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黑水玄蛇(1 / 1)

黑水玄蛇:魔族世家之一,其离火心法可与三味真火抗衡,唯有凤凰一族的九天玄火可以相抵。若是离开魔界,月圆之夜则会削减大半修为,依靠不周山的火灵果来吸食日月精华以不足修为的缺失。

(一)月牙赌坊

六千多年前的魔界众事由黑水玄蛇一族与黑蛊蜘蛛一族的长老分管,魔界最繁华的商业便是由水一灏长老管理的赌坊行业,无论精灵、妖族、天族还是魔族,都可自由来往九州最豪华的月牙赌坊。

“来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各位……”

“大哥,你倒是开呀,别磨磨唧唧的。”

“依我看呀,这月牙赌坊定是怕了姑娘你了,月牙赌坊怕是开不下去了吧,哈哈哈。”

庄主也是训练有素,不慌不忙地看着众人,瞧到红发披肩之人走向自己,心中石头终于落地,嘹亮地喊了一声开之后,事与愿违地死盯着那蓬头垢面的女子大把将银钱榄走。

“一个乞丐都赢不了,月牙赌坊养你们何用。”

底下的红发男子嘹亮地呵斥完了,转而走到她的面前,谁知对方不但毫不理会自己,对手中的银钱反而是热情万分,气得他强行转正了她的身体,一锭金子掉在以银当砖铺设的地板上,“哐当”一声砸在雕刻得栩栩如生的一株昙花花纹上边。

“姑奶奶我只敬衣裳,不敬人,”她自顾地捡起银砖上的金子,歪着头看着他眯眼谄媚地笑了起来,“白衣公子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滚,要么……赌。”

被拐着弯说自己是只敬衣裳不敬人的白衣公子,心中虽想将眼前的乞丐女一把烧成灰,但碍于众目睽睽,表面气量还是得维护一番的,况且,这回是重任在肩呐。于是,拂了一下白色衣袖,缓步走于桌前,双眼盯着眼前的女子摇晃着色子,然后轻声放下,居高临下地说到:“买定离手”。

她眼珠子骨瘤转了一圈,而后才将手中的金锭放于大字之上,叉腰斜看着眼睛见他的白色袖口拂过色盅。

“输了,怎么可能?”

她推开旁人上前将色子转动着看,怎么瞧也瞧不出任何施过术法的痕迹,将色子甩回盅内,看着依旧平静的红发男子,怒气难平。

“如此看来,该由姑娘你作出抉择了,要么便将全部银钱一起压了,要么从赌坊窗户跳下去。”

他说得犀利,容不得有半丝挑衅。这也是她恼火之处,她大笑了一声,双手挑开挡住眼睛的乱发,“月牙赌坊围昙海而建,天上有结界不能飞跑,海里布满了食灵鳄亦不可潜逃,公子莫不是与我有仇,想要我性命?难不成,还是公子瞧上了小女子,设法让我散尽家财好从了公子。”

余音刚落便引得众人一阵欢笑,他嘴角抽笑了笑,未曾想到这女子煽风点火的本事如此了得,“那依姑娘所言,怎样才算公平?”

她歪了好一阵的头,最后咬牙将刚刚赢得的银钱全部推向“大”字底下,抬了抬下巴说到:“输了,银钱全部归你,但若是姑奶奶我赢了,只需公子腰间那枚玉佩即可。”

“好”

这时,众人双眼紧盯这那白色衣袖下的色盅,本是瞧热闹,当那盅掀开的那一刻,恍若是自己在与这位红发公子开赌一般,纷纷瞪大了眼,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点数。

“大”

底下一人欢呼,方才沾了这位姑娘赌运的人也一并跟着雀跃起来,如同自己赢了一般,另一人问到:“姑娘以一文钱赢到了白银三百两,何故要这成色一般的玉佩呢?”

水玄却丝毫不觉意外,气定神闲地看着她快速地掠过众人,那脏兮兮的手眼看就要碰到自己时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满眼鄙夷地拽下玉佩扔到桌上便转身欲走。

她藏在头发下的嘴邪笑了一下,双手十分爱惜地将玉佩捡起捂在心口,瞧着那背影很是深情地说到:“既然公子无意,小女子我只好使些手段赢件公子的随身之物,以解相思之苦咯。”

本就厌恶,快步急走之时更是皱眉了好一番,才在包间内喝了几口茶,便有人急着进来,跪地说到:“启禀少爷,她一路上并未与人言语,此时已进了西木阁。”

“果然,九州女子皆一般,宁可食无肉也断不会少了一日的胭脂膏粉,”他撑住额头的手挑开额前的一丝散发,拂袖而出。“也该是时候给末儿妹妹添置添置了。”

此时的西木阁人山人海地拥挤不断,人都聚拢在了一处,在柜台处的小余从未见过如此盛况,险些慌张地将手中的锦盒滑了出去。捧稳后,正了正嗓子,微笑地鞠躬说到:“相信顾客们已经知晓我们掌柜的在月牙赌坊赢得了水玄公子的贴身玉佩的事情了,为了感谢诸位对我们西木阁的信赖,我们掌柜的决定将这枚玉佩作为赠品赠与诸位。”

“既是如此,我等该如何获得呢?”一个梳着两个丫鬟髻的杜鹃红衣女子在热烈讨论的杂音中轻声问到,那声音如同置身于杜鹃花海之中,万片色彩只有这杜鹃红入了眼。

小余只见那人海不自觉地给红衣女子让了一条道,虽说是丫鬟的打扮,这一身杜鹃绣得栩栩如生,虽是低调却是骗不了日日与富家小姐打交道的她,估摸着是哪家的小姐第一次来西木阁,又是为了魔族第一美男水玄公子的玉佩,脸皮薄些,为了掩盖身份乔装打扮一番也在情理之中。

“这位顾客问得好,”小余将锦盒放于展示台的中间,手指一边从锦盒前面的金色、褐色、蓝色、红色、黄色五个雕工精致的胭脂盒子一边递过去一边说,“我们西木阁推出的金木水火土五行胭脂,今日之后便不再销售,所以,诸位眼前的这五盒便是最后一批五行胭脂。今日,便对其进行竞拍,价高者得,而这玉佩便会作为赠品赠送给这位西木阁的忠实顾客。”

“这可如何是好,我家小姐可是日日涂土行胭脂的呀。”一青衣丫鬟着急地看着小余。

“莫不是这西木行开不下去了?”另一人又提出了新的疑问。

“我们西木行后续会推出更多新品,还望诸位多加留意。”小玄打开手掌变出了一把锤,微笑地看着又起讨论的众人,清了清嗓音,“西木行今日竞拍只收现银,不接受任何物品的抵押。五行胭脂起拍价五百两白银,诸位可以举手竞拍。”

“一千两”青衣丫鬟生有些紧张,小余手势刚落便脱口而出,反正这个数与小姐给的数还是小巫见大巫。

“三千两”

“三千五百两”

……

“一万”杜鹃红衣女子声落之后,众人面面相窥,有碍于金钱超出预算的,也有焦急等待回去禀告自家小姐的同伴的,也有气馁而走的,此时人已离了大半。

“两万”

杜鹃红衣女子往后边声音的来处瞥了一眼,见到来人脚下藏蓝色的衣角随步摆动,脚步轻盈而稳健,待见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视线开始往他身后寻找,待见到远处茶馆的白色身影时,嘴角不自觉地笑了一笑,回头说到:“三万”。

此时,躲在隔间的一双眼睛如同珍珠一般滴溜溜直转,嘴角弯得如同玄月。

外间刚到的藏蓝色男子在那杜鹃红衣女子身旁停了下来,也不看她,头却是往对面茶馆的方向侧了侧,抵着眼眸,转而看着她低沉地转述到:“五万”。

她欲开口,话到嘴边却突然看向那茶馆,小余见她也如此沉默便喊了“五万第一次”,喊到第二次,她突然眉眼一笑,在小余敲成交锣时她也转身离去了。

“一盒胭脂便是一万白银,哇哈哈哈哈,本姑娘要发财了。”隔间那人赶忙换下了一身乞丐服,还没有洗脸就对着眼前的银子低声笑了起来,蓬头垢面的只有牙齿露在外面,十分洁白。

“倒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爱财之心,”一红发白衣男子穿墙而入,居高临下地看着那蹲在白银箱子前的红色身影。

“这世道,有钱行遍九州,无钱寸步难行,你当本姑娘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她拂袖而起,红色纱袖挡住了他的眼,随着她袖口的纱慢慢退去,她那蓬头垢面的乞丐脸一点点在他眼中呈现,赌坊那小乞丐的嫌弃又回来了。

“骗了本公子的一枚玉佩还不知足,如此又诓了五万两白银,怎的,你莫不是想赖着本公子不成?”

“本姑娘在色子上做的手脚只怕早已被鼎鼎大名的赌王水玄公子给看破了吧,让我一局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罢了,”她歪着头,头上的乱发一晃一晃的,“更何况,本姑娘的五行胭脂可是您的属下光明正大地来竞拍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本就公平公正,又何来诓骗之说?”

“前脚还口口声声说要本公子的玉佩来解相思之苦,后脚便设计本公子入局,你还真当本公子是如此好骗的么。”拂袖一圈,这间房子瞬间被无形的光围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而后一步一步向着红衣女子靠近,慢慢将她逼到了墙边,一掌拍到墙上,一脚踩在一旁的椅子上,目光如炬,“你若是不知我黑色玄蛇一族玉佩的用处,还胆敢与那贼人一同来盗取我族宝物,就是将你吊死在月牙湾都算是仁慈的。”

“我们魔族还是有法纪的,赌场上的输赢早已落定,公子如今为了区区几万两银钱来诬陷一个灵力低下的弱女子,”她抬起下巴,顶着蓬头垢面恶狠狠地盯着他的双目,气得哼了一声,“这般威逼,莫不是资金周转不来想耍无赖不成。”

他眉头皱了皱,一脸嫌弃,手突然间环住了她的腰,她瞬间躲开了他的脸,双手施法企图推开这仅有一圈之隔的他,见术法无效,便闭眼大喊起来。

“啊,你这无赖、流氓、臭水玄蛇快放了本姑娘,否则、否则……”还未说完,那人已在一丈开外,只是手里多了一个黑色浮雕的小盒子,上边雕刻的凤凰栩栩如生,水玄嘴角一笑,便将那盒子放于半空,而后手中一团火焰升起,通体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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