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仙兽也,其形如犬有云纹,其角洁白形如树枝,能召唤出三味真火。化为人形之狡无角,则(shēn)亡,因而得以修成上神者极少,至今唯有白狡上神一人。
(一)再次相遇
这(rì),应未眠因为妻子死去所以前去护国禅寺修习道法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南启城。
初九只管出了城门,摸了摸腰间厚实的绣袋。后面的潭影空出城后去掉了术法,一双蓝色的瞳孔瞄了一眼初九嘴角的朱砂痣,说到:“阿九,他若是知道了你以一支施了术法的桂花欺瞒成了落落的真(shēn),定不会放过你这骗人钱财的道姑。”
“切,等他发现只怕那花还未掉落,他的魂魄已被夏正勾走了吧。”初九停了下来,仰头看着潭影空,拍了拍腰间挂住的红底青羽的绣袋,“他的钱财能落入本姐姐的钱袋中便感恩戴德吧,与其想着找我理论还不如多多照看那支桂花,说不定下辈子还能相遇。”
“阿九,你莫不是将她的魂魄都锁在那支桂花里了吧?”
潭影空见她笑而不语便已知初九定是耗了不少术法,不然,她今(rì)便该施个隐(shēn)术然后御风飞行了,而不是现在这般。
“难怪你今早便磨蹭了许久才出门,这胭脂倒是将你的苍白掩盖了不少。”
初九见潭影空的手指往自己脸上一滑过,一边笑一边揉搓的神气模样便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见对方不躲反而捂住直叫疼,心中又软了一下,忙上前扶着他问到:“你平(rì)不是(tǐng)能躲的吗,这回你为何不躲呀?”
“因为你这回太逞强了,我有些心疼便也不在意脚再多疼这一下咯。”
说着,潭影空便抱紧了初九,她还愣神之际便被他一手环住了腰间,一手念决,而后往空中飞去了。
两人来到了一家在官道上开的客栈,潭影空刚隐了瞳孔的颜色正准备踏进去便忙拉住了初九的手,一双狐狸眼眯了起来,说到:“似乎不太对劲”
初九点点头便一手结印跟在了潭影空的后面,他们刚进便见一群士兵正一边吃着一边谈论着此行的目的。
“听说,这若羌国的羌王爷失踪了,恐有战乱这才特地将我等无名小卒也调去了若羌边境戍守。”
另一个吃了几口菜,也接着说到:“皇上都封了朱将军那纨绔儿子为副将了,都要上战夫子兵了,我们怕是免不了要有一战呀。”
“差不多得了”
又一个用筷子敲了敲碗口,夹起了一块(ròu)看着他们小声说到:“要是被姓朱的那小子听见了,可仔细我们的皮。这(ròu)呀,指不定下顿便没有了,还不快吃。”
正说着,朱公子便一(shēn)戎装走了进来,坐在那三人那桌拿起筷子正夹了菜,便见角落那边的女子惊呼了一声。
“哎呀,本姐姐就奇了怪了,我们都坐下来半天了,怎么也没人前来送个茶递个水的伺候一下?”
初九歪着头见朱公子未曾理会自己,正要把那菜往自己嘴边送,她眨巴了一下眼睛那人的筷子便“吧嗒”落到了桌上。
“你究竟是何人……”
一语未完,朱公子旁边的士兵便一个个起了(shēn),他看着他们全黑了的眼珠子立马拿过桌上的佩刀跃到了一边,正要向面前一个向自己袭来的士兵砍去之际,听到那个蓝色衣裙的女子的喊了句“慢着,他们还有救。”
朱公子避开了锋芒,一边躲着一边说到:“你一个会妖术的,我凭什么信你?”
初九双手一边念决一边说到:“若还不出去,你妨碍了本姐姐施法,他们这辈子便等着成为行尸走(ròu)吧。”
一旁护住初九念咒的潭影空,一掌化出了一个(jìn)忌圈往朱公子(shēn)上(tào)去,说到:“你若想死,便尽管出来。”
潭影空将众人都一一定了(shēn),便看着初九一手结印一手从那绣袋中引出了一朵晶莹剔透的莲花,而后将驱魔咒往头上顶去,只见那闪着金光的法阵穿过整个客栈,而后笼罩了这里的所有人,只停留了片刻便都消失了。
朱公子看着那些士兵表(qíng)极为痛苦地挣扎着,正要出(jìn)忌圈却见旁边一人嘴中吐出了一口黑气往他袭来,正当他手抖拔剑(yù)砍之际,那黑气撞到了他面前的(jìn)忌圈吓得慌乱窜走了,他见其余众人纷纷口吐黑气,连忙收回了脚。
此时,一堆黑气正(yù)往外边跑去,却无奈地又回到了客栈中,朱公子看着那个蓝色衣裙的少女十分淡定地看着这些跑回来的黑气,然后娴熟地将这些到处乱窜的黑气收入了掌心那朵洁白透明的莲花之中。
初九一张明黄色的符往那透明可见黑气的莲花上一贴,便将其隐没在了绣袋之中,坐下来单手撑脸看着收走了(jìn)忌圈的潭影空,说到:“空空,可是那人?”
见潭影空点了点头,一脚搭在了隔壁的凳子上,看着已经恢复了清醒的众人,朱公子命令他们都前去准备好随时启程,众人虽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碍于军令也只好都出去了。
“在下朱毅,谢过姑娘大恩,若是有朱某帮得上的地方,只管来若羌边境寻我。”
朱毅向她行了一礼便出去领着众人离去了,初九看着这比一般客栈都要宽敞上许多的客栈,看着潭影空说到:“上回在竹林让他给逃了,如此劳心劳命地急着给自己寻找猎物,元气大伤还胆敢让本姐姐碰见,看来,他是死到临头了。”
潭影空看着一群普通百姓打扮的人从客栈的窗户过来,想必,他们就是这家客栈的伙计了,他蓝色的眸子看了看拖着下巴的初九,说到:“阿九,他们入魔已深,怕是救不了了。”
见她点了点头,才张了张嘴,而后,只见他快速地在那人群中穿越而过,白色的衣角才落地,来人只痛苦尖叫了一声,便被附在(shēn)上的三味真火烧得不见了踪影。
正在这时,一道黑色的气往潭影空袭来,在初九放下了撑着下巴的手的同时,潭影空也躲了过去。
“你……竟然霸占了郭世金的(shēn)体。”
楼上之人没有理会初九的话,反倒是看着潭影空,惊讶万分地说到:“你竟然利用重生,又重新有了(shēn)体,倒是我小瞧你了,白狡上神。”
“当年你舍弃了真(shēn)将自己的灵识藏于心石之中,趁我不备弃于澧水,若不是偶然粘上了我的一滴血,凭我区区海魂刀又怎会镇得住你九州第一大魔头朱帟呢?”潭影空一甩衣袖,蓝色的眸子盯着上边慢悠悠地等着他出手的朱帟,“只是,今(rì)你便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够再从我手里成功脱(shēn)了。”
潭影空说着便化出了一把周(shēn)蓝色的刀,纵(shēn)一跃便上前与朱帟对战,不一会便被朱帟一个黑色气体打飞了出去,正当撞到房柱之际被初九的红绳拉了过去,他刚稳定地落到地面,初九便来到了他的(shēn)旁,看着那人,说到:“不愧是大魔头,不过短短数月便恢复得如此精进,甚至与竹林那(rì)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初九背过手,捏住了一张明黄色的符咒,故作镇定地说到:“您老人家可否说道说道,好惠及一下我等小仙小魔呀。”
“哈哈哈,若不是二十多年前被那只凤凰烧毁了些许灵识,我又得顾及自己那颗化为了人形的心,你们还当真以为自己能活着出了无畏观?既然你们能活到今(rì),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朱帟立于断柱之上,不怀好意的笑在郭世金那张唯利是图的脸上,显得诡异非常,“当年,诓骗潭三青寻找千年九尾神狐的人是我,如今,云端白犬全族所吸纳的天地元气全数都落入了我的体内,哈哈哈……”
所以,黑蛊蜘蛛追杀潭影空只是幌子,目的是竟然是为了寻到云端之谷的入口,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个朱帟还真是布得一手好棋。初九气愤地拿上了红绳,抖动着嘴角的两颗朱砂痣,说到:“空空,你今(rì)若是战死了,毁约的一百两银子本姐姐便咬咬牙自认倒霉了。”
如此危难关头依旧不忘自己的钱财,表面大方,心中确是对那钱财念念不忘,说她这一路是搜刮钱财的才是,什么降妖伏魔全是顺带的吧。
潭影空正如此想着,上边那人便已经开启了攻势,他纵(shēn)向前挡过了几招猛烈的攻击,刚好切断了顶住上层的柱子,整个屋顶坍塌了下来,初九用红绳转出了一个漩涡,退去了向她砸来的残木瓦片。
初九见那边的潭影空破空跃上又与朱帟交上了手,连忙投出了手里的红绳,她好不容易才贴出手里符咒的机会,奈何实力悬殊,符一贴她已被打落在地。
潭影空瞥见初九吐了一口血,然后晕了过去,他的神(qíng)也凝重了起来。他就算不为九州也得为了云端之谷无端惨死的族人灭了朱帟,可此时若是与朱帟硬碰硬,在实力的差距下,他们都会惨死在朱帟的手中。
如此,见招拆招的潭影空,终于将那用术法仿着海魂刀幻化出来的刀快速地往朱帟击去,在对方用黑气对抗之际,那刀便瞬间化为了无数的利刃往朱帟袭去,自知中计的朱帟虽出手快速,手臂却还是被划了一刀。
朱帟看了自己手臂一眼,气得冷哼了一声,上前又与潭影空打了起来,而后朱帟一掌将潭影空打倒在地。正在朱帟准备借机除掉潭影空之际,一支反(shè)着阳光关线的箭旋转这箭头快速地扎入了朱帟的体内,而后一连三支又快有恨地接连着向朱帟(shè)去。
潭影空看着朱帟躲过了那箭快速逃走后,看着那逆光而来的一袭紫衣,七分妩媚三分清冷。她蹲(shēn)向他申了手,说到:“潭影空,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