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5年1月18日,天还没有亮的天空还有些朦胧。【\/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一辆蒸汽火车头缓缓驶进了青岛郊外的一处火车,拖在火车头后面的是数十列闷罐子车厢,车厢没有窗户,只开了一个能勉强伸出一只手的窟窿。每一节车厢的顶上还坐着几名持枪的士兵。由于天还没亮,远远望去,只能出是穿着中国国防军军服的士兵。
这列火车很快就在火车里停了下来,坐在车厢顶部的那些持枪士兵纷纷了起来,平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警惕的向四周张望。与此同时,从火车内也走过来一些列队的军人,也都是全副武装的。在军官的口令下在台上下布置警戒,并将步枪上了刺刀,机枪也架了起来。
几名身穿铁路员工制服的火车工作人员在几名军官的陪同下走到火车边,与刚从火车上下来的军官一阵低语,然后在几份文件上签了字,算是完成了交接手续。
“开门~~”然后几声口令。最前头的几节车厢上的大锁和铁链被解开,车厢厚重的大门被拉开了,而其它的车厢仍旧是箱门紧闭。通过那个仅有的通风口,可以听见车厢里吵杂的话声。
大阪话~京都腔~广岛话,各种腔调的日语。
“拉开车门!所有人下车!”台上的中**官用中国话和日话喊了两遍,然后,那些被拉开车门的车厢里就纷纷跳下许多身穿日军装的军人,许多人还都缠着绷带,大多军装破烂且邋遢不堪。
作为战俘,这些日士兵能够活着回国,能够活着见到亲人,是值得庆幸的。不过,他们即将前往的港口就是青岛港,在那里,不仅沉没着日的战列舰和驱逐舰,而且也沉没了无数大日帝国海军将士的心,这样一个地方。怎么能让人高兴得起来呢?
中**官用一个电喇叭用日语高声喊道:“所有日战俘注意!现在开始徒步前往码头,你们的日船会带你们回国。【\/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路上不许话!不许张望!不到港口,不许停下!到了港口,保持安静!不许乱动!违令者,一律枪毙!”
一路上,日战俘们默默不语,沿途不断有中国老百姓冲上来象要殴打他们。不过都被押运的国防军士兵驱赶走了,家园被毁的老百姓无奈之下,只能抓起地上的泥巴和石头扔向日战俘。对于这,国防军士兵倒是睁一眼闭一眼,装作没见。中外各路者也是围绕着这支长长的战俘队伍打转,拍照的、问俘虏感想的、甚至有大声咒骂和挖苦的。
与此同时,北京的天也是刚刚微亮,东交民巷使馆区也是静悄悄的。在英国使馆门口岗的哨兵也微微有了倦意,心里盼着自己的同伴赶紧来换岗。
轰轰轰
一阵巨大的噪音弄得迷迷糊糊的哨兵一激灵,他下意识地端起那支恩菲尔德步枪向远处望去。之间一个巨大的铁家伙正缓缓地从远处的街口通过,那让人心烦意乱的噪音就是它发出来的。
“拖拉机上架大炮?”哨兵是曼彻斯特人,以前在乡下也见过拖拉机,到远处那个怪模怪样的大家伙,不禁喃喃自语
巨大的噪声把还在熟睡的朱尔典也吵醒了,他穿着睡衣,大声叫道:“乔伊,去怎么回事?该死的,我是来到铁路工地了吗?”
“先!”男仆乔伊在卧室的门外,大声道:“不必紧张。您忘了吗?中国外交向您发出过邀请函,请您参加他们的阅兵仪式。时间就是今天。阅兵部队在抵达正阳门之后,将在这里休整半个时,然后才会继续前进,所以,我们还有半个时的准备时间,足够穿衣服并安排交通工具,您甚至有足够的时间吃早餐。您要牛排还是煎鸡蛋?”
朱尔典哐当一声推开大门,头发凌乱地着乔伊,“你我的样子,象是胃口很吗?”朱尔典用手指轻轻掏了掏耳朵,显然,那发动机轰鸣声让他的耳朵遭了大罪。“我要问你的是,这让人快发疯的噪音是怎么回事?”
乔伊道:“哨兵不远处有一辆拖拉机,上面架着大炮,那噪音可能是发动机的声响。”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响起,乔伊赶紧去接,嗯了几声之后把听筒举在手里,对朱尔典道:“先,是徐总统的电话,他向您问,并邀请你参观他们的新式战车。”
朱尔典接过听筒,“总统先,虽然我很有兴趣参观你们的新式战车,但是您也应该知道,睡眠是很重要的。”
徐天宝在电话那头笑道:“对不起,公使先,我只是有些迫不及待。”
朱尔典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道:“吧,吧,希望您能给我惊喜~”
天刚刚蒙蒙亮,各国驻华公使馆的武官们就已经赶去宣武门那边了,各国驻华公使也纷纷起了个大早,准备赶去总统府,准备与中国的总统先一起观阅兵部队的通场式。朱尔典到做到,换礼服之后,直接登上那辆外交马车,连早餐也没有吃。
半路上,朱尔典遇到了俄国驻华公使库朋斯齐和法国公使康迪,康迪和库朋斯齐要求和朱尔典同车。朱尔典答应了他的要求。一上车,库朋斯齐就道:“您早上见到那巨大的铁甲战车了吗?太让人震惊了。”
朱尔典苦笑道:“没有,但是那震耳欲聋的发动机轰鸣声让我印象深刻。另外,对于你的震惊我完全可以理解,实际上,恐怕全世界的人也像您一样惊讶。在几天以前,他们并不完全相信中国陆军可以击败日陆军,但是现在。许多人都改变了他们对中国陆军的不正确法。”
到这里,朱尔典顿了顿,点燃了一根雪茄,然后向车窗外望去,现在,马车已经驶出了东交民巷使馆区,正沿着正阳门大街向中华门前进。沿途可以见许多正在执行军事管制任务的中**警。宽阔的街道上几乎不见任何车辆,只有这几辆打着外交徽的外交马车在走动。
法国公使康迪道:“我有一个非常大胆而骇人的假设,如果中国人是从德国人那里学到了潜艇和飞机技术的话,那么装甲车制造技术极有可能也是从德国人那里学来了。如果是这样,我有理由担心,欧洲战场局势的发展可能会出现巨大的转折,德国陆军装备着这种大型装甲车的话,我想,法国陆军或许很难抵挡德国陆军的凶猛攻势,法国陆军很可能会付出惨重伤亡,而英国远征军或许也会面对相同的危险局面。同样的,如果这样的武器出现在东线,我觉得俄国人也不可能靠人肉挡它的脚步。”
朱尔典笑笑,道:“公使先,眼下我很难赞同您的法。实际上,在我来,您的法过于悲观了。根据英**事部门的相关情报,德国陆军并没有装备类似的履带式作战车辆,或许德国陆军装备有一些装甲汽车。而且中国和日交战时,也仅仅出现了少数这种装甲车。据它一动缓慢,噪音大的吓人,而且仅仅是在一辆拖拉机的基础上焊接了一门口步兵炮而已。”
康迪道:“没错,以工业能力而言,协约国随时可以用工业化速度大量产制造这些装甲作战车辆,而且从产量和质量上讲,完全可以将中国的装甲车比下去。可是你考虑过没有?工业基础薄弱的俄罗斯怎么办?依靠俄国目前的工业能力,连步枪和子弹都需要从中国进口。”
朱尔典听到“进口”这个词就头疼,这期间,大批廉价的中国商品涌入了英国,那些保守的政客们怨声载道又无可奈何。英国需要向美国支付大笔财富购买战略物资,其他方面只能寻找廉价替代品。
正话间,三人感到车厢一阵颠簸,随即就听到车夫用英语大骂:“该死的德国佬!”
朱尔典拉开车厢窗户一,只见一辆挂着德国国旗的马车飞驰而去。
康迪了火急火燎的德国马车,自嘲道:“吧我刚才的假设,也许不是中国人从德国佬那里学到的技术,而是德国佬从中国人这里得到了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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