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一脸的发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为何,不就是一个类似于锻造一些奇异东西的衙门么?有什么秘密可言?”婉儿满脸的疑惑。
吴越呵呵的笑着,摇了摇头。
“朕从鳌拜手中夺得皇宫的控制权的时候,出现在皇宫的各种奇异手段,都是出自于火机院之手。”
婉儿瞪圆了眼睛,直直的看向了吴越。
“你明白了吧?就算傻子也能看出来,朕的那些稀奇古怪、用于战斗的玩意,都是来之于那里。”
“三藩那边,同样也很想知道,朕手里还有多少东西,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一旦朕还有他们所不知道的东西用于战场的话,那势必会对他们产生威胁。”
“而这种状况,是他们所不愿意看到的。”吴越一脸认真的说道。
婉儿皱眉,低头沉思了片刻之后,朝着吴越跪倒了下来。
“皇上,索额图断然不敢有替三藩探求火机院秘密的想法。臣妾在此可以代赫舍里一族发誓。”婉儿此刻脸色煞白,朝着吴越深深叩首,沉声说道。
吴越俯下身子,将婉儿搀扶了起来。
“婉儿,朕也没有质疑索额图的意思。你赶紧起来吧。”吴越说道。
婉儿在吴越的搀扶之下,缓缓的站起身来。吴越抬手,将婉儿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一同坐在了龙椅之上。
“婉儿,朕今日之所以跟那三位、以及在场的所有人说那样的话,就是为了将火机院装裱的神秘起来。”
“那些依旧觊觎火机院秘密的人,朕便可以有七成的把握,将他们看成三藩安排在京师的眼线。而后想办法加以利用。”吴越轻声的说道。
“皇上,难道不一并出手,将他们擒获么?毕竟,那些人可是为了三藩做事的。这些挨千刀的,拿着朝廷的俸禄,却是给别人办事。皇上,这种人,直接杀了就是。”
吴越轻笑着摇了摇头。
“婉儿了,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性,那些眼线就是一把双刃剑。如果利用好了,可是能抵得上百万雄师的。”吴越轻笑着说道。
婉儿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
“想不明白。”
吴越抬手,轻轻的捏了捏她修长的手指,宠溺的说道,“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婉儿点了点头,而后缓缓的站起身来,缓步走下了龙椅。
“皇上,明日就是离宫之日了,奴婢要回宫准备一下。就不在这儿陪您了。”婉儿说话间,朝着吴越行宫廷之礼。
吴越轻笑着点了点头。
“臣妾告退。”婉儿说着,躬身缓步的退出了乾清宫。
吴越在皇后婉儿躬身退出乾清宫之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抬手将龙案之上的茶杯拿起,而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砰!”随着一声炸响,茶杯被摔的四分五裂。而侍奉乾清宫的宫人则是满脸的惊愕,赶忙跪倒在地。
三德子一脸的凝重,朝着在场的众多宫人摆了摆手。他们一个个低头缓缓起身,缓步的退出了乾清宫。而三德子自己,则是躬身上前,来到了被摔裂的茶杯跟前,俯身将茶杯的碎片捡了起来。
“该死的索额图,他这是在找死!”此刻的吴越,脸色啥表,摇着后槽牙,大骂一声。
三德子将手里的茶杯碎片放到了不远处的簸箕当中,而后快步的来到了吴越的一旁,躬身站立。
“朕不相信他不知道,火机院的特殊。朕就不明白了,他为什么老是在朕暴走的边缘做事?难道真的以为,朕不敢对他怎么样么?”吴越大喝一声。
三德子同样一脸的凝重,依旧默不作声。
十数分钟之后,吴越长长的出了口气,心中的那份烦躁,终于停了下来。
此刻的三德子这才缓缓的转过身来,朝着吴越躬身作揖。
“主子,索额图不仅仅是大清国丈,更是内阁的阁老。对于朝廷的所有律令,他都是深知的。”
“火机院虽是区别于朝廷其他衙门,是特殊的存在。但毕竟朝廷并未对其做过任何的解释。索中堂直接将其归入朝廷,这也无可厚非。”
“索中堂给出的理由,也很充分。让人百口莫辩。此事一处,虽触及了主子的逆鳞,但主子却也不好发作。只能忍着。”
三德子一脸认真的沉声说道。
吴越听言,长长的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
三德子见状,接着说道,“主子,以奴才之间,索中堂虽然桀骜不驯,但所行之事,却是找不出半点的瑕疵,及时主子您满心的怨怒,但也无法。”
“毕竟他所占的高度,乃是朝廷。”
吴越点了点头。
“该死的索额图,他算是捏住了朕的命脉。”吴越惆怅的说道。
三德子点了点头,“主子,放眼朝堂,大部分的臣工,都是出至索尼原来的政党。没有他为导,很难将政令,完全下放,执行下去。唯独只有索中堂自己,方可完成朝廷政事、于天百姓的完美对接。”
“换言之,是朝廷离不开索额图啊。”三德子说话间,朝着吴越深深的躬下了身子。
吴越听言,脸色怒变,猛地站起身来,但数分钟之后,又一脸无奈的瘫坐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容香儿缓步的走了进来,双手轻捧着一杯茶水,将其放到了龙案之上。
“皇上,是索额图惹到您了?”容香儿看着吴越,简单的行礼之后,直接开口说道。
吴越苦笑着点了点头。
“主子,您对您关于索额图的定论,还依旧自信,他不会对朝廷,做任何有损之事么?”
吴越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又何必去管其他?”容香儿微笑着说道。
吴越一脸的诧异,看向了容香儿。
“他触犯了朕的底线!”吴越皱眉说道。
容香儿轻笑着摇了摇头。
“皇上,当下首要的任务,是河道的治理,百姓生计。至于其他,都可以完后挪一挪的。”
“再者说,就算想要换掉索额图,那也绝非一早一夕的事情。首先的一点,新的朝臣需要替换。但朝臣的甄选,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当下的朝廷,根本无力去做这些。”
“所以当下,只要没有妨碍到您的新政下达,就必须忍着。”
“等您要做的事情,都差不多做完,朝廷有了喘息之机的时候,才能着手有关索尼一党的事情。”
容香儿说话之间,朝着吴越拱手,躬下了身躯。
“是啊,朕的忍着!”吴越长长的叹了口气,低声的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