”敖烈一把挡在了两人中间,居高临下地看着台阶下的来人,“怎么,最近连和尚都要挖我墙角了吗?”

“阿弥陀佛”他倒是没与敖烈一般见识,有礼有节地行了一礼,“贫僧尺八,奉虚无主持之命前来接两位贵客前往护国禅寺。”

“既然你来了,我们也就不必前往了。”恪羽将一块青蓝色手帕包着的东西,递给了尺八,“这个,是我一位故人的遗物,可否每日替他诵上一段经文?”

他双手接过了她手中的东西,行礼说到:“阿尼陀佛,施主心善,此事贫僧定不负施主所托。”

她的玉佩如此也算是送出去了吧,恪羽笑着目送他远去的身影,心中只叹了一句物是人非。敖烈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问到:“哎,连尺八都有礼物,好歹我也往玉山送了五十多年的礼了,你何时还礼呀?”

恪羽排掉了他的爪子,问到:“想要礼呀?”

莫不是被他这多年的深情给打动了,可她这脸上的笑意为何如此诡异?哎呀,不管了,她这老顽固能知晓他的心意已是最好的事情了,更何况,还有礼收,于是,忙笑着点了点头。

“嗯嗯”

“那我不是亏大发了?成日里尽知道往玉山里送些残次品,须得知晓,我这儿的寄存费用可是很高的哦。”恪羽见对方的表情瞬间石化,嘴角不自觉偷笑了下,“所以,你得先送上几颗千年珍珠,将这些年的寄存费用结清了再与我商量……送礼的事情。”

“恪羽,你个没良心的竟然敢欺诈我。”

她转身得意地捂嘴笑了笑,眼神瞥了后面的敖烈一眼,心情愉悦地说到:“哎呀,传闻的东海太子心比天高、孤高自赏,谁知你竟与传闻不符呀。我不讹些钱财,还真是对不住我腰间这如意算盘了。”

如此看来,她才是与传闻的一般,极爱斤斤计较。

敖烈看着前方得意离去的人影,他分明是被坑了呀,可他心中怎么还会有一点点的激动,甚至是开心呢?难道,他生来便喜爱这被人算计的感觉吗?九州大陆呀,您老人家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呀?

南启城中,一个长相清秀的和尚进入了红忆馆,正在挑选青菜的王大娘偷瞄一眼转头和卖菜的李大婶说到:“真是世风日下,青天白日的连和尚都跑来这种地方了,这寺庙怕是要塌了吧?”

“哎呦,王大娘,你刚搬来我们南启城不久,自然是不知这其中的因果呀。”

李大婶将菜放到对方篮子里,拿过钱附在对方耳边小声说到:“这红忆馆呀,五十年前被一群蜘蛛妖给袭击过。要不是这护国禅寺的虚无僧法力无边,用一曲佛音将其击退,我们怕是早就去见了阎王爷了。”

“切,如此风月场所,不是为了那事儿”王大娘放下篮子,有些生气地撇了红忆馆的大门一眼,“莫不是这和尚是前去降妖驱魔的不成?”

“唉!还真让你给说中了。”李大婶拉住了她的手,再次附耳小声说到:“这红忆馆原来是一家远近闻名的酒楼,可自从出了那件事情,这酒楼也就荒废了。这新老板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将这人人敬而远之的酒楼硬是操办成了一家络绎不绝的青楼。这不,又请护国禅寺的和尚前来诵经驱魔来了。”

“这护国禅寺的得道高僧不是虚无僧吗?为何不请高僧反倒请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年轻和尚?”

一旁过来的李大叔给自家夫人递过了一碗水,说到:“你有所不知,这尺八呀乃是虚无的得意门徒,虚无年迈,这两年呀早就将超度祈福的事宜全权交给了尺八。”

如此,那王大娘便挎着菜篮子晃悠着走了。一旁看热闹的恪羽勾起嘴角笑了笑,摇了摇头便寻了个偏僻处隐身进了红忆馆。

“敖烈,红忆馆如今都成了烟花之地了,你还约我至此,意欲何为呀?”

敖烈将手中的琉璃杯递给了她,说到:“唉!这秋院甚是雅致,自然是邀你前来好好品一品这果酒喽。”

“无事献殷勤,敖烈,你若再不说我就走了啊。”

“唉”

敖烈立马拉住了她,凑近耳边小声说着什么。恪羽听后,气的拿手指着他,训斥到:“就为了这事儿,你竟然去金母那里说南启城有妖魔为非作歹?”

敖烈小声低估到:“若非如此,你又怎会有空前来救场呢?”

“你说什么?”

“啊,我是说,若你今日不来,我只怕恪羽你会守活寡呀。”

敖烈见恪羽就要发飙,立马抓住她有些颤抖的手指,将那琉璃杯递到了她的嘴边。

恪羽眼神白了他一道,夺过他手里的琉璃盏又饮了一口,抿嘴说到:“这火灵果酿的酒还挺好喝的,要我仗义直言也不是没得商量,只是……”

敖烈见状,立马拿出了一个扇贝,打开放在了她的面前。

恪羽托起那洁白的扇贝,手指摸着上面比扇贝还要皎洁无比的珠子,嘴角一笑,说到:“六颗千年珍珠,看在你这回出手如此阔绰的份上,便勉为其难地帮你这一回吧。”

于是,入夜时分,前边歌舞升平,而秋院之中,敖烈看着眼前的粉衣女子,礼貌性地将杯子往她前面推了推。

“不了,我们麒麟一族向来有一说一,”欧阳晓琳抓过敖烈的手,撑着下巴一张可爱的脸笑了笑,“看着还算顺眼,不如我们的婚事便定了吧。”

敖烈欲抽离自己的手,可如何也拔不自己的手,看着有些瘦弱的欧阳晓琳,说到:“麒麟族的麒麟臂向来力大无比,今日倒是亲眼见识了。只是,你们一族不该是以壮大健硕为多吗,为何姑娘却……”

“敖烈哥哥,少说这些多余的话扯开话题,”她将他的手抓得更紧了些,杯中的酒洒落了几滴落在了桌子上,“你若是不言语,我便当你答应了。”

“可是,我不喜欢你。”

欧阳晓琳瞪着她可爱的大眼睛,疑惑地说到:“在我们麒麟山,只要我看着顺眼便成了,至于感情嘛相处久了自然便会有咯。”

她说着便要靠近他,突然被一柄玉如意横在了他俩中间,只见一个一袭男子打扮的恪羽,扬起他那棱角分明的脸,慢慢地靠近欧阳晓琳,眼神魅惑一笑,用压得极低的嗓音说到:“姑娘,感情之事勉强不来,若是那人不将你放在心尖上,辜负的岂不是姑娘的青春年华?这女子的时光可是比男子要珍贵得多了,何故要为了一个对自己漠不关心的人白白浪费了呢?”

恪羽话一说完,欧阳晓琳的手便换了人。敖烈诧异地看着欧阳晓琳一脸灿烂地看着恪羽,立马上前用扇子挡住了恪羽的脸,看着欧阳晓琳一脸严肃地说到:“姑娘,你今日的相亲对象是我。”

“哎呀,你给我起来,别妨碍我与这位公子交流感情。”欧阳晓琳一把推来了敖烈,双眼放光地盯着恪羽,“我叫欧阳晓琳、是一头麒麟,公子,你的真身是什么呀?闻着这气味应该也是仙吧?看公子一袭蓝衣,想必平日里喜欢的也定然是些文雅的事物,那公子你喜欢作画吗?听表姐说,会画画的男子最有才情了。”

恪羽看着滔滔不绝一连问了她一堆问题的欧阳晓琳,终于知道敖烈为何要自己前来救场了。她一身的男装本来是为了坑敖烈的,没想到却将自己给搭进去了。

恪羽见自己睁不开欧阳晓琳的手,狠狠刮了远处得意的敖烈一眼,说到:“姑娘,其实我……我喜欢的人是敖烈。”

“什么?”

欧阳晓琳大呼一声,眼睁睁地看着敖烈将那公子拦腰拥入怀中,竟然当着她的面亲了下去,她无奈地摆了摆粉色的衣袖,低头说到:“想与我凑合的惨不忍睹,我看上的却是心有所属,还有比我更惨的仙吗?”

欧阳晓琳走后,恪羽看着敖烈那张放大的脸,心中正有些慌乱之际唇便被那人吻了上去,她双手抓紧了他衣服,最终欺骗不了自己的心,紧紧地回抱住了他。

敖烈心中甚是得意,扬起嘴角贼笑到:“总算知晓了你的心意,果然是舍不得珍珠套不着夫人呀。”

恪羽一把推开了敖烈,她竟然就这样被敖烈拿下了?还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想想几颗珍珠便将自己给出卖了,不行,她势必得讨回些利息。

“哎呦……我的手,怎会有些使不上劲了,莫不是方才被欧阳晓琳的麒麟臂给抓伤了吧?”

敖烈刚急着上前查看着她的手,抬头见恪羽一脸精明劲,便知道她欲向他索要赔偿了,于是,一边轻轻地帮她揉着手腕,一边说到:“恪羽呀恪羽,你若是进了东海的门,整个东海包括我在内,不都归你了吗?你此刻急着将自家搬空,是不是有些不太明智呀?”

“谁爱进你们东海……”

恪羽话到嘴边便听到了隔壁“砰”地一声响起,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与敖烈对视了一眼,便往那声音的来处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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