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赵飘萍离去后,沈平安就没有再踏足忘乡居,自然而来,平时来找乐子都要让家仆望风,看到安公子了立刻禀报好从后门溜走的公子哥们,就非常开心了,开心到了已经忘记带家仆去大门把风了。
所以,当耍着小聪明的老鸨大叫一声,“哎呦,安公子,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盼来了。”
话一出,刚才还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了,然后跟着就有人不动声色的悄悄起身向后门走去。有人同情地望了一眼楼上,心想那些在包厢里想折腾什么事情的同道中人,会不会裤子都没穿好,就跳窗逃走?
一种兔死狐悲的奇妙情感油然而生,殊不知,安公子并不是生来就喜欢踩他们,更不知道,被安公子踩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仗势欺负过平民老百姓的。
一些不知收敛的人自然也是被安公子频繁踩,于是这部分对父母或者爷爷奶奶诉苦的公子哥,也就顺理成章的组建了心照不宣的“反沈同盟”。
现在,前不久加入“反沈同盟”并依靠家势水到渠成成为领导人之一的秦温,在家仆敲响包厢房门告诉他安公子来时,这厮直接就翻身起床,穿衣服的速度能用风行雷厉来形容,同时,过程也可以称为杂乱无章,有一只袜子穿反了都浑然不知。
更不知道,床上躺着还没来得及**一番的姑娘,正悄悄用一种看笑话的眼神,看着齐天城四大公子哥之一的秦温,狼狈逃走前的表演。
幸好,把下流当成风流的秦温走之前没有忘记给小费,然后才疾步走出房间,去隔壁找另外一位四大公子哥之一的朋友,闫毅。
说到闫毅,单从齐天城来讲,这是一位四大公子哥里家势仅比沈家小的公子,其家父高居禁卫军统领,常年在刘奇左右;爷爷是朝中刑部尚书,同时是朝中为数不多的军机大臣。
更重要的是,闫家是二皇子一派,也算是势力极其强盛的一派,最近两年已经有了要和太子平分秋色的势头。
闫毅穿着整齐后打开房门走出来,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很不满秦温的表现,心想你好歹也是丞相之子,怎么慌张的跟一个三流公子哥似的。
双手理了理外衫,还没说话,秦温就扯着他的手就要走,他跟了两步就挣脱,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就是一个沈平安吗?至于吗?”
秦温转过身嘴唇动了动,不知该怎么说,想了想后,苦闷道:“如果还是前一阵子,就算被那小子羞辱过一次,我也不担心他会羞辱我第二次,毕竟我相信沈家也不会让他没脑子似的跟我死磕,但是现在不同了,前两天我爹告诉我了,最近沈家会有大动作,所以能避开沈平安就避开,保不准沈平安会拿什么事情来折腾,从而迷惑陛下的眼睛。”
闫毅冷笑一声,道:“大动作?还能造反不成?我这就下去会会沈平安,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说完,闫毅就绕过秦温,带着一身骄傲的气势向楼下走去。
秦温犹豫一会儿,咬牙跟了上去。
片刻后,正老练的与老鸨言语藏锋交谈的安公子被突然杀出来的闫毅打断。
“哈哈,安公子,多久没见了,你还是这么容光焕发啊。”闫毅走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沈平安目光转移,看着跋扈到不可一世的闫毅,还有跟着闫毅身后脸上有些慌张神色的秦温。
安公子眼中杀机闪过,和寻常欺压百姓的公子哥不同,闫毅是背地里说沈家坏话最多的人。
就在这一瞬间,闫毅不由的心里一寒,看着笑眯眯的安公子,闫毅总觉得沈平安不一样了,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让他觉得深不可测,心底不由纳闷不过一个多月没见,怎么变化这么大。
安公子毫不避讳的当众戳穿闫毅的特殊癖好,笑道:“最近忘乡居调教出了新的小相公吗?把你都吸引过来了,哟,秦温怎么也在你身后?不对啊,秦温的相貌应该不合你口味啊,一点也不口红齿白。”
话落,大厅又安静了,只能听见呼吸的安静,大多都惊异地看着闫毅,相貌堂堂的闫毅公子居然有龙阳之好?
与此同时,和闫毅踩相交没几天的秦温也想起了齐天城里十大俊美小生里,好像有三个已经被闫毅弄上了大床,再想起昨天夜里闫毅还揽着他的肩膀喝酒,秦温便不由的一阵鸡皮疙瘩,菊花也不由的一紧;然后不由自主的挪步远离了闫毅一点,全然忘记了现在和闫毅是同盟。
闫毅眼睛微微一眯,也不脸红和愤怒,轻笑道:“安公子说笑了,不过说到这里,我到是最想和安公子过一夜,安公子虽不是十大美男,但是安公子的权势比十大美男更有诱惑力。这就好像很比起很多男人想压倒只是相貌美丽的女人而言,相貌不差但是权势很大的女人显然更有征服感。”
沈平安的眼角抽搐一下,忍住把直言想捅自己菊花的闫毅干掉的冲动,笑眯眯道:“这不可能,因为你把想法变成行动的那一刻,你肯定已经死了,这点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
闫毅仰头哈哈一笑,续而意味深沉地说道:“不不不,我不会对你付出行动,我只会让你主动来找我,那时候我一定会摸遍你每一寸皮肤。”
“嗯?想不到你也来了。”闫毅极具侵略性的眼光让安公子非常不舒服,他忽然看向楼梯,一脸意外,然后闫毅也不禁回头,就在这一刻,忍无可忍沈平安直接一脚把闫毅踢翻在地,跟着走上前对着闫毅就是一顿猛踩,大骂道:“去你大爷的!老子先收点利息!你大爷的!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想的?老子就不懂了,闫家是怎么让你长大的!”
或许是因为经过化龙池和阴阳造化丹脱胎换骨的洗炼,常年有习武的闫毅竟然没有还手之力,沈平安最开始踢倒他的那一脚,便让他肚子里翻江倒海般难受。
七八脚后,沈平安也停了下来,闫毅躺了一会儿后,有些吃力的站起来,跟着近乎癫狂地笑道:“很舒服,俗话打是亲骂是爱,我能不能理解为这是安公子给我的暗号?”
受虐狂?
沈平安先是恶寒,又是无语,一边向楼上走去,一边骂骂咧咧道:“老子敌不过贱人,贱人,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