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也知道,玄颐心里是憋着气的,因为不敢朝着摄政王发,只能将火气洒在自己的身上。
“回陛下,奴才的确不知如何以一敌十,但奴才明白,此时按照咱们的兵力,不能与南诏硬碰硬。”
大燕国重视武将,否则的话严川宿也不会在朝堂上如鱼得水,因为历朝历代的皇帝都觉得,江山是在马背上打来的,并非靠着文官几句话就能将敌人说退,可玄颐没想到,这个摄政王的干儿子,竟然学了文官那一套。
不能硬碰硬?这话说的倒是轻巧,他们不想硬不硬,但南诏的人可能答应吗?
“你说的这些难道朕不明白?朕需要的是解决的办法,不是让你在这里纸上谈兵,你是摄政王的干儿子,难道摄政王就没有派兵保护你吗?”
现在玄颐所需要的就是兵权,只要有兵权,他就不会在惧怕南诏的人。
若是真的肯给玄颐兵权,那严明就不会过来了。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回陛下,摄政王担心您的安危,还是想让您先行回京,您回京之后,摄政王的兵马大概也就过来了。”
摄政王,整个朝廷的人都只认识摄政王,不认识玄颐这个陛下,他看着严明,双眉渐渐皱紧。
“算了,朕也知道这事儿你解决不了,一路上风尘仆仆也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他打发严明先去休息,严明不敢抗旨,双手抱拳道:“奴才谢陛下体恤,奴才告退。”
严明离开之后,玄明就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瞪着一双眼睛,吼道:“这个严川宿未免太放肆了,让他这个干儿子过来做什么?难道他一个人能抵得住千军万马?”
玄颐盯着他离开的方向,也是一阵忧愁:“不是抵挡南诏的千军万马,而是防着我们,哪怕我们手里没有兵权,可严川宿仍然放心不下。”
“皇兄,我们手中没有兵权,现在只能任人宰割,我们到底要怎么办?如果南诏的军队攻打过来,我们就彻底完了。”
他所说的玄颐自然明白,他盯着远处,一字一句的开口:“夺回兵权,首先要除掉他身边的几条忠犬,虽然这些人分散在各地,好似没有什么大用,但却让朕觉得难受,他身边的人,都要一一除掉。”
“也包括这个严明吗?他是严川宿的干儿子,必然对他忠心耿耿,除掉他……”
不知为何,玄明看着严明就觉得不顺眼,他好歹也是大燕国的王爷,竟然要被一个奴才盯着,心情怎么会好?
“他只是明处的眼线,除掉他,能有什么用?还是找到隐藏在暗处的吧。”
玄明知道目前的情况很棘手,玄颐不但要对付南诏,还得防范着严川宿,他这个做弟弟的,却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皇兄,昨晚有个女人来找我,我倒是有个主意,那南诏的小公主,是南诏王最宝贝的女儿,如果我们能从她身上做做文章,说不定能避免一场硝烟。”
前些年,南诏是不敢和大燕发生冲突的,如果不是玄颐和严川宿之间发生裂痕,南诏也不敢。
“你准备绑了她?朕告诉你,绝对不行,那南诏王虽然胆小,但毕竟是一国之主,你若是将他逼急了,他可能现在就攻城。”
这个道理就连玄明都明白,何况是他呢?君主最在意的就是受人威胁,这会彻底激怒他们。
玄明翻了一个白眼,委屈巴巴的哼了两声:“皇兄,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蠢吗?当然不可能是绑了她啊,我已经听说了,那个小公主年纪还不大,若是我可以色诱她,若是让她做了咱们大燕国的王妃,不就可以了?”
他一脸兴奋的看着玄颐,玄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玄明。
玄颐没有他的兴奋,反而多了几分的忧愁,拍了拍他的肩膀:“弟弟啊,你确定你可以吗?那小公主的眼光得……”
得查到什么样,才能喜欢这样一个纨绔公子啊?
玄明刚刚那张挂着笑容的脸渐渐变得有些失落,一脸的委屈:“皇兄,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差吗?难道连一个南诏的小公主,我都搞不定吗?”
他这种纨绔公子说不定也有人喜欢,玄颐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
“也不是,你可以去试试,不管怎么样好歹是一个办法。”
玄明看他答应了,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您放心,我会好好办这件事的,不过严川宿身边的那几条狗,您准备怎么办?”
“陈家?最重要的就是陈家,陈家这些年在连西镇可是替严川宿做了不少事情,这个家族有些根基,终究是要除掉的。”
陈家的人在朝堂上不过是五品官员,可却能让玄颐如此棘手,他们在连西镇的势力实在太大,想要除掉他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陈家,他能让严川宿如此信任,甚至就连京城里的官员都给面子,这事儿绝对不那么简单,还是要小心一些。”
对于陈家,玄明也听说过许多,他虽然有着王爷的身份,但这个王爷却没有什么实权,也不会去得罪人,当时在连西镇开酒楼的时候,也只是做个幕后老板,不去主动得罪人。如果不是裴绮罗引起他注意,恐怕很多人都不知道明公子是谁。
“皇兄能够应付就行,我还是想办法去对付那个小公主吧,说不定,我的婚事皇兄都不用愁了。”
玄颐听到这话,冷峻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那就提前祝你成功了。”
南诏的士兵就在城外驻扎,可南诏的内部却发生了内乱,有人主战,有人主和,其中态度最为明显的就是这南诏的两位公主,不过南诏国主偏爱小公主,这事儿大家都清楚,每次谈论正事的时候,她都是最后一个去的。
就好比现在,织月与冥月二位公主在营帐外面碰见,冥月的眼神就能将她杀死。
“真不知道要你有何用?就你这身子骨,能去战场与敌人拼杀吗?”
她说到这里脸上尽是轻蔑,听到她的话,织月故作夸张的揉了揉耳朵,在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女小茹,撇了撇嘴。
“这声音还真是呱噪,如果不是看见大姐姐身边的这位护卫,我还真的以为是见到什么乌鸦了?这声音真的是好吵啊。”
她故作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听到这话,冥月被气得不轻,差点上前抓住她的手腕,甩她一耳光。
“姐姐,你别总这么凶神恶煞的,你是想将谁吓死吗?”
她说到这里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冥月被她气得不轻,一旁的阿轩见她动怒,赶忙拦在她的面前。
“公主,国主还在里面等着了,织月公主万一脸上带着伤,国主见了会不高兴的。”
织月看着阿轩帮自己求情,脸上越发的得意起来,笑着道:“大姐姐,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趾高气昂的公主了,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我也不是当年那个任你欺负的小丫头了,现在,我是南诏的军师。”
她说完便扭着腰离开,冥月气得喘着粗气,恨不得将她掐死。
“这个贱人,现在的嘴巴这么厉害,完全不将本公主放在眼里。”
她说完恶狠狠的看着阿轩,阿轩倒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要说织月和别人并不是这样的,要说她为何痛恨自己的亲姐姐,还不是因为冥月当年太能欺负人了,将她欺负的跟狗一样。
“公主,国主已经在等您了,您快些进去吧。”
南诏的几位重要将领都已经赶到,冥月因为在外面惹了火气,一直到现在脸上还挂着几分怒火。
“冥月啊,你今个怎么才过来?织月都已经过来了。”
南诏国主看着她,眼神中多了几分的不满。冥月不只是公主,还是南诏国的武将,武将的嚣张总是让人觉得讨厌,何况她还是皇族,南诏国主现在看她,只觉得是一种威胁。
织月见国主动怒,赶忙在一旁附和:“父王,您也别这么说姐姐,毕竟织月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但姐姐不同啊,她可是南诏的将领,若是没有她的话,南诏怎么能打这么多场胜仗呢?而且还兵临大燕城下。”
她这话一说玩,营帐内的一些老臣此时都开始议论起来,虽然冥月的功劳不小,可要说都是她的功劳,仍然让人觉得不舒服。
尤其是南诏国主,此时双眉皱紧:“都是孤的女儿,不过是分工不同罢了,这些年来织月也想出了很多好主意,否则的话,冥月也不能有那么多的战功,你们都是姐妹,也应该互相扶持,可不能因为她是你妹妹,就欺负她啊。”
南诏国主的意思十分明显,就见冥月的脸色此时是青一阵白一阵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我哪里敢欺负她,她的手段这么厉害,恐怕有一天,就算杀了我,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冥月气鼓鼓的顶了一句,那眼中的凌厉简直能将人吓死,要说织月杀人,还不如说冥月的眼神能杀人呢。
“都是姐妹,怎么能存了这份心?冥月,你常在战场孤知道,可也不能这样想你的亲妹妹啊,织月怎么会害你了?”
他说完怜爱的看了一眼织月,织月朝着他笑了笑,眼中尽是强忍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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