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很容易满足,但你觉得我不爱你,却要勉强跟你在一起,真的好吗?”墨子尚凤眸凌厉,甚至透着一抹刺人的利光定定地看着她。
“你是世上最了解我的人!就算不爱我也没有关系。”
对于她的一厢情愿,墨子尚只是沉默地拉着她快步走出密道。
再继续待着,他真的怕自己忍不住……
揍她!
副将牛莽
“恭迎主帅!”
黄玉一脚踏出密道前,一声如雷响的嘶喊声,在她面前响起。
她一愣,不由得打量着眼前的阵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面前数十人,身穿闪闪发光铠甲,身形统一高大粗壮地跪倒在地上,恭敬地迎接他们的到来。
而一走进这里,她就知道,他们再次回到墨王府了。
“起来吧。”身穿银丝蛟龙黑袍的墨子尚轻轻手一扬,一股内衣从衣袖中发出,射向最前面的将士,只见那人犹如一座山般的身子,硬生生摇动了一下,无力地再次垂首跪倒在地。
黄玉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一切。
但她的焦点不在墨子尚和将士较劲之上,而是狐疑地看着众多将士居然全都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冤魂缠身。
“走吧!”
墨子尚不再理会依旧跪倒在地的将士,而是拉着她手,向着墨王府书房走去。
他的衣袍很长,有种儒雅尊贵之气,而今日她穿上了一件崭新的粉色罗裙,梳着双髻,髻上点点桃花细簪,点缀在她乌黑如丝缎的秀发,犹如山水画中惊艳的一点红,把她整个人的灵秀之气完美地呈现出来。
黄玉一直不知自己靠着衣服变美了,而墨子尚看着她的眼神从未改变。
但经过书房前的镜湖,她惊鸿之下看着自己的倒影,却愣住了……
她很美……
在镜湖上的倒影,是她自己都不能相信的一张脸容。
“这具身体的主人很美。”她惊愕地低叹。
“什么?”走在前面不远的墨子尚倐地冷声质问,“你在说什么?”
黄玉立即想到她不能让墨子尚知道她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她立即打哈哈地道:“呵呵,我实在是太美了,这么稍稍一打扮,比京城中的许多贵女都要美上百倍。”
不知何时,已经追上来的将士,听到这句话,审视地看了黄玉很久,直接吐出一句:“你想多了!”
黄玉瞬间懵逼了,这人是挑战她的脾气吗?
她毫不犹豫地走到墨子尚面前道:“这个是你是谁?”
这话的另一层含义就是说,如果不是得力部下就交给她揉搓折磨!
墨子尚深沉锐利地看着她,冷声道:“刚才你在说什么?这具身体?不要让我问第三次!”
在他凌厉冰冷的眼神下,黄玉只觉得人犹如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根本无法逃脱他凶猛的攻击,她汗如泪下,但依旧一口咬定:“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很美!”
他在怀疑,同时也不相信她的话。
这具身体很美?
这话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她的灵魂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但有天才一般的主帅,必定有猪一般的部将。
而墨子尚也不例外,他猪一般的部将很快就打断了墨子尚凌厉的审视,脑袋线条极为粗壮地吼道:“主帅,这就是皇上陛下派来的监军。”
他说完这句后,还狠狠的瞪了黄玉几眼。
黄玉收着两股强大的视线炙烤,只觉得一时如进入寒冰,一时犹如进入炙热熔岩,没有一时是好过。
她苦笑地看着部将,心中暗自微微松了一口气,就算接受他的敌视,总比在刚才的问题上不断地被拷问。
她不能让墨子尚知道她是鬼,活着,只是偷了别人的身体……
这样的她,太卑劣,也太肮脏了!
一时四周气氛静默沉郁,凝重的低气压压在没人的心头上。
黄玉秀眉一蹙,瞬间换成一抹灿烂的笑靥,走上前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道:“亲爱的,难道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容貌陶醉一下吗?”
“最大的问题是,你的容貌没法让人陶醉!”部将再次神补刀。
黄玉也不枉多样地往部将身上送一记强烈的眼刀。
部将瞬间强硬地挺起胸膛,就想跟黄玉来一战!
“牛莽!”墨子尚冷喝一声,命令道:“给我退下去!”
“主帅,你千万不能被这个全皇宫最丑的丑女给迷惑了!”牛莽大声一吼,躲在他身后的部将,全都探出头来,看向黄玉。
“天啊,这个就是全皇宫最丑的女人?”
“果然好丑!”
“据说这次皇上派她来监军,就是她使了计谋,一心想要来迷惑主帅……”
“这么丑还有胆子来迷惑主帅,真不要脸……”
“对,就是不要脸……”
那些部将就像女人一般,七嘴八舌地在黄玉身旁,不断地埋汰她。
声音之大,根本没有丝毫想要掩饰。
黄玉咬牙,这皇宫最丑女人的传闻,必定是易茗初这个该死的不男不女传出去!
倐地,她想起了,从乱葬岗出来到现在,她还没有见过易茗初这混蛋!
这时一把过于妖魅的声音,徐徐地在牛莽身后传了出来。
素来神出鬼没的易茗初,犹如一道鲜艳盛开的红花,缓缓地走到了黄玉面前。
他看着精心打扮过的黄玉,挑起一双妩媚的眸子,凉凉地道:“丑女总爱作怪!”
黄玉听了这句话,只觉得头上冒烟,一把无名火在丹田熊熊燃烧。
她不丑!她很清楚这个事实,但是在这堆没有审美眼光的男人面前,她就成了最丑的女人!
“你肯定不愿意承认自己丑吧!”
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易茗初笑得狡猾如同一只调皮的狐狸。
“你说错了,我不是丑,而是根本从来没有丑过。”黄玉斩钉截铁地道。
对于这个总是黑她的小人,她可谓恨之入骨!
“群众的眼睛总是雪亮滴,子尚你说是吧?”易茗初邪恶地笑了笑,看着黄玉的眼神,满满的恶意。
墨子尚只是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冰冷地向着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