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到了些什么,毕竟燕羽和爷爷都在乾龙帮,想证实一下,“你不是去乾龙帮避风头,而是想偷点东西看望盗圣吧?如果我猜得没错,你见老朋友,总不能空着手,这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喂,小哥,你怎么知道的?”时飞愣了。
“盗圣燕无痕是你什么人?说出来听听,我们是狱友嘛,无关紧要。”秋堂有些套近乎。
“那是我大师兄啊,不过他那点水平,嘿嘿,咱不是吹的,比我还差那么一小截,轻功方面,比我得差一大截。”时飞有些自吹自擂。
秋堂翻了个白眼,表示瞧不起时飞。
时飞招着手,轻声道:“小哥,咱不是吹的,就是皇宫大牢也关不住我。”
“那你为什么不逃走啊?”秋堂不理解这老小子的用意。
时飞嘿嘿一笑,“我不一夜之间取光这个张大刚府上的财宝,就不叫时飞。”
“那你偷光了吗?”秋堂轻声相问。
时飞压低了声音,“小哥,不要说的那么难听,不能叫偷,得叫取。你没看到我天亮前赶回来的嘛,老哥我已经偷光了这昏官的家财,只是我还在牢房,他丢了东西,也不管我屁事啊!”
秋堂的确听到看到时飞蹑手蹑脚地走进牢房,随后又将自己锁起来,只是没看到他如何出去的,想来应该是他跟姚瑶逗着玩的时候,这老小子趁机溜走了。
高手,此人绝对是个高手!
就这在监牢里还能偷东西,而捕快绝对不会怀疑到一个囚犯的这种作案手段,也可说是绝对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
时飞见秋堂发愣,压低嗓子,“喂,小哥,我将东西藏在……你出去后,让人送些银两给那个昏官,我们俩都能无罪开释。我们分一部分给当地百姓,之后我们老哥俩天天小酒喝着,小鸡腿啃着,逍遥快活去。”
他说着,像变戏法似地摸出一只鸡,还掏出一壶酒,将鸡撕了一半给那小哥,又将酒壶塞了过去。
秋堂喝了一口酒,这酒太冲,不怎么样,随后给了时飞,爽哉爽哉地啃着鸡腿,心里却是琢磨着乾龙帮的惨案,原来是天释教做的,还搞出小骷髅头,再结合姚瑶的话,看来天释教的人渗透到天坤中去,一切都摸得很熟悉,而绝不会只有元希龙一人。
他正啃着鸡腿,就看到知县带着几人走过来,心想这货不会想玩阴的,砍了老子吧?
张大刚嘿嘿一笑,用手一指,“小子,你可真有本事,可你再有本事,也逃不出本知县的明察秋毫。”
呸,这货还真会自吹自擂,往自己脸上抹金!
秋堂乐得哈哈一笑,“县老爷,你真有本事啊,带人来做什么,不会想杀了吧?”
话音未落,知县身后的长者带人跪倒在地,高呼道:“吾皇万皇万万皇,齐皇王千岁千千岁,小的大内侍卫总管李子寒见过王爷,王爷万福。”
“他他他……他是齐皇王秋堂?”张大刚用手指着秋堂,吓得说话都结结巴巴。
“放肆,齐皇王的名讳,也是你一个小小知县能喊的吗?当今皇帝还得喊王爷小哥,张大刚,还不跪下领罪受死!”李子寒抬手一巴掌将张大刚拍倒在地。
张大刚当场就吓尿了,爬着走到牢门边,一个劲地抽自己耳光,“王爷,小的该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老人家……”
秋堂笑了笑,“张大刚,你这官当得真是有水平,不给银子的就坐牢;给银子的,你连姑娘都敢放进这男囚牢。你真是大明第一贪官,佩服啊!”
李子寒沉声道:“来人,将这昏官拖出去斩了,灭其三族,抄其家财充公。”
“慢着,这三族就免了,近墨者黑,将他斩了,家人发配充军。”
“遵齐皇王钧旨。”
李子寒看着吓瘫的张大刚,“张大刚,还不赶紧谢过王爷不灭你三族族之恩。”
“谢王爷……”
张大刚吓得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被两个大内侍卫拖出去,出了牢门,便被砍了脑袋。
秋堂走出牢门,扭头看了一眼吓得嘴里还含着鸡腿的时飞,“喂,老时,你还在傻愣什么,还不赶紧跟我出去。”
时飞听到秋堂说这话,心想完了,偷来的藏宝所藏的地方都告诉他了,这下人赃俱获,死翘翘了。他知道这王爷杀人如麻,连眼皮都不眨,吓得一步三晃地走出去。
牢里的人纷纷跪下,大喊着冤枉。
秋堂告诉他们,他们所有的案子会全部重审,无罪者会释放,有罪者不免,话音未落,迎来一片王爷千千岁的高呼。
时飞苦瓜着脸,看来今天最倒霉的人除了昏官张大刚,就是他这个妙手无痕时飞了。
哎,都是显摆惹得祸啊……
秋堂非但不会害时飞,且是很感激此人,如果没有他,也许再调查天释教,就会如同大海捞针,而他追查到这里,不难找到那个骆二爷。
李子寒是皇帝身边的人,行事非常机灵,一边安排腾出知县的宅院,一边安排为齐皇王沐浴更衣,然后将柳王妃捎来的包裹和太玄古剑递给了丫鬟。
小丫头伺候秋堂洗澡,而时飞带着几个府中奴仆将张大刚的财宝取回来,赶紧献给当今的齐皇王,而一个小小的知县竟然藏有百万两白银,三万多两黄金,还有一些珍珠玉器,也着实让人大吃一惊。
时飞吓得跪了,“王爷,您铙了小的一条老命,今后小的保证再也不偷了。”
“起来说话。”秋堂笑了笑,“老石,你那叫取,不叫偷,干得好!看来你轻功相当了得,今后就留在我身边做事。”
天上掉下一个馅饼,正恰砸到时飞头上,将这半大老头砸得晕头转向。
秋堂见李子寒回来,知道大内侍卫的保卫工作很苦很累,搞不好还要掉脑袋,每人赏了千两银票,将李子寒等人乐得嘴巴差点咧得后脑勺,他们在皇宫当十多年差也赚不到这么多银子。
李子寒不愧为大内侍卫总管,“王爷,在下纳闷了,这张大刚是个贪官,咋从他府中密室没有搜出多少财宝来呢?”
秋堂让时飞起来,说他安排人暗中偷取张大刚的财物,以防被连夜转移。
李子寒是明白人,顿时乐了,“时飞啊,你交大运了。齐皇王基本与皇帝平起平坐,齐皇王府的官制也不同于一般的王爷。也可以这么说,齐皇王府的官制直接由从二品官下承,亲身侍卫都三品,你跟着王爷,混个四五品官绝对没问题,比个知县强多了。”
他说的是实话,六部的尚书才是正二品,像鬼谷子这种身份便是从二品,相当于左右布政使,一般王府之中的下官就是五品官,也就不错了,可见朱棣对秋堂的感情和厚爱有多深。
这还不说,秋堂各地齐皇王府所在的镇,全部归为齐皇王封地,这事他从西域回来后才知道,这样他在全国的封地超过所有的宗氏王爷。
时飞能得到齐皇王的常识,那是祖坟冒青烟了,缓过神来,一个劲地磕头谢恩。
秋堂赶紧让李子寒喊来县丞,察查一个人称骆二爷的人,一定要保密,不要惊动任何人。
桐庐县县丞叫沈路,此人与张大刚不和,常年闲置在家,说白了只拿俸禄,不掺和县中事务。他对整个桐庐县都非常了解,尤其是九星镖局,说这事不必查了。九星镖局的人数不是太多,可是高手如林,享誉整个严州府,走南闯北近二十年,没有人失过一次镖。
桐庐县只有一个被称为骆二爷的人,那就是九星镖局二当家,名为骆天客,一身功夫相当了得,非常人所能及,而这县中也只有一个懂武功的骆二爷……
秋堂听完沈路详细介绍,还是决定尽快动手,免得打草惊蛇,可听到九星镖局竟然这么多高手,心想他一个人可一时之间无法杀掉这么多人,四散而逃就不好抓了。
他随即问道:“李总管,你这次带多少大内侍卫前来?”
李子寒道:“回禀王爷,皇上关心您的安全,在您离开皇宫后,马上让下官带百名大内侍卫暗中接应您,全部是便装,只是您与绝世高手对决,我们帮不上忙啊!
后来,您出了这事,本可以随时离开,您却没走,臣下也不敢妄动,这才安排轻功高手连夜回宫,接旨后再回来。”
“你们有多少高手?”秋堂急问。
李子寒笑了笑,“两个百年内力的高手,在下和几个得力属下都在七八十载到一甲子内之间,其余的虽是普通,但都有绝技在身,他们都混迹在县城各处,随时可召集他们行动。”
沈路轻声道:“王爷,此事您不能太急,九星镖局的生意非常好,但无论怎么样,骆家三兄妹总有一人坐镇镖局。在下马上安排人前去探查一番,先看看什么人在镖局。您放好了,决不会露出马脚。”
李子寒是个人精,见秋堂答应下来,马上陪着沈路走了,两刻钟左右的光景,二人回来,说骆老大骆天宾和老三骆欣护镖去了,老二骆天客镇守镖局,现在镖局中只有十多人。
秋堂心里爽了,当即任命沈路为知县,重新处理所有狱案,随即要带着李子寒等人迅速赶往九星镖局。
就在这时,一人娇笑着从前衙房顶飘然而落,还娇嗲地说着,“老公,想人家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