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和邢道荣商议后的计策,正是“增灶之法”,古时候的斥候派出去打探消息,在察看人数这方面,多是观察敌军的炉灶,以及生活做饭的痕迹,这一方面往往不容易造假,很容易就得出敌军的具体人数了,一般来说都是默认的情况。
“不过嘛,凡事都有一个例外,故意派出一小队精干兵卒,专门带着灶火工具,提前一天前去那边制造痕迹,我这边的兵卒辛苦一些,原本一个灶能够管的人数,现在辛苦辛苦,多增加一些人数,让他们挤一挤,这样的话,就可以多容纳些兵卒吃饭,照这个样子推广下去,就可以制造一个真痕迹,一个假痕迹了,真真假假足够乱真了。”他得意的心想着。
果不其然呀,他们突然玩的这一招,让袁曹两家的兵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着了道,真以为邢道荣和徐弘的兵队,分为了两队,实际上另一队不足百人,个个能跑善长途逃窜,并且足够的时间,可以撤退保护自己的安全,他们这一队就是专门负责吸引敌军火力的。
“实际上大部分的兵卒,都在我和邢道荣这边,嘿嘿嘿,我们现在有足够数量的兵卒,而曹仁、审配的兵队呢?人数根本没有办法和我们抗衡,而后嘛找个地方埋伏就是了,等到这一支兵队追上来,就立即发动埋伏,到时候就能斩杀不少人了。”徐弘胸有成竹道。
邢道荣这边很快的会意,也成功引得一路兵队,追向自己的主力,而后在五十里外的山谷两侧,提前开始了埋伏,为了演的更像一些,他还下令兵卒,沿途丢弃了一些灶具,让敌军以外自己这边,出现了逃兵的情况,从而开始大意轻敌起来。
“好主意呀,不愧是邢将军想的招数,那么我也来使用,恩。。。那边的山沟内,倒是一个不错的埋伏地点,倒不如往那个方向引。。。”
两队不约而同的行动,虽然方向地点不同,但都抱着同一个军事目的,那就是尽可能的消灭敌军有生力量,同时减少自己这方的损失,选择合适的埋伏地点,着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有这样子,才可以打垮追军,不再那么紧迫返回到城中,沿途路上也能够走的安稳。
“哼,竟然追了我们这么久,是时候让你们付出些代价了,要让你们有来无回,以后就不敢追我们了,到时候呀,我们喝酒吃肉,你们拖着兵卒的尸体回家,到时候呀让你们明白,我徐州军不是好惹的,想来就来那想走也就走,谁都拦不住的。”
“届时我徐州军的名声,在晋阳附近的大地上,就可以显露出来了,方便下一步的招募兵卒,也好提前布置这边的事情,就可以弄下面的东西了,所有的事情那就简单了,既然这样搞的话,剩下就没有什么了,打败敌人剩下的就结束了。”
徐弘想到这里后,瞬间就平静下来了,命令兵卒们迅速靠拢埋伏的地点,这样子搞好了以后,另一个地方的邢道荣,两个人进展的速度,几乎是相同的,经过急行军,再加上沿途留下来的痕迹,后面追击来的袁军、曹军,深信不疑跟着就进入埋伏区了。
“敌军定是丢盔弃甲了,这一路上不同的方向和痕迹,可以断定敌军目前溃不成军,估计逃兵都有很多了,而且根据灶火的痕迹,敌军就在前方不远处,弟兄们主公有令,杀敌军一个,赏金一两,免除全家所有的徭役,跟我追上去!”
“喏,冲呀!”
袁曹两家的追击精锐骑兵,几乎是下达了相同的命令,于是这两支兵队,兴奋的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加速行进到了埋伏区,而邢道荣和徐弘的兵队,早就已经等待多时了,不过看见他们进来了,并没有着急动手,让他们缓慢的进入到其中,后续的队伍,都跟随进来了,待到全部进来以后。
“出击!一个不留!”
徐弘和邢道荣见到这一状况,果断下令动手,漫山遍野的徐州军,顷刻间从四面八方杀向了下面的袁、曹军,袁曹两家的精锐骑兵大惊,压根没有想到会有埋伏,想要掉头撤退,可是全军大乱,一时间进入了混乱状态,指挥不动兵队了。
“都不要慌,随我。。。啊!”
一些兵长想要喊回兵卒,话还没有说完,下一秒就被四面滚落下来的石头砸死了,随后就是无数圆木头,从极快的速度,从高坡上滚落下来,重重的砸在埋伏圈中的敌军。
“嘶。。。”
“快跑呀!好多大石头砸下来了,会没命的,呀!!!”
四面八方的滚木、雷石,落在一字长条的袁曹兵阵中,瞬间就带走了许多兵卒的性命,有些人来不及逃跑,就直接就砸成肉酱,而有的则是被砸坏了身体,当场成为了残兵,袁曹的兵队中一片混乱,马儿受惊四处乱窜,精锐的骑兵,身上的重量限制了行动,导致来不及躲闪,中了埋伏就死掉了。
“全军随我出击,只砍杀敌军的马匹!”徐弘下令开口说道。
“喏。”
另外地方的邢道荣,则更加的勇猛,他并不带头冲锋,而是带头持续投掷大石头、滚木,足足投掷了半个时辰,将敌军打的是呜呼哀哉,砸的是人仰马翻,可以说下面几乎血流成河了。
“嘿嘿嘿,投累了,好了全军集合,杀!”
“杀!杀!杀!”
邢道荣上马后,带领一队兵卒冲向了敌军,最后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审配败退,曹仁在另一队,一时间竟没有来得及赶来,那批曹军就已经被全部歼灭了,徐弘和邢道荣两人,按照计划打扫完战场以后,就慢悠悠的朝着路线继续走了。
“可恶呀!竟然设下如此狠计,该怎么向主公交待呀!”
“现在怎么办呀将军?我们要不要继续追击!”
“不了,一切都结束了,回去复命,此战罪过在我,我回去无颜面见主公,自请一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