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魔法联军中,混杂着数位高位皆法师。让担任佯动的二中队,有点苦不堪言。
不过,也彻底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让我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击杀。
“一如朝阳,以太阳的光芒照耀大地。驱逐一切黑暗,望汝等皆可获得新生。”
机载巨剑魔导炮击模式,魔力收缩裂变中,犹如千万只晨鸟低鸣。
六层的魔法阵在巨剑的前端展开,魔力瞬间释放出去,相当于800毫米战列舰炮贯穿力与破坏里的能量,转瞬间将途径区域的空气燃尽。六层的魔法阵消散在虚空中,耀眼的光芒瞬间照亮整个天空,紧接着便是响彻整个空间的爆炸声。
“轰!!!”
[确认弹着点,目标区域损伤达百分之八十五,危险系数排除,已失去抵抗反击能力。]
同时,尽管光芒让人无法进行正常的观测。但是暂时担任观察员的蒂法,用了将近五分钟的时间进行观测,并将炮击效果通过无线电传送过来。
“果然,只能是这种程度吗?”
完全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并未让我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即使不需要他报告,我也知道确实命中目标区域了了。但是,虽说这是很带有手感的一次炮击,可新式的巨剑似乎并不能过度承载,如此巨大的魔力转换。
这是在炮击后,巨剑已经有点溶解的炮口,给出的答案。
不晓得此时,幸存袭来的的魔法联军们会是个怎么样的感受。
刚刚还在自信满满的对帝国魔导师部队,进行虐杀式攻击的魔法师们,转瞬间就被蒸发掉了。明明前一秒钟,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身旁,并肩作战的搭档。下一秒就成了一袭焦土。
连骨灰都不曾留下。
“神啊!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让你降下神罚。”
联邦军,连同那些活下来的法师,正是由于位于阵型的两翼吗,才侥幸得以活下来。但是,虽然得以幸存,可精神却完全崩溃了。
即使刀架在脖子上,我想他们也不会反抗的吧。
“竟然连防护壁都展开,就大模大样的展开攻势。是觉得帝国无人吗?还是说自身已经堕落到如此地步了?”
虽然说,暂开防护壁也未见得,能完全挡住如此的炮击。但是,本该遵守的战时原则,却没有完全落实。着实让我这个敌对的帝国军人失望。如此对手,是帝国的幸运,却是我等的耻辱。
连继续远眺的欲望都没有了,收起武器,转身。
“汇报一下伤亡。”
[一队无伤亡。]
[二队三人脱机。]
好吧!面对如此敌人,居然还出现了脱机。下次再出现这种事情,我应该考虑要不要在这些蠢蛋们,出现脱机前,先补上一枪。省的后面,看到心烦。
“通知佛兰擦前来接受阵地,脱机者就地待援,二队其余人开始扫荡战。”(脱机者,指损坏和损毁后无法驱动的机体,其驾驶者。)
考虑到对方通信严重落后的这件事情后,我决定就现有的战斗员,对最近的城市,德洛斯进行突袭。
而且,在数量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在敌方区域交战,优先考量的便是如何摧毁对方的后勤和指挥系统。一个没有了指挥结构的部队,很快就会变成一盘散沙。
那么,作为马诺奇要塞的总后勤和指挥系统驻地。就是一个最好的,袭击目标。这也就是“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同一时间。
大桥方向,佛兰擦在接到消息迅速排出了两千人左右步兵。
连同之前伪装成收税者的帝国士兵,再次从土丘之上冒头的时候,发现眼前的景象早已经变了个模样。
“神啊,这简直就是地狱”
“我的胳膊,啊啊啊。”
“我的腿,我的腿。”
有人跪在地上,喃喃自语着。有人抱着失去臂膀的残躯,惨叫着。有人在失去下半身后,仍旧不知痛楚的爬行着。有人面对满地的零碎,拼命的想要往自己那开了一个大口子的腹部里塞。
安娜的魔导炮击,最恐怖的不是第一次的扫射,而是扫射过后的连锁爆炸。其模式就像是高爆和破片*一样,被高温瞬间蒸发是不会有任何痛苦的,但是其后的爆炸则是为了让其失去抵抗力的。
除非你待在爆炸的中心位置,否则只要被波及到的,断腿断手都是最轻的。
“撤退!撤退!”
作为幸存者,伯里曼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很快他便醒悟到,如果再呆在这里,等待自己的就只要被歼灭一条路了。伯里曼开始拼命的呼喊,纠集还有战斗力的人员。他知道,自己必须活下去。至少要把这里的事情传回联邦首府。
“中尉!中尉!”
伯里曼开始用力,摇晃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军官。寄希望,他可以就残存部队的收缩,能够快哪怕一分钟。
刚才的那一击,很明显是从军队的后方攻过来了。而现在,出正面部队外,后面的敌方部队并未做出扫荡的举动。那么,最坏的情况就是,对方可能是奔德洛斯去了。
那里,那里可是马诺奇要塞的弹药补给地。
伯里曼不敢再相信爱去了。
中尉勉强用双手撑着地爬了起来,眼前晃动着伯里曼的人影。虽然目视到上校大人在喊着什么,但是双耳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努力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视线转向别的方向。犹如电击一般,瞬间想起了自己这是在战场上。
“中尉!很好,赶快联络其他人。我需要还能动的人,马上集中起来。越快越好!”
上尉用力站直身体,一个踉跄猛地跑了出去。
但是,入眼的......
全灭吗?
还有能动的吗?
......
[队长,我们接下来干嘛?]
居然直接脱离战场,队员似乎不太理解他们这位队长的举动。
迎着升起的太阳飞驰前行,机体外壳反射着太阳的光辉。后方掀起尘土高高的扬起,让人远远就的望见。
“当然是......前进、前进,不停的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