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被众女一惊一乍的弄的头都大了,掏出烟来默默点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众女看到沈弈此刻的样子,都很识趣的没有再开口说话。
汪静彤朝众女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不要打扰沈弈,众女很有默契的纷纷上楼,整个大厅瞬间就只剩下母子二人,再无别人。
“妈,其实这可能是小时候落下的性格缺陷吧。”沈弈自嘲的苦笑道。
汪静彤闻言心一抽,紧接着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她知道沈弈说的才是真正的原因,由于自己和丈夫的疏忽,在沈弈小的时候基本没有怎么带过他。
当年还是青姨把弈儿带大的,原来弈儿是因为小时候就极度缺乏爱,造成今天这样的现状,汪静彤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即使身为凰母,却没能尽到一个真正母亲的义务和责任。
却给孩子留下了如此大的心里阴影,甚至可以称为心理疾病。
“弈儿,妈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苦了你了弈儿。”汪静彤把沈弈抱在怀里抽泣道。
沈弈轻轻拍了拍母亲后背道:“妈,我这又不是患了什么绝症,没事的。”
看着沈弈一脸轻松的表情,汪静彤内心深处更加悲伤,他知道儿子又带上面具,反过来安慰自己这个当母亲的,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那颗孤独缺失爱的心。
“弈儿,妈在也不想离开你了,再也不能失去你了!”汪静彤放声大哭道。
翠烟阁二楼众女隐约听到婆婆的哭声,情不自禁纷纷掉下眼泪,心里对沈弈找了这么多女人的做法,都暂且搁置一边,她们知道这并不是那个男人主观行为的错。
他只是个受害者,在感情世界里没有人比他更被动,从小极度缺爱的坏境造就了那颗千疮百孔,冰冷的内心,造就了如今他不懂拒绝任何女人的性格。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怪造化弄人!
众女心中微微叹气,默默陪着那对母子流眼泪。
其中一个房间内,郝韵也听到师叔,现在应该叫婆婆的哭声,她的眼泪也流下来。
她心里对师叔的遭遇,在柏杉山上就听慕容祖师叔讲过,原来相公和娘经年未见!
“相公放心吧,韵儿一定会温暖你那颗濒临冰冷和崩溃的心。”郝韵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大厅内,汪静彤渐渐恢复了情绪对沈弈道:“弈儿,你快上去陪韵儿吧,记住她从山上下来很不适应俗世的一切,她现在整个世界只有你!”
“我知道了,妈。”沈弈搀着母亲走上楼去。
沈弈推门进入郝韵的房间,这房间原先是斐芷寒的,如今成为沈弈的房间。
“韵儿,你还没休息?”沈弈下意识问道。
郝韵红着脸道:“相公没有来,韵儿不能睡,这是规矩。”
沈弈闻言顿时明白,这妞恐怕真的会遵从古代三从四德来约束她自己今后一切行为举止,这等于无形中给她心里拷上一把沉重的精神枷锁。
沈弈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他觉得夫妻应该是平等的。
“韵儿,我不反对你以后叫我相公,但是韵儿我和你都是平等的,我不能强迫你做任何事,你知道吗?”
沈弈苦口婆心的说道,尽量让这个初次下山的女人慢慢适应。
郝韵闻言立刻就明了老公内心的想法,不禁内心一甜,纵使他常年居住在柏杉山,最简单的人情世故,她还分得清的,她能够从沈弈语气中读出对自己深深的呵护。
“我知道了,相公,我帮你脱衣服吧。”郝韵温柔道。
沈弈满脸黑线,心道,感情刚才老子白讲了?这才刚讲完就忘记了?但是沈弈看到一脸自然的郝韵朝自己走来,下意识举起双手,他知道自己只能顺从他,不然会伤害到她。
“相公我们就寝吧。”郝韵依旧柔声道。
“好。”沈弈认命般躺在床上。
他却不知道郝韵刚才已经在内心许下对沈弈的誓言,一辈子的相公!
也许是今天经历过太多事,沈弈很快就入睡,当他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郝韵立刻双手托腮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暗神大人以后就是自己的相公,要陪着自己走完一生的男人。
郝韵好像怎么看沈弈都看不厌,手都撑酸了,她马上又换另一只手,继续盯着沈弈猛看,嘴角淡淡的微笑始终没有消失过,她就想把这个温柔到极致的男人刻进自己心里。
突然郝韵俏脸升起红晕,因为刚刚看的入迷,她心里竟然升起偷吻相公的想法,并且这股想法越来越强烈,心道既然是自己相公,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仿佛是自我催眠,最后郝韵终于说服自己就亲一口,一小口就好。郝韵轻轻的靠近沈弈的脸庞,低下头在沈弈薄唇上轻轻掠过,正准备抽身离去时。
她感觉自己的腰被一双大手揽住,自己的牙关被一条舌头叩开。
郝韵下意识的娇吟一声,这个声音助长了沈弈嚣张的行为,他直接逮住那条********,紧紧缠绕着,不给郝韵一点机会,深深吻住她……
半晌,唇分。
郝韵直接瘫倒在沈弈身上,一点力气都没了。整张脸红似血,随便轻轻一掐相信都能掐出血来。
羞得把螓首深深埋在沈弈怀里,双手紧紧抱住沈弈。
“韵儿,就趴在相公怀里睡吧。”沈弈柔声道。
“嗯,我听相公的。”郝韵细若蚊声道。
这种味道成为郝韵今后人生唯一的一抹气息。
终究郝韵的眼皮打架,渐渐闭上双眼,沉沉睡去,这一晚应该这个遗世独立的女人,睡的最为安稳的一觉,只因她睡在她自己相公怀里。
深夜,一双眸子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轻轻的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心道,韵儿你要好好的。
危险交给相公,麻烦交给相公,你一定要记住。
沈弈渐渐扛不住睡意来袭,沉沉睡去。
郝韵嘴角升起一抹幸福的弧度,在沈弈身上找了个更加舒服位置入睡……
清晨,一丝光线透漏进卧室。
郝韵缓缓睁开双眼,第一眼就看到自己躺在相公怀里,嘴角挂着一种东西叫幸福。
她贪恋着不愿早早起来,醒着趴在沈弈怀中,一动不动看着他。
看他的眉,他的额,他的鼻,他的唇,他的脸颊,他的一切……
沈弈第一眼醒来就看到郝韵正一脸深情的看着自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下一刻,他就扬起一抹微笑,轻轻刮着郝韵的鼻子道:“韵儿,醒了为什么不喊我?”
“相公,韵儿不想打扰你。”郝韵大方承认道。
沈弈宠溺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我们一起起床吧。”
“嗯。”郝韵俏脸扉红的应道。
沈弈很自然的替郝韵穿好衣裳,穿好裤子,抱着她去浴室洗漱,俨然是丈夫宠溺新婚娇妻的行为,怀里的郝韵感觉到沈弈对自己体贴入微的关怀,他多希望时间就此停留。
“韵儿,我帮你洗脸,来,把眼睛闭上。”沈弈柔声道。
“嗯。”郝韵俏脸通红的闭上眸子。
沈弈就像对待一件艺术品一样,温柔的擦拭着这张脸,这张常年在柏杉山经过风霜雨雪侵蚀的脸。
这个女人根本不会化妆,素装银裹,飘然若仙,他情不自禁低下头吻住她。
郝韵突然感觉自己的舌头被另一只舌头给叼住,昨晚的一幕幕浮现眼前,感受着相公对自己做的一切,从自己暗中跟随着相公算起,自己已经习惯这样的温柔。
这对一个常年闭塞在山上的花信年华女子而言,是致命的。
郝韵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身为道心阶高手的她,恢复的很快。
“相公,你这样宠溺韵儿,韵儿很难服侍您。”郝韵低头委屈道。
沈弈爱怜的摸着她的头说道:“我没有机会参与你前面二十五年的人生,但是韵儿剩下的生命,相公将不离不弃,你愿意陪着我走下去吗?”
“愿意!”郝韵激动抓着沈弈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仿佛要证明她刚才的话。
郝韵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娇吟,俏脸如血,身上力气也消失,不得不靠在沈弈怀里。
“相公,你站好我帮你洗漱。”郝韵抓住沈弈那双作怪的大手哀求道。
“好。”沈弈讪笑的放开她。
两人现在的状态,像极了新婚燕尔,用如胶似漆形容也毫不为过。
等到沈弈搂着郝韵下楼时,众女已经齐聚一堂,齐刷刷的盯着两人猛看。
郝韵眼里只有沈弈,自动无视众女的目光,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沈弈。
人们常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这话可以改一改,情人眼里只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