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颢这个会后只有强作镇定,双手在袖中攥得紧紧的,指甲刺入了掌心都不觉的:“徐温这厮竟生反意!天呐!我一定要尽快使人赶回扬州,把这个消息告诉节帅!”
张颢满腹心思的回到了自己的驿馆当中,写下了一封紧急的加密信函,差人送到扬州,他来来回回的踱了几步,觉自己已经坐立不安,朝廷是下了决心要掌控江淮了,节帅的处境恐怕不妙啊,张颢深知这大唐能够作为顶梁柱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了,七王爷算一个,田令孜算一个,段明玉自然也算一个,而今我必须要想方设法除去他们,让大唐的机构混乱起来。≯≯中文> w<w≦w≦.﹤8≦1≤z﹤w<.≦节帅方能增加胜算。
可是机会只有一次,到底除去谁胜算才大一点呢?
张颢紧锁眉头,在大堂内不断的走来走去,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来人啊!”
“大人有何吩咐?”
“你们几个,时刻监视段明玉的一举一动,只要一有机会……”张颢的右手往下狠狠的一挥,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
“卑职明白……”
段明玉一路行去,前方忽现一处大宅,宅前门上只有“李府”两个大字。还有几名士兵在门前站岗,段明玉不由站住了脚步,这里住的就是七王爷了,不过他的身份属于最高的机密,只有段明玉和身边几位重臣才知道,七王爷的府邸很多,有一些很隐秘,就连门口站岗的士兵也不知道府中的人真正身份。
长安的达官贵人很多,在这大户门口挂一块李府的招牌,再有几名士兵站岗,丝毫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如今七王爷颇为识人,已充分利用了手下的才能成为自己府中主管民政的得力臂助,对民政的施政纲领七王爷颇有独到见解,对段明玉的主张又进行了充份的完善。段明玉只是提出了一个粗略的框架,经过他们详细的制定已然迅推行下去成效显著。至于江淮相关的战事,他已派了人去利用一些传言进行推波助澜,不过暂时还派不上大用场。
他紧了紧大氅,扭头对王爱卿低声道:“七王爷的府邸要多加派人保护着,还有这几日天气颇寒,你们要留意大街上的流民乞丐,切莫让有心之人趁虚而入了。”
王爱卿答应一声,段明玉便折身向回走,刚刚走出几步,一辆炭车忽然从岔路上疾冲过来,车上的车夫大呼小叫张皇失措。这条路已经在兵士和巷子两旁的百姓、店铺伙计们打扫下除去了积雪,地上只留薄薄一层反而更显湿滑看那惊马的模样,现在想刹也刹不住了。
“大人快闪开!”王爱卿一个箭步蹿到段明玉的身前,怒喝道:“谁家的惊马,伤了我家大人要你……”
因那惊马一来,段明玉很自然地便避往路旁,这一来前后保护的侍卫警戒的队形便也一乱露出几个空档。路旁穿着大羊皮袄正在奋力堆着积雪的百姓突然抬起头来,目光射出凛凛的凶芒向段明玉猛扑过来。
这时推着独轮小车贩枣的一个小商贩也突然掀了车子从里边抓出两把钢刀来,有人挥舞着铁锹,又有人从扫把中抽出利剑,总之所有的人都奋不顾身目标只有一个:段明玉!
事出突然,刺客的身手又高明,就算及时警醒侍卫们也来不及抢上前来护卫再加上地面湿滑,侍卫们穿的又是皮靴度更是一慢。这刹那功夫一把大兵器已扎向段明玉的面门。一柄寒光闪闪的铁锹斜斜削向他的颈子同时一柄利剑棚向他的小腹。
段明玉急急一闪身,腰中剑便铿然出鞘,剑光如电般一闪那把铁锹的硬揪木长把便被削为两断,剑势丝毫不停顺势向下一划与那柄利剑铿地交击一声崩出一串火花。段明玉手中的剑浑然无恙那刺客手中的剑已出现豆粒大的一个豁口。
与此同时段明玉急急仰身那把扫帚贴着他的面门划了过去,段明玉飞起一脚,大皮靴便踹在了那刺客胸腹之间,将他整个人都踹飞了出去,挡住了几个刺客疾扑的路线。
那几名刺客万万没想到段明玉手中的利器竟然是如此的厉害,本来势在必得的一击也就自然落空,刺客如果一击不中,那么结果就变得很飘渺了,这个时候退去才是上策,但是他们立即联手再攻外围,一个使铁铲的大汉和那使双手钢刀的刺客,拼命阻挡段明玉的侍卫,另外一个人则挺起兵刃不予段明玉丝毫的喘息之机。
王爱卿一刀斩断那飞跌过来的刺客脖子,举刀疾扑过来,生恐段明玉有个意外,段明玉一抖手腕手中剑鞘,电一般弹出,打向那个持着半截铁锹把的刺客面门,手中快则如电光乍现,飞快地迎向另两名刺客手中的兵器,一左一右两道寒光几乎不分先后地撞上他们的兵刃,在磕开他们兵刃的刹那剑光便扶摇而起,刺向一人咽喉。
街上行人不多,这些行人都惊慌地站在远处看着,其中一个佝偻着腰的白胡子老汉脚下一滑,正欲欺身近前。忽见段明玉单手擎剑另一手剑指在背后一晃目光不由一闪。急急地又站住了脚步,前扑的身影很自然地变成了前跌踉跄了一步又稳稳地站住。在旁人看来就好象这老头儿被看热闹的人挤了一下,因为脚下滑险些跌了一跤没有丝毫异样。
王爱卿等侍卫们疯一般地向段明玉身前,靠近一口口弯刀犹如狂飙啸声劲气。在几柄刀夹攻之下,一个刺客被拦腰砍断,另两个刺客的一个被剁去右手,一个被砍断了脖子。那断了手的刺客惨叫着打旋跌开身子,还未落地便被一个侍卫一刀捅进了后心。
这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六个刺客死了四个,侍卫们虽是人多势众也倒下了七八个人。虽无性命之忧,却也俱都带伤,这些刺客看来都是有本事的身怀绝技之人,不容小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