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内幕重大,国内**极严,苏同翁远在昆明更是难以知晓了,但司马介手中拥有日军的谍报网,像这种涉及军、政内情的大事没一件是他不知道的,此时为唬弄苏同翁,把遮放大案说了一半,只在爆炸原因上掉转枪口推到自己人的头上,假称是有日谍在其中捣乱。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nsxs.org
苏同翁向对司马介爆的战局内幕信任有加,有这个奸细在,他说日机会炸什么地方就一定会炸什么地方,哪处发展有阻,那处将来定会被封闭。
遮放这大的爆炸案决不会是假的,报上虽看不到消息但民间应该有流散出来的知情人,以后有机会找个去过遮放的人问一问就能弄明白。
司马介半真半假的把遮放爆炸案说给苏同翁听了一遍,末了又道:“看样子日人间谍早已经将西南采办处盯死了。
我走的路子无一不是经过本部门,若是其中碰到个坐探,那么材料的去处就是一清二楚的。
以前虽有门道给张敬来那老先生搞到紧俏物资,但现在万万不能直接走这门路了。
当初与我打交道的那位姓陈的汉子非是普通的中间商,他的身份我不好与苏公明说,不过大家基本上是在一个行当里混饭吃的,他能找我,多半是想走捷径,可眼下一看,这捷径不但走不得,而且还要远远的避开。
我只好找苏公来想办法了。
”
苏同翁听他说了半天,听得进耳的只是关于西南运输总处要被停办的消息,别的他与司马介一般的意思,不但不能碰,“而且还要远远的避开”。
司马介说完他装作无奈的样子长叹一口气道:“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利通现在还要看西南采办处的脸色行事。
我当初给张敬来办货是走的滇越铁路,在铁路上我还能有点办法,滇缅公路我碰它不过月余,人事方面还没完全打通,怎么帮?”。
他怕司马介发恼,口气又一转,说道:“这么罢,你先把他的买卖挂在利通的名下,但我暂不与他签约,签了合同又做不到时我个人与他吵闹打官司还没什么,利通的名誉可受不起这折腾。
我先让小曹去与他联系,把他要的东西抄录一份,能搞得到我便通知他来取货,搞不到我也没办法。
”。
曹木甲是司马介推荐的,这人整日游手好闲,万一跟张敬来起了争执就把这个年轻人推出去,闹到最后一颗大皮球还是会踢到司马介头上,与自己这边没什么大损失。
苏同翁想的主意极妙,司马介则只是想把张敬来这颗烫手的山芋甩掉,苏同翁想怎么做便由他去,曹木甲对自己而言也只不过是利用他一下罢了,用完了还不是要像甩张敬来一般的也甩掉么?
这两个人都在腹中将小算盘拨得啪啪响,却不料曹木甲与张敬来之间还有一段“妙趣横生”的旧交没人知道。
司马介告辞苏同翁又跑去找张敬来说明情况。
张敬来早知道利通商行的幕后大东家是苏同翁,司马介把他交给利通的最大顾虑就是怕苏同翁联合孙造书给自己为难,不过如今看来连司马介也没办法帮到自己了,昆明商人最有门路的还得算是苏同翁等屈指可数的几位,光靠司马介一人之力,重修粒子加速器的设备也没办法凑齐。
自己去求司马介,人家也同样可以去求苏同翁,做买卖就是这么一回事,不知不觉中又会转到自己对头那里。
张敬来虽不是生意场上的人,可在这方面比司马介要懂事得多,并不怪他又跑去找苏同翁,反正只要自己不直接出面与苏同翁说话,别的都算不了什么。
司马介说议定后由利通的“曹副经理”过来联络,可能不会签定买卖协议。
张敬来心想:“不签就不签,签了也未必他能办得到。
现在的日子一天比一天不好过,大家光顾着打仗了,科学在人的眼中不一定胜过几枚馒头,我在苏同翁之外还可以去寻别的门路,大家都能搞到同样的东西时,那只好对不起了,我只会与别人交易,苏同翁么,谁让你与孙造书是一伙的?”。
过了一天,苏同翁派利通的“曹副经理”亲自去拜访张敬来。
由于是一般的公务性拜访,司马介又不知曹木甲与张敬来是认识的,所以没有特意叮嘱他小心防备。
曹木甲也没防着自己要造访的人是一个“老兔子”,二人在约定的茶馆里一打招呼就都愣住了,张敬来暗道:“是与孙造书相好的那小兔崽子!”,曹木甲对张敬来当初的表现一直感觉恶心之极,见到他时脸上微微发热,暗道:“是骗我到没人的地方摸我脸的老家伙!”。
他脸上发热见红,张敬来却误会了,以为是曹木甲羞于见到自己,面上殊无表情的指着茶桌道:“曹副经理,咱们坐下谈公事罢。
”,心里道:“苏同翁和孙造书又派这个人来,看样子是在对付我,老子豁出去与他们大干一场就是。
”,曹木甲心中暗想:“不用怕他,这茶馆里人多,他再敢摸我脸,老子就一杯热茶浇他杂毛脑袋上。
”。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分坐在茶桌两边。
曹木甲是受苏同翁差遣过来谈生意的,他的脸皮虽厚,但有些地方缺少天资,若换了马贤亮,那便会规规矩矩说话,决不像“曹副经理”这样吊儿郎当并且口不择言。
曹木甲在人生的道路上只红了两次脸,另一次是在哲学系钱慕方君面前,因为当初就是他推测张敬来是自己“在昆明的亲戚”,没有钱慕方的怂恿,他断不会在张敬来手上吃亏。
脸越红时心越跳得厉害,说起话来也越不让人受用,开口便道:“这里人真多。
”。
张敬来记得上次与他遭遇就是在没有人的小巷子里,还差一点让这青年得手,曹木甲说“这里人真多”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找个人少的地方么?老张也不含糊,答道:“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
”。
联合大学素有跨系交流,社会心理,弗洛依得,同性之好,异性之恋皆有校刊做介绍,时下有一种喜好在大庭广众下肆意暴露身体的暴露狂向为世人震惊,这种暴露狂有时便在大街上除光衣裤四处乱走,甚有在外面只罩一件长衫而内里一丝不挂的家伙喜好突然在人前自揭私处。
曹木甲在土木系里有时能听到同窗中或多或少有议论这举动的,论及其事,突兀虽然突兀,但世人的看法各不相同,有不屑一顾的,也有在一旁摇旗呐喊的,曹木甲本属后者,但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时,马上变成前者,而且在前者里还偏走极端,张敬来一说“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那么这老小子会不会突的站起身在自己面前大暴特暴?他若是敢这做,那便先一记茶杯扔过去,续而和身扑上去赏他一顿臭揍。
曹木甲心中惴惴不安,一双手已悄悄握住面前的茶杯,假惺惺的笑道:“难道人多我会怕么?”。
他的话说得不清不楚,本意是说“人多的地方你脱光了我也不怕”,惜乎他缩语不当,让张老三听在耳朵里便是“人多的地方我一样摆布你”。
张敬来浑身上下一哆嗦,双手便紧紧捏住当面的茶杯,暗道:“你敢动一动老子便一记茶杯扔过去与你拼命。
”,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严肃了些,正告道:“我一把老骨头反正豁得出去的。
”。
曹木甲心想:“是的,你一大把年纪,人越老脸皮越厚,便是豁出来当众出丑也丑不了几年了。
我这年轻,以后的路还长,哪里能让你毁了形象?”。
俗话说得好: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曹木甲又正值血气旺盛的年岁,他行动起来不似老张要考虑再三,嘿嘿的一笑,站起身对张敬来笑嘻嘻的道:“你说得对,这叫先发制人。
”,一杯热茶嚯的泼了过去,不想张敬来见他起身早有了防范,头一偏,茶倾到另一桌的某人头上,那人被烫得哇哇大叫。
张敬来见曹木甲动手了,自不用与他客气,他到聪明,也不站起身与曹木甲对倾茶杯,一缩头,钻到桌子底下,快移两步爬到曹木甲的下面伸出手去抓他的裤裆,曹木甲仗着年轻反应也快,裤裆处一动便猜到对面那老色鬼在掏自己私处,心中骂道:“老色鬼,真的是‘豁出去’一把老骨头了。
”。
他下面的命根子岂能让人随便碰的?飞快的将双手往下一擒,握住张敬来的一只手大叫大叫道:“老谗虫,以为你会得手的么?”。
历来犯淫戒的男子都有独特的称呼,比如叫“色鬼”、“色狼”、“淫棍”,年岁大的则在前面加个“老”字。
曹木甲为保自身形象,哪敢在茶馆这多人面前叫张敬来“老色鬼”?只好用个替代的,叫他“老谗虫”,他说的是个正经话,张敬来却又误会了。
要知道“老谗虫”数字只有他与妻子打情骂俏时他老婆才会说的,如今在一个年轻后生嘴里冒出来着实令他毛骨悚然,拼命的把手往回缩,嘴里大叫“救命”。
茶馆的众茶客与伙计见这边发生殴斗,纷纷跑过来解劝,那被曹木甲泼的热茶烫伤者一把揪住他的胸口大喝道:“岂能与你罢休!”。
曹木甲见事情闹大了,一张脸皮迅即恢复了本色,加厚三尺之下诬陷张敬来道:“不是我,是下面这老家伙,他还想占我便宜,幸好让我抓住了。
”。
那人一愣,盯着曹木甲道:“他占你便宜?”。
这人一双手正抓在曹木甲的胸口,用力揉了两下也不见他胸前有什么异样,嘀咕道:“你又不是个女的,人家占你什么便宜?”。
曹木甲想开口说张敬来是个变态的色鬼,可在这多人面前脸皮又迅即变薄说不出口了,只好对那人道:“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别乱说。
”,将头凑到那人耳朵边小声嘀咕道:“他方才想捏我的……哇呀!”。
张敬来只不过让曹木甲捉住一只手,另一只手还空着,曹木甲去与人说悄悄话时他空的手便又摸到对方的裤裆下,这次他学乖了,手触到曹木甲裤裆时便猛的往上一兜,迅即用力一捏,只听那青年一声怪叫,双手一松,跌坐在地板上捂着裤裆处呻吟不止。
那个揪住曹木甲的正想听他在耳边报道小道消息,只听一声怪叫之后那青年便脱手倒在地上“哎哟”的叫个不停,仔细一看,桌子下本来大喊“救命”的那老汉复又变成一副气势汹汹的傲慢模样爬出来踢了那垂死挣扎的青年一脚,叉腰站在他头边大声道:“以为你老爷好欺的么?”。
茶馆的伙计在旁边问张敬来道:“爷,出了什么事?”,张敬来一指曹木甲道:“他想欺负我!”。
众茶客一起打量他脸上得意洋洋的神色,具都纷纷摇头,七嘴八舌的道:“不像,不像。
”。
张敬来冷笑道:“不像?难道此刻躺在地上打滚的是我才像么?”,众人又都一起道:“有理,有理。
”。
张敬来心中暗道:“看来苏同翁和孙造书两个是决意要和我干到底了,我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还以为老子好欺。
”,复又蹲下去一只手抓住曹木甲的头发道:“小兔崽子,今天老子在这多人面前要你好看,你给我好生记住,下次遇到还这般对付你。
”,另一只手先除去他一只鞋子,复又去扯曹木甲的裤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