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尚来了?”从犀临国到这里,如果快马加鞭至少要十日,但他们从犀临国回来一直是用魔力飞回来,才用了两天的时间,这个时间差,就算墨子尚长了一双翅膀都不可能与邵进的军队汇合。
“你确定看到墨子尚?”墨子轩蹙眉仔细地问道。
流萤摇摇头,“魔鹰只是说看到类似的,没有确定那人就是墨子尚。”
“嗯。”墨子轩眼中划过一抹深沉。
此时黄玉却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她和墨子轩此时是想到了一块儿去了,确实墨子尚不可能用两日的时间就能跟邵进的军队汇合,这魔鹰看错的机会非常大,不过在邵进的军队中,甚至时候出现了一个跟墨子尚容貌体型极为相似的男子?
她怎么觉得这趟回到过去后,一切都变得变幻莫测,难以预料了。
她看着墨子轩的眼睛,此时墨子轩也看着他,他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同样的光芒,那是一种比愉悦更要让人兴奋的东西——战意!
而黄玉则是微微眯了眯双眸,她当然不愿意看到墨子尚死在墨子轩手中,于是道:“现在的你不适宜出去。”
虽然她也想见到墨子尚,但是此时她万万不能让墨子轩见到墨子尚,毕竟以墨子轩现在的武力值,杀掉一个墨子尚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犀临国那次对战,她看出墨子尚已经出尽了全力,在墨子轩手中依旧落了下风。
墨子轩魔魂的苏醒,那股沉睡了千年的力量再次被唤醒,这样的力量根本不容旁人小觑。
想到这,她脸上不由得划过一抹凝重,墨子轩这样的‘生化武器’绝对不能到处乱走,不然所到之处肯定是生灵涂炭,没有一个活口。
想到这,黄玉直接抓着墨子轩的手,掉头就走,根本不理会还在等待墨子轩回复的流萤。
墨子轩任由黄玉拉着走出了几大步,才回头对流萤吩咐道:“让魔鹰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及时给我汇报,确切墨子尚真的在军队中,我亲自带领僵尸军团,把他们全灭在罗卿国的土地上。”
这句话说完的瞬间,黄玉成功地把墨子轩领出了院子,直接走进最近的一处庭院,打开了厢房直接把墨子轩推了进去。
墨子轩不怒反笑了笑,帅气地打了一个响指,厢房中竟然亮起了三根手腕大小的蜡烛,瞬间把漆黑的厢房照得大亮。
黄玉没有理会墨子轩嘴边抹笑靥,直接打量起这里,虽然风尘了一月有余,但这间厢房依旧保存得非常好,甚至没有一丝血腥味。
她不由得疑惑地问了起来:“这厢房原来的主人是谁?”
“邵进的母妃,据我所知,他母妃已经去世多年,但这个院子一直被保存良好。”
听着这话,黄玉瞬间明白了一些什么,她看着墨子轩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矛盾。
“你让吕蒙带我去休息的厢房,就是这里吗?”
“我知道你不爱死人的那股味道,这里虽然尘封多年,但却是这皇宫中最‘干净’的一处地方。”墨子尚摩挲着精雕的梨花柜子,他已经让自己的贴身侍卫,亲自把这里打扫干净,才让吕蒙领过来。
不过他本来的心思,却被吕蒙这个见利忘义的奴才给弄得不堪了。
墨子轩眼中闪过一抹怒气,不过很快就有被邪肆给掩饰了。
他抬起双眸平静地看着黄玉,刚刚变化的清朗已经再次被邪肆掩盖了。
看着这样的墨子轩,她只能低叹一声,尝试开解地道:“墨子轩每个人都是独特的存在,这世上不会因为有了谁的存在太阳就不升起了,也不会没有谁的存在,日落就不再存在了!”
“墨子尚对于你,就像日升日落一般的平常,你要知道你依旧是你,是没有人可以代替的!”
心病还需心药治,对于眼前的墨子轩,她觉得能开导当然好,思想没有偏激了,在用定龙珠驱除魔气,就事半功倍了。
如果他的心病一天不除,就算驱除了魔气,心魔依旧会再次找上他。
看着黄玉认真的双眸,墨子轩罕见地说不出话了。
他也知道就算他怎么样,墨子尚依旧存在,但是他心里就是跨不过这道坎。
此时,一阵猫头鹰的叫喊声打算了两人彼此的对视。
墨子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淡然地道:“夜深了,早点休息!”
说完这句话,他毫不犹豫地推开木门,信步离开她的视线。
看着黑衣黑袍的墨子轩,逐渐地融入到夜色中,不见了身影,她低叹一声,转身回到干净整洁的床铺。
他不愿意改变自己的想法,她也无可奈何。
看着窗外清冷的圆月,此时她想到的是某人那双清冷的俊眸,每一次跟着他出去,墨子尚都会用他那双清冷的长眸,静静地凝视着她。
想到这,她不禁莞尔一笑。
他总是说自己不爱她,总是说有一天她会死在他的手里,但是他怎么也不知道他的眼神出卖了自个儿的灵魂,他虽是淡漠的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股炙热,这样的眼神,如果她没有猜错,墨子尚是爱着自己,或许这样的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一边想着墨子尚,一边想着怎么离开这里,很快黄玉就陷入沉睡中。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麝香味,好闻的气息让他一夜好眠。
而本该消失的墨子轩此时正静静地站在楼台一处,凝视着打开了小窗的厢房,看着那个传来均匀呼吸声的人儿。
他身后跪着去而复返的吕蒙。
“我有一瞬间想要杀掉你。”墨子轩阴冷的声音在黑夜中徐徐地升起。
吕蒙浑身一震,“属下该死!”
“你是该死,但是你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该死!”墨子轩就像绕口令一般地说道,不过他话里的含义,吕蒙却了然于胸。
“属下不该对小玉子起了杀意!”吕蒙继续‘认罪’地道。
墨子轩此时转过身,高大颀长的身躯透着上位者才有的气势和威压,阴冷地注视着匍匐在地的吕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