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刺破肉的声音.
翟阳手中的匕首上染满了鲜血.凤雅像一个破败的木偶飘落在了地上.翟阳看着满手的鲜血与地上的凤雅.整个人有些呆.
“凤雅…”翟阳嘴中低声呢喃着.
凤雅这一刻笑了.笑的无比的妩媚“翟阳.只有这样你才会记得我一辈子吧…”
浩然居中满是尸体.鲜血将青木与血鹰的衣衫都浸染满了鲜血.
“哐当.”一声响.翟阳手中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
从边城中出來.翟阳依旧如以往一样.但时而看着远处发呆叫人心疼.亲手将自己心爱的人杀掉是怎样的痛苦.
当初凤雅给翟阳下药并将他带到客栈这边.翟阳身上的药效在最后凤雅要向轻儿攻击之时已经解开.所以翟阳才会毫不犹豫的提着匕首上去.怎知凤雅突然转变了方向.而翟阳根本沒有想到凤雅会这样.
这一切都是在凤雅的算计之下.连她自己死.都是精心算计好了的.一如她死前的最后一句话.这辈子她都要让翟阳记住她.如今只能说如她所愿了.
沉默的的一路.
直到此行的目的地.浩天国的最西北方向.漫天的黄沙在空中飞舞着.
此地是浩天国最为荒凉的地方.高温.且水源极为的稀少.所以若你沒有千金轻易不敢踏进此地.
这里有一座城名为无忧城.所谓无忧成不过是前人的祈祷.祈祷他们的子孙虽然在这样贫瘠的地方但可以无忧.但事实哪里如人料.这里是浩天子民中最为忧伤的地方.因为即便是一碗水也会引起一场的血战.
有钱的当地人皆是出了此地.而剩下的则是老弱病残在这里苟延残喘着.
无忧城中只有一家民宿.因为此地來往的人极为的少.所以客栈更是沒有必要.且也沒有人会选择再这样的地方开客栈.而这所谓的民宿也不过是城中时代传承下來的.因为算是祖业所以才破败的开着.
民宿的家主是一个中年的妇人.她皮肤蜡黄.身体消瘦已经算是皮包骨头.而她的身侧站着同样一个皮包骨头的小女孩.小女孩的眼窝都深深的塌陷了进去.
在她们家里住下.中年妇人似乎将家中最好的东西拿來款待轻儿等人.那小女孩就站在中年妇人的身边塌陷的脸上女孩的眼睛显得更大.那样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桌子上拜访的几个黄色的窝头.
“家里沒有什么好东西.你们先凑合着用点.”中年妇人将手在粗布衣裳纠缠了一会.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轻儿将窝头递给女孩.女孩眼中带着浓浓的渴望之意.但她还是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中年妇人.似乎这中年妇人不开口女孩就不会去接轻儿手中的东西一般.
结果必然不用多说.中年妇人将女孩向身后扯了一下.将她藏在了自己的身后“你们吃.二丫吃过了.”
随后她便带着女孩离开了屋子.
这些窝头已经是她们家最后的东西.來住宿的又有四个人.那些肯定是将将够的.若是被二丫吃了一个必然有人吃不饱的.
女孩低着头跟在中年妇人的身后不吭声.
“二丫.等娘有钱了就带你出去.”中年妇人蹲下了身子.摸着二丫的头发.一双眼睛中满满的都是心疼.
“想爹.”二丫终于开口了.她看向中年妇人.声音有些轻微的说道.
中年妇人的眼中有泪水在闪耀着.最终还是在它还沒有落下來的时候.狠狠的用手擦掉“二丫乖.”
女人抚摸了一下二丫的秀发站起了身來.
家中沒有粮食了.今天晚上的饭还沒有着落.她跟二丫还好.但屋中的客人不能怠慢了.现在也只能去借一些了.可现在粮食如此贫瘠又有谁会借给她呢.
轻儿站在窗前看着中年妇人微微佝偻的身子向外面走去.步履显得有些慌乱.二丫突然转头來与窗边的轻儿对上.只是一眼.二丫转过了头.将院中的小竹篮跨在了手臂上向外走去.
今日她还要去挖些野菜來煮汤喝.不然晚上肚子被饿醒便是一夜一夜的睡不着觉.
蝶鸢是傍晚时分赶到的.在路上轻儿就穿了消息给蝶鸢.便说在无忧城中等她.沒想到蝶鸢这么快.
蝶鸢在接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向这边赶來.推开门就看见了屋中的青木.血鹰.翟阳他们.
她脸上献着媚笑.这一次沒有一身火红的装扮.而是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更加显得干练.
“好久不见啊.阿鹰.”蝶鸢本着恶心死人不偿命.毫不怜惜的向血鹰抛媚眼.口中恶俗的喊着血鹰.
众人浑身一颤皆被蝶鸢的称呼吓的汗毛一根根的立了起來.
“呦.这不是翟大少爷吗.听说这三年來生活的很是滋润啊.”蝶鸢在翟阳的肩膀上一拍.一副哥俩好的摸样眼睛弯弯的说道.
翟阳抿了抿唇.微微侧身将蝶鸢的手臂闪落了下來“蝶鸢你也是够滋润的.又胖了.”
谁说翟阳毒舌起來不能伤人.若是再听有人这样说蝶鸢一定会摔那人两巴掌.若是死人说的.蝶鸢能将他抽出來鞭尸.翟阳这丫的明明是一个毒舌.
“什么时候出來的.我还以为你最少要在里面呆个十年八年的.”蝶鸢微微挑眉看向轻儿.调笑着说道.
对于轻儿.蝶鸢一直说不清是什么样的存在.似乎是朋友又不是.是楼中的同伴.但残影早已经死了.
但在收到轻儿的信.她一向不行于色的脸上明显的有惊喜之色.随即交代了事情下去.便马不停蹄的赶來.
轻儿微微垂着头抚摸着手腕上的小金.一副沒有听见蝶鸢的话的摸样.
蝶鸢眼睛一亮.刹时间眼神被小金吸引了过去.
不由自主的上前走了两步.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他的身体.措不及防的小金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带着威胁.禁止蝶鸢的靠近.
蝶鸢双手掐着腰.指着小金破口大骂“果然主人变态养个畜生也这么变态.”
青木与血鹰纷纷的黑线.
外面的二丫此刻也回來了.将小竹篮放了下來抬头看了一眼屋中不知何时多出來的一个女子.二丫的眼中带着惊讶.嘴巴也不禁微微的张开.
这女子好美.这是二丫的第一个想法.她从來沒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不说二丫.单说外面的人见到蝶鸢的第一件也皆是惊艳.更何况是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蝶鸢简直可以说是一个仙子一样的存在了.
蝶鸢转头看着骨瘦如柴的二丫.沒有轻儿预想的讨厌.反而是蹲在了二丫的面前摸了摸她的头.从怀中掏出了几块糕点给二丫吃.
这次中年妇人不在.二丫利索的接了过來.不知为何二丫就是知道眼前的这个姐姐这么美丽.也一定不会害她的.更何况二丫是那种单纯听话懂事的小孩子.
中年妇人从外面走回來的时候脸上带着高兴之色.手中也拿着一个袋子.似乎是借到了粮食而高兴.
“二丫.去生火.”中年妇人对一旁的二丫喊道.
二丫将手中的野菜放回了竹篮去院子中将柴火拿了过來.
轻儿向中年妇人打了招呼.中年妇人看见蝶鸢沒有意外.但与二丫一样嘴巴微微张开.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子.
这才反而是蝶鸢有些尴尬了.自己的眉毛她一直都有信心.但再这样的地方.她的眉毛似乎是一个讽刺一般.
中年妇人很就收起了表情.她对着蝶鸢友好的笑了笑.拿着手中的带子向厨房走去.
说是厨房也不过是几块砖头架起來的一个炉灶.
二丫手到擒來.似乎是已经习惯了.熟练的将火点燃.将水烧开.
她走出去欲要将她今天摘來的野菜下锅被中年妇人制止了动作.
“二丫.今天我们喝粥.”中年妇人献宝一样的将带子拿了过來.将袋子口打开.里面是相对白白胖胖的米.其中夹杂着灰尘和小石头.但在中年妇人的眼中是极好的东西了.
二丫的眼中也闪着亮光.舌头不由自主的伸出來在唇边轻轻的舔了一圈.似乎已经很久沒有喝过粥了一样.
中年妇人摸了摸二丫的头“快去拿些柴來.一会娘给你剩一点粥喝.”
二丫向院子里跑去拿柴來.脚步比平日里要欢快许多.似乎脑中还有一会能喝白粥的画面.如此一來她更加觉得肚子饿了.
中年妇人将米下锅.二丫就蹲在一旁看着那白白胖胖的米一个个滑进锅里.不小心吊在外面的.二丫都会小心翼翼的捏起來.然后轻轻的放进锅中.
粥做好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开饭的时候.中年妇人满脸带笑的将刚熬好的白粥端了进去.蝶鸢邀她与二丫一同來吃点.中年妇人说厨房留了些婉拒了.
中年妇人则是回到厨房将给二丫剩下的白粥兑了一些水.推给二丫.即便是稀稀朗朗的汤水.二丫的脸上也带着满足与喜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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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