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人我给你带来了。”
一个约七尺满脸漆黑,全身被绑的严严的汉子被田福推到了赵安面前。从这汉子进来时赵安就开始注意他,这人虽然被自己所抓,但是满脸傲气,挺胸注视着自己。赵安打量他一番后微微一笑:
“我很好奇马贼中有你这样的人。”
“我也好奇白夷族怎么有你这么号人物。”
赵安一愣,明明自己问他,想不到怎么有点争锋相对的架势。不过他转而一想,气势一变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眼下之人,嘴角不由的露出一抹微笑:"我想台兄还没有搞清状况,你只不过是我们的阶下囚,是不是觉得自己问的多了点不?”
虽然赵安嘴角带着微笑,可是给马贼的感觉确实十分压抑,背后直冒冷汗,这是秃鹰无法给他的感觉,不过他也不服输心道:“打死也好过赖活着。”于是硬是撑着道:“要不是秃鹰那厮不听我周良的劝告,现在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要是我领这八百人,绝对会让你们不得好过。”
这厮正是多次劝诫秃鹰不要小心大意的周良,他本来见大火烧起就知道不妙,立马准备跑路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白敬明,没几个回合就将他擒下马,像抓小鸡一样擒来领功了。
“哈哈不服气我却想问你白夷族的人和你们有多大的仇恨,要让你们把他们全部屠尽。这到底要多大的仇恨啊!你告诉我啊!”赵安说着说就变成了咆哮,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最见不得这些毫无人性的人,秃鹰这群马贼无疑让激怒了他,说以他才会火烧马贼。
“这这不是我意愿这都是秃鹰做的决定,与我无关。”周良极力为自己开脱,可是却显得那么无力,他当时还真没有想过要劝秃鹰的想法,这也是他没有底气的地方。
“呵呵想不到你连这点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亏我还把你当号人物。你说说当时你有劝过秃鹰?”
“我我”
“我什么我没有就没有,我看你不想个丧失天良的人,你老实交代马贼为什么要攻击我们的缘由,我可以考虑饶过你一命。”
“我你以为我想当马贼啊,要不是因为我和妹妹生活拮据,而秃鹰又知道我会训鹰,所以强行拉我进了贼窝。如若不从,就要沾污我妹妹,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啊?”周良一脸苦涩的说道,凭他的本事怎么愿意当个人人喊打的马贼啊,要不是秃鹰拿妹妹要挟他,他怎么也不会去当贼的。
“哦你的意思那鹰是你训练的?”赵安两眼放亮的盯着周良,心里暗喜道:“这可是个活宝啊。
“哼,那你以为秃鹰那蠢货还能训鹰?”周良冷笑一声,一脸讽刺的看着赵安。
不过赵安那会在意,“看来你还有点用处,你先和我说说马贼为什么要屠村的事。”虽然自己对训鹰感兴趣,但还不至于误了正事。
“哼,就算死你也休想从我这得到一丝有用的信息,我看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瞧着他铁骨铮铮的样子,赵安心里觉得好笑,怎么像他很大义似的。摇头笑道:“不要以为只有秃鹰会拿那妹妹的命要挟你,如果你不说我会比秃鹰手段更残忍数百倍,要不要说你自己掂量下吧。”
看着赵安那无邪的笑,和眯眯眼,周良感到了骨子的寒意,越是一副笑脸越是残忍,他沉默好久才道:“你能保证我妹妹的安全吗?”
赵安点了点头,两眼直视周良。周良看到他眼里那股让人无法质疑的自信,心里做出了最后决定,道:“这次打白夷族本来就来的蹊跷,之前一直没有听秃鹰说过。我也是出发那天才知道,而且只留了十几个人看家。至于后来那两百援军绝对不是秃鹰的部下。”
周良见赵安没有反应,才继续道:“不过据我了解,这秃鹰不是一般马贼,好像与齐国有很大关系。”
赵安道:“哦,你的意思秃鹰可能是齐国放在这的一只军队?”
周良肯定道:“恩,我们时不时的就可以接到一部分军需品,我在暗中观察了很久才发现秃鹰一直和齐国一个将军有联系。我也是知道了这些后,才没想过要离开秃鹰。”说到这他又些害怕的看了看赵安,见他脸色没有变化。
才放心道:“我当时想这肯定是齐国布置在赵国和齐国边界的一枚子,如果齐国要攻打赵国,秃鹰必将成为攻赵的先锋,到时我也可以凭借军功转身一变成为齐国的将士。”
“呵呵,周良你要我怎么说你,你要我为你感到悲哀呢,还是悲哀呢,还是悲哀呢?”赵安摇了摇头看着周良总觉的他可怜又可悲,“你还真以为齐国会给你们给身份啊!你怎么就这么笨啊!而且笨的可怜如果齐国真攻赵,你们也落不下好处,你想想齐国会承认自己蓄养了一只马贼不?到时攻赵后齐军必然会把你们杀了,这就叫卸磨杀驴。他们不光可以推掉与你们有关系,另外又可以得民心,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不干都不行。”
“卸磨杀驴……卸磨杀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怎么会这样,亏我鬼迷心窍心,要不是今天公子点醒,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你明白就好,那么这次来的那两百人应该是齐军了,看来齐国打算攻赵,不过齐国算盘打的好,就凭田单也想亡赵,他打的过廉颇和李牧嘛!”赵安不屑道,虽然赵国长平大败后,赵国国力大减,但是有战国双将在,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捏拿的。
赵安对周良继续盘问一阵后,知道周良也没有干过什么坏事,而且也有些本事,到时让他训一些鹰那就再好不过了。
……
小小的村庄夜晚却热闹非凡,好酒好歌好姑娘,整个白夷族所有的人都欢聚一堂,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赵安坐在上位上,不停地接受这每个人敬酒,忙的个不亦乐乎。
“赵公子,这次白夷族能死里逃生,真是多亏公子了。老夫在这里谢过公子,公子真是当世奇才。”
“老族长言过了,我也只是恰逢其会罢了,奇才二字却不当得。”赵安连忙摆手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最清楚不过了。
“赵公子谦虚了……秀夷你不是说你会唱曲嘛,给赵公子表演个让他给你评评好坏。”老族长见自己的孙女从宴席开始就盯着赵安看,不由打趣说道。
“好啊!那秀夷就献丑了。”
秀夷说完来到中央唱起了《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歌声动人,其意浓浓,暗表芳心,两眼火热的看着赵安,让赵安有些汗颜。不过众人却为之陶醉,转而又一曲《采薇》
彼尔维何?维常之华。
彼路斯何?君子之车。
戎车既驾,四牡业业。
岂敢定居?一月三捷!
舍去后面悲伤的句子却也让人大快人心,宴席的气氛一至高涨,这时有好事人笑道:“不知道赵公子,可有诗否?”
“好好好,要是赵公子能再作首诗就再好不过了。”不过老族长说完后就后悔了,暗道自己竟然被利用,这酒一喝高了真误事,要是赵公子不能作诗,这不是得让他出丑嘛!好你个田安竟敢算计老夫,老夫跟你没完。他是气的脸色发紫,正想挽回,就听到田福说道:
“我看还是算了把,这作诗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的,田安你这样做的过了点。”
“我这也只是想找点乐子嘛……再说他赵公子文武双全,这诗歌本是小道那还不是信手捏来。”
“哼……小道那你给我们来个……”田福冷哼道,他本想给他一个台阶,不要为难赵安可谁想他竟然还嘚瑟起来,正要发作,却见赵公子开口了。
“哈哈……田安长老说笑了。这诗歌虽然说小道,可是要流传千古,却没有几人可以做到。在下才学浅陋要是作诗,怕有些困难。”
“哦,那就可惜了。”田安摇头直叹可惜,可是神态中多有讽刺。赵安见此笑摇头道:“不过我听秀夷姑娘唱歌,却多有感触,在下给各位唱曲新曲作乐可好。”
赵安就这样秉着‘你敬我一尺我让你一丈,你欺我一尺我绝对还你一巴掌’的处世的道理,竟然你田安要打我脸,我又何必给你面子。在众人叫好声中他唱起了《送别》,这首让人永远铭记的歌,美美的歌词洋溢着浓浓的感情。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台下人听了大为感动,知己难得不知道赵公子在想念谁呢?不过他们也忘不了鼓掌叫好。可是有一人却像吃苦瓜一样,面若死灰,这人正是田安,这搬起石头扎自己的脚大抵就是如是。
“呵呵,大家见笑了。”赵安感情太过投入,不经想起自己前世的知己朋友,可是如今却处在不同两个世界,大概他们会为自己伤悲吧!
看到田安吃瘪,赵安在心里大呼过瘾,一嘚瑟就不要脸皮了,就连剽窃也显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公子高才,如此新曲堪为神曲,加上公子独特的唱法,简直如听仙乐,一生能听一回足以。”老族长大笑着赞扬道,自己越看赵安越觉得不凡,如果自己的孙女真能嫁给他,那就太好不过了,想到这老族长看赵安的眼神都变了。
“老族长您夸奖了。”赵安尴尬的笑了笑,自己这歌词虽然很好,怎么说也是剽窃自己还要脸,更不用说还不应景了。
他连连谦虚众人觉得他聚才不傲,平易近人,值得结交。而秀夷两眼放光,情意浓浓的看着赵安,心里喜悦道:“老天爷你对秀夷太好了,竟然给秀夷如此优秀的男人,我爱死你了。”
当然赵安却没有注意这么多,他时不时的喝着酒,心里感叹:这喝点酒,听听小曲好不诗意,要是能在把玩个妹子那就更湿意了。
这真是酒后饭饱思yin欲,谁也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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