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我忽然听到有人在敲门,而且很响,我从地板上爬起来,打开灯却看到陈柏霖已经不再沙上了,就嘟囔了一句“三更半夜的出门,也不知道带钥匙!”
我打着哈欠去开门,咔擦,门没有开,我低头一看,恩?这个门是反锁的。中文≯> ≧ w<w﹤w≤.<8<1≤z≤w<.≦c≦o<m≦
我睡意顿时醒了六分,这说明陈柏霖没有出去,可能是因为空调太冷回房间去睡了,那门外的这个人是谁呢?
不会是贼吧!
我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如果是贼敢这么敲门,那也太张狂了。
我透过猫眼看去,接着走廊上的灯光我看到那个敲门的人,竟然掏出了一把钥匙,插进了钥匙孔里,可是因为被我反锁了他怎么也打不开,气的他大声的叫:“陈柏霖!开门!”
我一愣知道老陈的名字,那肯定是熟人了,再加他竟然有着房间的钥匙,我顿时清醒过来,这个人应该就是陈柏霖口中出任务三个多月的那室友术士,连忙把门打开说不好意思。
我忽然的把门打开,吓了他一跳,我赶紧又连忙道歉,毕竟以后是室友了,关系还是要搞好的。
“你不是陈柏霖,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那人听到我的声音后,一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果然不愧是术士,警惕性就是这么高。
我连忙伸出手,说:“你好,我叫王禾,是陈柏霖的兄弟,来杭州读书的,从今天起,我就住这里了。”
其实我并不擅长和人打交道,而且还是这么突然的情况下,不过还好没有出丑。
那人哦了一声,也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就松开了,我却能感到他的手很温暖,干燥。
我开始打量起眼前的人来,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一头干练的短,鹰钩鼻,眼睛很有神,一袭咖啡色的风衣穿在他稍显消瘦的身上,风度翩翩。
“我叫罗连城,你就和陈柏霖一样也叫我老罗吧。我听老陈提起过你,说你不仅是个厉害的术士,还是他过命的兄弟。”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和老陈的交情是真的,可是厉害的术士,那就是他帮我这个兄弟吹嘘的了。”
罗连成对我的话不置可否,他走到客厅的中间,四下看了一眼,忽然皱着眉头,说:“老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看他的样子,以为是对我睡在客厅不满,因为他的眼睛睁盯着我放在地上的毯子。
我顿时觉得这个人不是很好相处,但是碍于陈柏霖的面子,我还是回答了他,“我是今天下午到的,是老陈去接的我。”
“今天下午?”罗连成忽然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我,让我很不舒服,就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然后捡起地板上的毯子准备会自己的房间睡,反正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也不热了。
罗连成忽然一个箭步拦在了我的面前,紧紧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你!到!底!是!谁!”
嘿,我还跟你说不清楚了,是吧。
我看着罗连城的样子,恨不得将手里的毯子砸在他的脸上,“我说了我叫王禾,今天下午刚到的杭州,是陈柏霖去接的我,你不信,自己去房间问他。”
“不用看了。”罗连成一双眼睛直盯着我。
我一听着话,顿时怒了,一把推开他,“你不信,就自己过来问他,陈柏霖出来。”
我最恨的就是被别人冤枉,而且这个罗连成一脸怀疑的表情,分明就是把我当成贼了,不行,我一定要陈柏霖给我作证。
我将陈柏霖房间的门拍的砰砰直响,但就是没有人开门,我看到罗连成的脸色越来越晦暗了,阴沉的好像随时能滴出水来!
我看他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里脸陈柏霖也骂上了,你是猪啊,就算是睡着了,这么大的声音都听不见。
“好了,不要敲了。”罗连成忽然走到我的身边,一把抓住我敲门的手。
我看着他气愤地说:“我不把他叫出来,怎么证明我的身份?”
罗连成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他送开了我的手,缓缓地说:“我和老陈也有过命的交情,我和他都救过彼此的命。所以他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我一愣,没想到他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那你还怀疑我。”
“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觉得事情很蹊跷,所以想问清楚。”
“蹊跷?哪里蹊跷?”我的语气平缓了很多。
罗连成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不过没有多问什么,而是指着房间说:“老陈,说过你是很了不起的术士,你难道没有觉得这间屋子的阴气太重了一些吗?”
我脸一红,没敢告诉他自己破功了,只好说:“这不是开空调了吗?”
罗连成摇摇头说:“空调的冷气不是这样的,这是阴气!”
说实话,我以前虽然接触过很多的阴灵和阴气,但是来杭州之前,从来没有吹过空调,再加上现在气机又没有了,感觉自然没有以前那么的灵敏,所以根本就分辨不出两者的差异!我很老实的告诉他,我分辨不出来。
没想到罗连成听到我这句话以后,竟然没有嘲讽我,而是跟我说空调的冷气是机器制造出来的,我们修行过的人,仔细的感应一下,就能从里面感受到一丝的离火之气,而阴灵产生的阴气,则是因为灵魂的属性就是阴寒,所以无论如何都感受不到离火的阳刚之气。
我点点头,表示受教了,紧接我猛地惊醒过来,照老罗的意思,这房间里曾经有阴灵来过,那我刚才那么用力的砸门,陈柏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那他岂不是凶多吉少!
我一想到这里,就一脚踹在了门上,直接把门给踢开了,我打开等一看,傻眼了,床上的被子和枕头放的好好的,瞎子也看的出来,这床上根本就没有睡过。
我跑都客厅,见到我的房间和罗连成的房间也打开了,而他却坐在沙上抽烟,一脸的凝重,我知道陈柏霖肯定也不会在我和他的房间里,不过我还是不死心的去看了一遍,果然没有。
我又去检查了一下窗户,是从里面锁死的,我记得那时陈柏霖开空调是关的,他还笑着告诉我这样是为了防止冷气逃出去。
我一下子瘫倒在了沙上,好像全身的力气都用光了似的,脑子却始终停不下来,我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
我睡觉之前明明看到,陈柏霖就睡在罗连成现在坐的长沙上,我刚刚开门时,房门却是反锁的,这说明他不是从大门出去的,而客厅里的窗户都是从里面反锁的,那是他是是从哪里出去的呢?
忽然我眼睛一亮说,我知道陈柏霖的手机号码,你打一个试试。
罗连成也是精神一振,赶紧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照我报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电话里提示对方已关机。
好不容易找的希望,又断了,让房间里的气氛极为沉闷!
我做沙上苦苦地思索,陈柏霖到底去了哪里,连电话都不接,会不会有危险,而且罗连成说过房间里阴气很重,难道是有什么阴灵来过,为什么我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我现在非常的恨自己,为什么睡得那么死,连陈柏霖失踪了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罗连成忽然开口了,他说:“你将和老陈相处时的的情况告诉我,一定要不要遗漏。”
我嗯了一声,知道这关系着陈柏霖的生死,于是我就将两天怎样联系到他,然到了杭州之后的所有事情,点滴不漏的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我就看着罗连成,希望他能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我忽然看到罗连成的脸上露出了哀伤的神色,接着说了一句话。
“陈柏霖三个月前接了个任务,跟随一个摄制组进了原始森林了,已经失联了一个多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