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东正襟危坐,也嘴里说道,“是这样,我听说这现在,但凡是跟房地产能沾边的生意,似乎都很来钱,如果能直接的去做房地产,那就愈加的更能来钱了,只可惜的是,以我赵敬东现在的能力和资金,却还无法去涉足那房地产的主业……”
要说在几年以前,肖海清其实也还只是个混混,但是在此时,他却已经能算得上是个很标准的商人了,既然是商人,就会追逐着利益的最大化,肖海清自然也不例外,也没加思索的就插话打断道,“这跟房地产能沾边的生意其实有着很多,而且投资也同样都不小,既然是同样的要花钱去投资,那你为什么却不去选择更为赚钱的主业,却偏偏要去选择跟它配套的其他沾边的行业?你这是不是有着点……舍近求远的意思?”
赵敬东就深吸了一口香烟,也缓缓的吐出了烟雾却不急不缓的说道,“直接去做房地产的主业,虽然的确要比做其他配套的行业更能赚钱,而我这样的想法,咋听起来,也确实是有着那么点舍近求远的意思,但是做事情,也总得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来量力而行,就好比这房地产的主业和它的边角产业,虽然一样的都是要投资,但是这投资的额度,却有些不太一样,毕竟这投资主业时所需要的资金,要远比投资那其他沾边的行业要多的多,也不是我一下子就可以拿的出来的……”
这一开始的时候,肖海清的心情还依然是有些处于激动之中,那是因为听说了赵敬东愿意跟自己合作,肖海清的情绪就不知觉的被赵敬东给调动了起来,可在此时的他,其实也已经反应了过来,也不好意思的就笑了笑,“心里面光在想着怎么赚钱了,一时就没能想到那么多,赵老弟,你继续说!”
赵敬东就笑了笑,“其实无论投资于哪种行业,这最极终目的,都还是为了能赚更多的钱,就像我们现在,准备先期投资于这些关联的边角产业,其目的,也是为了以后能更加有条件的去投资主业,只不过因为我刚才已经说过,一来,是我现在还没有资金可以去注资,也没有多少的实体能够担保,从而能从银行那里贷来款,二来,也是因为我们目前还没有房地产这一方面的经验,自然就不敢也无法立即去涉足主业,但我私下里却曾自己琢磨过,虽然我们一时是还做不了这房地产的主业,但如果能先涉足一些跟房地产沾些关联的边角产业,这笔资金,其实还是能想得出办法的,还且要是真能做得好,应该也一样很能来钱。≥≥中文w﹤w<w<.≦8≦1≤z≤w≦.﹤c﹤om”
赵敬东大致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谁知肖海清却忽然的冷淡下来,也只淡淡的回了句,“是吗?那我和你……能合作些什么?你是想让我出人呢,还是想让出上一笔钱?”
肖海清忽然的就变得有些不冷不热起来,也显得不是怎么太热心了,这令赵敬东颇觉有些意外。
赵敬东一边抽烟,也一边拿眼仔细瞅了瞅肖海清,可是仔细的瞅了一小会,赵敬东却依然有些吃不准肖海清那心里面的心思,不知道他肖海清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短短的沉默之后,也短暂的再次回味了一下肖海清的话语,赵敬东忽然间却有些明白过来,也笑道,“肖哥,如果是我自己准备单做的话,那我也就不来找你寻求合作了,自然也就不会过来跟你商量这件事,但如果是合作,那自然就得是双方都得出钱和出人……肖哥,你是不是对这项目有些不感兴趣啊?或者是……你对我赵敬东还有些不太放心?既然是这样,那这事……你就全当我没有说过,我也就此打住!”
赵敬东没有再藏着掖着也直接的就说了实话,而肖海清的心里,还确实真是有些不太放心着赵敬东。
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去对赵敬东做过了解,肖海清也已经是深深的了解到了赵敬东的为人,也深深知道赵敬东不仅胆色过人,而且还聪明无比,万一弄不好,这有可能就是赵敬东在给自己下套子,如果自己真被他赵敬东给下在了套子里,那到时自己是怎么死的,自己有可能都还不知道。所以,在还没能真正摸清赵敬东的真实意图之前,肖海清也不敢过分的大意,自然也就留下了分寸不敢表现出过分的热情,尽管此时在他的心里,其实也已是情绪高涨,也有着向往。
肖海清在商场也已经打拼了许多年,自然也已经有了商人那敏锐的目光和头脑,而且他还深深知道,虽然自己已经在商场打拼了很多年,但是自己的主业,却大多还只是局限在自己的酒店之内,而且,自己的主业还是以灰色的居多,这能让自己能真正说的出口的、也能随时拿的出手的主打项目却不多。
这灰色的产业虽然也很来钱,可毕竟却上不了台面,而且也怕查,其中所蕴含的风险极大,这万一要是被人给玩下了水,那以前的那一切的努力,就有可能会在顷刻间而灰飞烟灭,或是付之东流,如果弄的不好,甚至连人身,都有可能会永远的失去自由,所以,肖海清虽然时刻都在精心的在打理着自己的酒店,但是心里面,却也时刻的都有着心思,也在替他自己的前途在担着心思,如果真能有个机会可以让他赚大钱,而且还能合理合法正大光明的去经营,那他肖海清,自然也不会轻易的去撒手。
而且,肖海清的嗅觉其实也挺灵敏。
这几年,房地产业在那沿海异地的风起云涌,肖海清其实早已经有所感觉,也隐隐的已经能够看的出这其中的商机,就算今天没有赵敬东的这一番话语,肖海清的心里面其实也早已经有了动心,只是肖海清也是个人精,在事情还没能真正摸稳吃透之前,也没有先例的情况下,他肖海清却还不敢轻易去试水,毕竟自己的这些产业,也是自己经过了很多年的努力才辛苦打拼下来的。
虽然心里面其实也已经有了些动心,但在表面上,肖海清却并不显得怎么激动,更怕赵敬东是在故意给他下套,故而才故意的装作了兴趣不大的样子,其实这一切,也就是在做做样子,是肖海清故意的在做给赵敬东在看看而已。
见赵敬东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肖海清便自嘲的笑了笑,也嘴里面说道,“赵老弟,既然你已经把话给摊明了,那你肖哥我……也同样的跟你说上一句实话吧!其实吧,虽然我确实没去过沿海,在那边也没什么朋友,可我也听说过了不少那边那些做房地产的人,确实已经有很多人赚了大钱也了大财,只是我们这里却是内地,也没有谁敢亲自去试水过,这具体真要做起来,到底能赚多少,好不好做,却是谁的心里也没底,也说不上来。”
也不能说肖海清的担心没有道理。因为这道理很简单,毕竟这内地不是沿海,不仅内部环境和外部条件大不一样,就连政策的倾斜力度,也同样是不太一样。这在沿海能做的生意,放在了内地,却未必就一样可行。而且,两地的经济条件和外部条件也不相同,居民的收入更是不成对比,更何况这内地,现在还是经济大萧条的时期,下岗待业的人特多,这有好多人,甚至是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没有,哪来的钱可以买房居住或投资?
没人买房,建筑业同样也是一片萧条,别说边角产业,就连是房地产这一主业,也一样的是步履维艰难以维持,可在此时,赵敬东却鼓捣着想去进军房地产,也确实令人有些难以想的通,更就别说是付诸于现实了。
可是赵敬东却有着不同的目光,也侃侃而谈道,“肖哥,我敬东虽然是有些不学无术,但眼光却还有些独特,别看我们这里,现在的房地产业确实还是一片萧条,而且做这行的,也大多生意冷清,但相信用不了多久,却也一样的能够红火的起来!……肖哥你试想想,那些去沿海或外地打工的人,他们挣了钱回来会干什么?……那当然是买房子,而且是买大房好房子,好做一个真正的城里人,再说,国家也不会置下岗工人于不顾,在适当的时候,政府自然也会再次实行调控的,不可能让咱们的市民永远的都处于贫困之中,也一定会重新振兴咱市的企业的,如果企业红火了,市民也有钱了,那他们自然也要改善生活,再加上小青年们结婚需要婚房,乡下和外地的人进城,也同样需要租房……”
赵敬东说的口沫横飞,肖海清却摇了摇手也笑道,“敬东老弟,总听人说你赵老弟惜言如金,这怎么一说起了生意经来,却也一样的滔滔不绝,宛如一个大学教授一样!”
赵敬东也笑道,“‘曲非不动情,只因未到动情处’,可怕就怕,我在这里抱着琵琶弹了半天,最终却是‘欲将心事付摇琴,知音少,弦断谁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