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其他时候,即便聂云停是一个深不可测的老王八,沈定东也要试试这位千年老二的斤两,尽然敢对沈家动手。
然而,现在这种非常时期,一场巨大的狂风暴雨即将降临,一旦沈定东选择与聂云停斗一斗,虽然不至于分生死,却跑不了会有极大的消耗,如此岂不是间接帮了刘奇?
聂云停离开后,沈定东也要继续赶路。
“沈定东!”这时,符士铭见沈定东要离开,而且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他怒吼起来,然后缓缓站起来,一股超越了他极限的气息从体内向外散发,并且还在继续攀升。
下一刻,又有另外几股持续攀升的气息出现。
本来不想管这些人的沈定东,尽然压下了离去的念头,以他的本事,想离开,不管符士铭等人要做什么,都拦不住。可是,他停下了,但是,他却没有转过身去看浑身被一股淡金色气焰包裹住的符士铭等人,淡淡说道:“有必要吗?这样做就能留下我了?”
“呵呵,你在可怜我吗!我不需要你可怜!”符士铭喘息着,他已经****气海,先前受到的重创,加上****气海出现的痛楚,让他的脸色如白纸一般,另外四人也差不多与他一样。他的眼中流露愤懑的神色,粗壮的喘气声,奢侈的井喷着他的生命,但是,他一点儿也不后悔,其他四人,也一样。
跟着,符士铭怒吼一声,冲向沈定东,扬起拳头便要砸在沈定东的身上,他本来有其他进攻手段,但是,好像只有拳头才能挥洒他满心的愤怒。
只是,拳头在距离沈定东还有一寸距离时,嘭的一声响起,一道看不见的墙,挡住了符士铭的拳头,其他人见此,纷纷捻起法决或者祭出法宝攻向沈定东,可惜,结果和符士铭一样,他们的道法和法宝,根本无法近沈定东的身。
只不过,符士铭等人的攻击并没有因此而停止。
随着气海的焚烧,他们的修为越来越高,来自三魂七魄的痛楚也越来越强烈。
而沈定东依然丝毫不动,稳如磐石。
“你就这么不可一世吗!我就这么没用吗!即便****气海,你连玄武担山印都懒得用!”符士铭一边怒吼,一边不停攻击着,他的身体已经出现了明显的颤抖,看来,他已经快忍受不了****气海带来的痛楚。
沈定东,还是不语,不动。
又一会儿,第一个人坚持不了,****气海还没攀升到极限,那人便倒地而亡,没几息时间,身消道死,只留下一套空荡荡的衣衫,证明他存在过。
“黄兄!”一人悲痛地喊道,“沈定东!”
他悲愤的继续攻击,其他人咬着牙齿。
又一会儿,第二人,身消道死。
一股巨大的绝望,在剩下三人的心中弥漫开,沈定东这座高山,他们即便用生命,也无法撼动一下吗?
这就是庸才与天才的差距吗?
这便是命吗?
不甘啊,好不甘啊!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修道上百年,都默默无闻,而沈定东,二十年便何人不知白衣摘仙?四十年就能血衣魔皇威震八方?
终于,五人只剩下符士铭一人,而符士铭已经无力再攻击,他半跪在地上,吃力抬头看着背对着他的沈定东,绝望地自嘲笑道:“沈定东,我们便这么不堪吗?”
沈定东还是不动,不语。
符士铭依次看了一眼另外四人留下的衣衫,然后,他仿佛喃喃自语地说道。
“那次历练时,还没有人知道谁是沈定东,但是,从你为出头那一刻起,我们都认为,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我们都认为,你和其他天才不一样,你愿意跟我们这些庸才打成一片,即便我们早就知道,等到了最后时刻,我们与你会变成敌人,甚至会死在你手上。但是,我们并不害怕,也不后悔,因为路是我们选择的,即便我们再不甘,我们也清楚,我们这些庸才,注定是让天才名满天下的踏脚石。可是,如果成就你的话,我们心甘情愿,毕竟,从来就没有一个天才愿意跟我们一起喝酒,一起放声大笑,所以,我们都很感激你。只是,只是……咳咳……”
符士铭不由剧烈咳嗽起来,他休息片刻后,开始有气无力地继续说道:“只是我们太傻了,或者说,你城府太深了,这也是,为什么你还能让其他天才成为你的踏脚石的原因吧?”
“呵呵,沈定东,你知道吗?我们并不恨你在最后时刻,被你重伤,我们是恨你给了我们希望,却在最后粉碎了我们所有的希望。在最后,你跟那些天才一样,看我们的眼神犹如看蝼蚁,既然你那么自傲,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我们当作蝼蚁?为什么一开始,要把我们当人看?”
沈定东微微一震,缓缓转过身,轻声问道:“这就是你们恨我的原因?这就是你们愿意****气海的理由?”
“呵呵,不然呢?我们五人这些年不停的寻找让自己变强的方法,只是为了让你这个最强大的天才,正眼看我们一次,仅此而已。呵呵,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庸才和天才的差距,真大啊。”
沈定东深吸一口,沉声道:“不管你信不信,符士铭,我告诉你,我从来都是这样,一旦关系变成敌人,我就是这样。”
符士铭闻声一愣,看着沈定东毫不躲闪的眼神。稍许,他自嘲一笑,然后眼神慢慢暗淡下来,身消道死之前,细不可闻吐出一句话。
“果然是庸人自扰之啊……”
跟着,沈定东的身影也渐渐消失了。
还活着的其他人,也大惊!
沈定东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具分身而已!
身外化身?沈定东什么时候学会这种神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