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莲每天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样才能吸引公子的注意。
她见不到人,唯一的联系就是她给他做的点心,可是这接连好几天了,公子也什么表示也没有,没有说好吃也没有说不好吃。
经常听人家说,想要赢得一个男人的心就要赢得他的胃,可是她压根不知道他的喜好!
她想方设法的和李婶打听,结果李婶那棒槌也不知道!
她好不容易才赢得了这个机会,可是要是还不能做出让他满意的,她何年何月才能见到他啊!
她决定放手一搏,那个王婆子和公子很熟悉,她要是能告诉自己,那肯定就是事半功倍了。
每天早上做好了点心,前院的人都会来拿,或者王婆子送过去。
"点心做好了吗?我给前院送过去。"王婆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做好了!就是王婆婆,我每天这样做点心,心里也没个底,少爷他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或者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要是大概知道了,我也好放心做。"
江白莲笑着,把盘子递给王婆子,连忙说道。
"主人家的喜好,我们做下人的哪里知道,你做好你的就是,少爷喜欢的就会多吃几口,要是不喜欢就吃一口,所以,少爷没有说过,我们也不知道。别存了什么心思,好好做你的点心!"
王婆子倒是没有讽刺江白莲,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了这一番话。
王婆子说完端了盘子就走了,留下江白莲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李婶看着江白莲,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是傻,但是现在她也看出来了,这姑娘是想方设法的打听少爷的喜好,大概存着什么攀高枝儿的心思呢!
江白莲留在原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那王婆子的话里话外就是说自己攀高枝儿!
这院子里那么多人,看着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实际上都支着耳朵在听呢!被王婆子这样一说,大伙儿都知道自己要攀高枝儿了!
既然王婆子不愿意和自己说,那自己就另想办法,反正她不会放弃的!
后院里的人是不用再考虑了,她只能想办法问前院的人。
前院每日早上来一趟来拿点心,可是来的人都不一样,她倒是认识几个,就是那个叫李小四的三兄弟,当时就是他们三个把自己抓过来的。
她也一点没想从他们身上入手,一来他们是那个男人的亲随,衷心的很,他们不说不会告诉她,就算告诉她了,也会回去告诉那个男人,那结果得不偿失,不是她想要的。
二来,那几个男人根本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心就像石头做的,自己楚楚可怜的对着他们,他们也是一点也不怜惜的!
要说她自己偷偷去前院,那也是有人看着的,也去了。而且这人选得是稍微了解那个男人的,还得是傻傻的好骗的,最起码不会告状的。
然后张六就成了江白莲确定的人选。
也是巧合,李小四来拿后院拿东西,东西多,就带了几个人过来。
然后那个张六就笑呵呵的来帮李小四的忙,江白莲就听到李小四拍了拍张六。
说什么新提拔上来的,好好干之类的话,然后就是那个张六在说一定不会辜负达哥什么的。
江白莲留了个心眼,看来这个张六就是新提拔上来的人,大概也是那个人亲随之类的。而且他刚上来没多久。
既然确定了人选,江白莲就给他递东西的时候,有意无意的触碰一下,然后娇羞的朝着张六笑。
张六一个毛头小子,哪里见过这样漂亮的姑娘,抬头看江白莲一眼,脸都红了。
再加上江白莲有意无意的触碰,轻笑,张六就觉得见她一次,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去后院拿饭菜还有点心都是随机的,当天谁值班,就谁去。
张六现在也是个小管事的,手底下正好也有几个人。
这才出来的人,总是要先干点事儿,才能看看是否能重用。
"你小子想干哪一块儿?"李小二提拔上来的人,他还是挺喜欢这个张六的,为人笑嘻嘻的,看着虽然憨憨的,但是做起事情来,麻利又能干。
"我刚来,我也不会啥,就先带着几个兄弟守院子吧!"
张六说的确实是实话,他才来长乐坊没多久,之前也就是看场子的,现在李二哥提拔自己,那自己刚开始什么也不会,还是先从简单的干起比较好。
"成,我可是让你选的,这守院子虽然看着简单,实际上很忙人的,得防着有人闹事,还得轮流值夜,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没事,我年轻力壮的,正好力气大,不怕人闹事,也不怕熬夜。"张六憨憨的笑道。
"行,那你就带着那几个兄弟,主要是守着几个门,场子不用你们看着,就是大门口,侧门,还有后院的门,都得看好了。对了,后院的每日采买东西,你们得看着,还有每日送饭菜,点心,也得按时拿。"
"知道了,二哥放心吧!"
李小二点了点头,就去做别的事情了。
张六还挺开心的,他守着门,也包括后院的门,那自己就能时常看见后院那个姑娘了。
江白莲一直在找机会和张六搭上话,可是这都是轮流值班,她这几天也没遇上啊!
就在江白莲愁的慌,想是不是要换人选的时候,第二天就看见了张六。江白莲欣喜万分,对着张六就是一个喜悦的笑容。
张六也注意着江白莲呢!这后院里就她一个年轻又那么漂亮的姑娘,很容易就看见了。
他偷偷的瞟一眼,结果就看到江白莲朝着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很真实又让人感动的笑容。
张六的心怦怦跳,这姑娘难道是喜欢自己吗?之前第一次见面就朝自己笑,结果好几天没见了,这笑容像是失而复得的那种,难道她是看见自己特别欣喜?
那自己要不要找机会和她说说话,他们还没有说过话呢!
两个人虽然各有心思,但是确是同一个目的,都想着等一个机会,能和对方说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