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有办法么?”我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的急急忙忙的攥住和尚的袖管,野狗说过和尚跟国家都能扯上关系,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大人物。 w≤w≤w<.≤8≦1﹤z<w.
“做手术、救人应该没问题,至于你朋友的罪行,我很遗憾...做错事情就应该接受惩罚!”和尚指了指“急诊室”的指示灯,朝着旁边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歪歪头道:“你没问题吧?”
“必须没问题,只是好多年没有摸过手术刀了...”络腮胡子爽朗的咧嘴一笑,很随意的挽起自己的胳膊,从口袋摸出一张红色封皮的小证件,径直拽住一个医生,在他面前晃了晃道“去把你们的院长和医院里最好的内科手术师都喊过来给我打下手!”
那医生吓了一跳,像是看精神病人似得瞟了两眼络腮胡子,可能是畏惧对方的体型,还是很配合的接过他手里的红皮小本,五分钟不到两个头花白的老学究就急冲冲的跟着先前那个医生跑了过来,朝着络腮胡特别尊重的又会弯腰又是鞠躬。
“好了,别废话了!给我打下手...战决吧!”络腮胡子一点都没有尊老爱幼的意思,从医生的手里接过来副一次性手套和脚套、以及手术帽就走进了急诊室。
本来他长的就像个卖肉的屠夫,现在带上手术帽就更像了,不过我感觉这家伙说不定还真能成,能让院长和老医生亲自给他当下手,不管从哪方面讲他都肯定不是个一般人。
“和尚哥...你这个朋友靠谱么?”我总觉得那家伙的体态和长相有点太儿戏了,毕竟现在接受手术的是张浩的儿子,一个刚刚一岁多的小孩,万一出点差错,我都不敢想象。
“他叫屠夫,没有人比他更懂人体...好像还是几所医科大学的教授吧,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和尚递给我个放心的眼神,走到我身边轻声道:“有几句话想跟你聊聊,方便么?”
“方便!”我点了点头,跟和尚一起来到了走廊口,和尚今天穿一身雪白色的西装,本来就模样清秀的他看起来更加风度翩翩,只不过现在的他让我感觉有些生疏,一点都不似当初那个满脸油污一身破旧工作服的样子让人亲切。
“魂组是个岛国组织,这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和尚递给我一支七块钱的“红双喜”当初他在汽配厂当工人时候就一直都抽这种烟,一瞬间过去的感觉又回来了。
“知道,貌似那个魂组就在我们酒吧路上对面有个窝点!”我点了点脑袋,暗自揣测他是用什么身份跟我对话,朋友?亦或者代表他背后的那个神秘组织!
“这件事你有什么打算?”和尚脸上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一般,让人感觉非常的舒服。
“你能帮我保出来我兄弟么?哪怕让他隐姓埋名,以后远走他乡都可以,你也看见了,孩子还那么小...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我朝着和尚近乎祈求的说道。
“你知道东北老山林里的熊瞎子么?”和尚问了个莫名其妙的的问题。
他接着说道“熊瞎子这种野兽特别的奇怪,平常你捡一块砖头都能把它吓跑,但是如果你敢打伤它,尤其是伤的越厉害它就会越暴躁,成年的黑瞎子能拍死东北虎!”
我点了点脑袋没有接话,在东北确实有一熊二猪三老虎的说法,老虎碰上成年的熊瞎子都得绕道走,完全可以数得上山林里真正的凶兽。
和尚脸上的嘴角微微上扬,接着道:“所以你现在可以把张浩当成是一只熊瞎子,一只受伤的熊瞎子...我打算让人把他妻子去世的消息也转达给他,不疯魔不成活!”
“不行,这对他绝对是个打击!不要这样...太残忍了!”我急忙喝住和尚,虽然现在看不到张浩的样子,但是我相信他的精神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如果现在他再知道自己媳妇的死讯,我真担心他会活不下去。
“一把好的斩马刀,必须是经过千锤百炼、无数次的淬火...”和尚本来清秀的面孔顿时变成了一抹邪笑,朝着我摇了摇头:“你左右不了我!”
“是请求!”我赶忙纠正自己的态度。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连脚下的土地和身后的兄弟你都保护不了,还混什么社会?”和尚面露讥讽的将手指的烟蒂踩灭,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当初我问过你,真的要走这条路么?你信誓旦旦的点头,哪怕跪着也走完吧!”
“你他妈代表国家,让岛国的黑涩会在我们的土地上如此猖獗,你有脸么?”我顿时有些愤怒。
“先我只代表某个组织,其次我不是黑涩会,魂组要抢的是你们的地盘,既然吃社会饭就得做好掉脑袋的准备,我今天跟你见面的主要目地就是给你一个保证,你们可以通过自己的方式报仇,但是不要引起轰动!”和尚的这句话让我目瞪口呆。
通过自己的方式报仇,那意味着什么?结果不言而喻。
“虽然我不是黑涩会,但是我是个中国人...”和尚长出一口气后信步离去,留下我一个人蹲在楼道口了很多的呆。
那个长相粗犷的络腮胡子力挽狂澜救回了张浩的孩子,带着一群医生近乎膜拜的眼神跟和尚一起缓缓离去,临走时候和尚告诉我“小四很难给你任何帮助,因为整个上海滩的其他区也都出现了魂组势力!”
四哥拼尽了全力,最终也只是帮张浩争取了个三十年刑期的结果,一个月后法院宣判,我们所有兄弟抱着张浩的孩子在底下听审,整个过程张浩都很平静,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或者说看我怀里的孩子。
一个月没有见到他,张浩变得胡子拉碴,两只眼睛也完全变成了血红色,宣判结束后,有几分钟说话的时间,张浩声音特别沙哑的冲我说道:“康子,帮我把孩子送回老家我妹妹那!拜托我妹妹帮我把孩子带大!儿子起名叫张龙飞,寓意巨龙腾飞,希望他一辈子不再踏上这条路!”
“浩哥,对不起!”我内疚的朝着张浩道歉。
“兄弟,我最自豪的事情就是这辈子跟你们几个处兄弟!如果我将来有机会越狱,一定把你们杀光所有绊脚石!”张浩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我怀里的孩子,仰头哈哈大笑...一边笑他眼中的泪水一边“扑簌扑簌...”往下掉,转身冲我们摆摆手“不要去探监,我不会见你们的!”
目送着张浩略微佝偻的身子跟随两个狱警越走越远,我怀里的孩子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接下来我们按照张浩的安排的把孩子送回了东北老家,也正式拉开了对战魂组的序幕,张浩被判刑的当天晚上,我带着所有兄弟云集到“金运株式会社”的楼下。
我不知道对方的背景、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马仔,更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胜算,但是我知道我和我的所有兄弟都迫切希望来场战斗,不然这样下去我们肯定都会爆炸。
将近一百多热血少年骂骂咧咧的将“金运株式会社”团团包围,我们砸烂了他们的大门,可是却没有见到任何还击,只有几个窝窝囊囊的保安两手抱头的蹲在地上干嚎,看起来这地方简直再正常不过。
来的时候,我特意让人拉了两卡车的廉价啤酒,从“金运株式会社”堵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看到对方有要干的意思,我摆了摆手吼道“砸!”
一时间上百个啤酒瓶朝着“金运株式会社”飞去,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满地都是墨绿色的啤酒瓶和泡沫,看起来热闹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