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斑斓的毒蛇,如潮水般汹涌而上,瞬间便占满了,议事大(diàn)的每一个角落。
女王陛下一脸(yīn)狠,那衰老的容颜,此时看上去十分丑陋。
她用权杖,指着安归,满面狰狞地吼道:
"给朕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接着一指宫女遥遥,恶狠狠地吼道:
"去帮朕,将这只波斯猫抓过来!朕要吃了她的心,重返青(chūn)美貌。"
这些妖,自然是鬼面人安插在女王陛下(shēn)边,监视及为虎作伥用的。
女王陛下既已成为鬼面人的人,鬼面人自然也就安排了许多小妖,潜伏在女王(shēn)边。
一方面,监视女王的(rì)常行为。
另一方面,必要时,帮助女王排除异己,确保女王的楼兰国王的地位。
这一举措,可谓互利互惠,各取所需。
毕竟,鬼面人培植一个,如此听话的帝王,且在楼兰国布局数百年,还是需要花费许多精力的。
人首蛇神的怪物,见宫女遥遥抱着波斯猫,自己挥着大刀,奔向安归(diàn)下。
几个奇形怪状的小妖,领着一大群,五颜六色的毒蛇,冲向几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宫女。
"乒乒乓乓"一通乱响,小妖们挥舞着刀剑棍棒,几下子就将,几个来不及逃跑的宫女,拦腰劈成两半。
还剩下两个,(shēn)材高挑,容貌美丽的宫女没有解决。
一个是扮成宫女遥遥的,百里忘川。
他怀里抱着,睡得像猪一样的波斯猫。
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将波斯猫给惊醒。
一个是扮成宫女苏苏的,端木扶苏。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同时退到大(diàn)门口。
一个长着猪头人(shēn)的猪妖,一脸猥亵地盯着他们俩,口水横流地说道:
"哟呵,这两个宫女长得真好看,可以抓回去当压寨夫人。"
另一个浑(shēn)长满了黑毛,像黑瞎子又像人的怪物,伸手打了猪妖一巴掌,骂道:
"就算要当压寨夫人,也轮不到你这只笨猪,我才是老二。"
猪妖:"我是老二,这俩美女是我的。"
黑瞎子妖:"我才是老二,这俩美女是我的。"
……
两人争吵不休,没完没了。
毒蛇如潮水汹涌扑来,腥臭扑鼻。
几具宫女的尸体,瞬间就被这些毒蛇,啃得只剩下了骨架。
百里忘川和扶苏退到门边,一脚踢开(diàn)门,眨眼间便飞跃了出去。
安归被人首蛇(shēn)的怪物,挥刀砍得连连后退,颇为狼狈。
他心里惦记着圣女大人,尚未变回人(shēn)。
今(rì),恰好是,波斯猫变回人(shēn)的最佳时间。
如果不及时将波斯猫,变回人(shēn)。
那么,她体内的蛊毒,势必让她遭到反噬。
安归狼狈地退到门边,眼见宫女遥遥抱着波斯猫就要逃走。
他急得大喊一声:
"波斯猫还不能走,她需要解除蛊毒,否则会遭到反噬。"
百里忘川本来抱着波斯猫,已经打算离开。
他听到安归的话,又收回脚步,并迅速向安归的方向靠拢。
他实在太想知道,怀里的波斯猫,到底是不是花未央。
黑瞎子妖和猪妖,哼哧哼哧跑上来,一人举着一把大刀,将百里忘川和端木扶苏堵在那里。
猪妖色迷迷地盯着百里忘川,流着口水,暧昧地喊道:
"美人,只要你们乖乖听我老猪的话,我们兄弟两个,一定不会伤害你们的。"
黑瞎子妖色眯眯地点头:
"就是就是,我们兄弟二人商量好了,美人一人一个,不争不抢。"
然而,这两个宫女,压根儿正眼也不瞧他们一眼,就当他们不存在。
两只妖对视了一眼,表(qíng)很受伤。
这,这也太欺负妖了!
如此被无视,有点伤自尊啊!
猪妖和黑瞎子妖气坏了,挥舞着大刀,恶狠狠地吼道:"说的就是你们俩,看哪儿呢?啊?啊?"
百里忘川冷冷地看了猪妖一眼。
猪妖顿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元神威压,猛地席卷而来。
他腿脚一软,便莫名其妙地摔倒在地。
黑瞎子妖愣愣地看着猪妖,嚷嚷道:"猪哥,你怎么了?"
猪妖哼哧哼哧:"我……我也不知道……"
黑瞎子妖对着端木扶苏,挥了挥手里的大刀:"你、你过来!"
扶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颗黑乎乎的琉璃蛋,迎面砸在黑瞎子妖的(shēn)上。
黑瞎子妖猝不及防之下,和猪妖摔在一起。
"砰"
一道火光闪过,一阵黑烟飘过,琉璃蛋瞬间爆炸。
黑瞎子妖和猪妖被炸得倒飞而起,又一起砸在地上,两人滚在一起。
坚硬的石板地,瞬间被炸出一个大坑。
黑瞎子妖和猪妖,滚入大坑,被炸得头上的毛发纷纷支起,脸上像涂了锅灰般难看。
两只笨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百里忘川抱着波斯猫,和苏苏一起迅速接近安归。
此时,安归和人首蛇妖疯狂地缠斗在一起。
蛇妖步步紧(bī),安归被蛇妖(bī)得手忙脚乱,几无还手之力。
蛇妖仰首,猛然向安归喷出一口毒液。
安归手臂被沾上了蛇妖喷出的毒液,顿时腐蚀了一个大洞,痛得他冷汗淋漓。
安归也不示弱,一扬手,撒出一把黑色的蛊虫。
蛊虫化为黑色的云团,紧紧地缠住蛇妖,安归趁机逃了出来。
百里忘川冷眼看着,安归与蛇妖缠斗。
他惦记着安归说过的话,要帮波斯猫解除蛊毒。
如果安归挂了,那么,谁来帮波斯猫解除蛊毒?
安规若是不帮波斯猫解除蛊毒,那么,他又如何知道,波斯猫是不是花未央?
此时,蛇妖疯狂地冲上来。
百里忘川伸手对着蛇妖,轻轻地弹出一指。
蛇妖一声惨叫,重重地摔倒在地,一张尖翘妖魅的脸,顿时血流如注。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惊恐地看了一眼百里忘川,然后,脚底抹油,很没出息地逃进大(diàn)。
猪妖和黑瞎子妖,终于从坑里,灰头土脸地爬出来。
他们一见小头目蛇妖逃跑了,瞬间嗷嗷嗷跟着逃了进去。
鲜艳的毒蛇,如潮水般,从大(diàn)中涌出来,并向百里忘川三人包围过来。
百里忘川伸指连弹,端木扶苏则不断向蛇堆中扔出琉璃蛋。
毒蛇群中,发出轰然的爆炸声。
这些吓人的毒蛇,顿时死了大半,血污遍地,腥臭扑鼻。
安归见状,顿时愣了愣。
他猛然意识到,面前两位,容貌清秀可人的高挑宫女,看上去有几分眼熟。
安归心头顿时一跳。
他猛然意识到,他们是谁。
一位是,花未央喜欢的那位神秘男子。
一位便是,大夏国的皇子,端木扶苏。
"他们都是来找,花未央的么?"
"原来,他们早就潜伏进了楼兰国皇宫。"
安归眼珠子转了转,指着百里忘川怀里的波斯猫,说道:
"只要你们帮我夺得皇位,我便帮她解除蛊毒。“
”她确实是你们要找的人,花未央,也是楼兰国的圣女大人。"
安归王子,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百里忘川闻言脸色一寒,看着安归的眼神,凌厉如刀,吓得安规顿时倒退几步。
忘川又看了看怀里,睡得香甜的波斯猫。
这只没心没肺的傻猫,这里打得昏天黑地,爆炸声震耳(yù)聋,她窝在他的怀里,还睡得像死猪一样。
百里忘川都无语了。
不过,当他确认,怀里的波斯猫就是花未央后,心里瞬间涌过一丝狂喜。
她安然无恙就好。
她没事就好。
百里忘川对安归,冷森森地说道:
"原来,你就是潜伏在八王府的西域舞娘,拐走了花未央,将她变成波斯猫,来为你楼兰国服务。你是嫌小命,活得太长了吗?"
安归一点都不觉得尴尬或者愧疚,因为,楼兰国的危机已经解除。
他觉得,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他很有成就感。
安规看了看波斯猫,说道:
"在下也是迫于无奈,还请大人见谅。今(rì)是圣女大人,蛊毒到期的(rì)子。"
"今(rì)必须给她解药,解除蛊毒。否则,她定会被蛊毒反噬,留下病痛。"
百里忘川(shēn)形一闪,便闪到了安规的(shēn)边。
安归还未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他便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紧。
百里忘川的一只手,如铁钳一般,捏住了他的脖子。
百里忘川冷冷地说道:"安归,你好大的胆子,我今(rì)便取了你的狗命。"
安归瞬间便感觉到,脖子一阵窒息。
他挣扎着说道:
"请、请息怒,你、你听我解释。"
"其实,在下也是被(bī)于无奈。楼兰国火焰山常年肆虐,气候条件(rì)益恶劣,民不聊生。"
"楼兰国曾有先知预言,圣女现,楼兰存。"
"在下在八王府,见到花未央的真颜,发现她的容貌,和先知说过的,圣女大人的容貌,几乎一模一样。"
"为了楼兰国,为了天下苍生,安归不得不出此下策。"
"而且,圣女大人来到楼兰,在下一直以礼相待,并未曾怠慢分毫。"
百里忘川沉声道:
"这一切,和花未央又有什么关系?楼兰国发生的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楼兰国皇族糜烂不堪,治国无方,草菅人命,活该灭国。"
安归长叹一声,哀伤地说道:
"这一切,安归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可惜,陛下被妖魔所控制,在下也只能干着急。当时看到一线希望,所所以不得已而为之,还请见谅。"
百里忘川冷哼了一声。
安规又道:
"不过,圣女大人已经,帮楼兰灭了火焰山之火,唤来了雨水,是楼兰国的恩人。"
"在下这就帮圣女大人,解除蛊毒。"
百里忘川警告道:"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
安规苦笑道:
"在你面前,我还能耍什么花样呢?圣女大人是楼兰国的恩人,在下感激还来不及。"
他说着,伸手捏出一个繁复的手诀。
一团黑气,瞬间从他的掌心涌出,弹入波斯猫的体内。
波斯猫在睡梦中,感觉到了一丝不适。她往百里忘川怀里拱了拱,又继续呼呼大睡。
百里忘川深深地望着,这只丑不拉几的傻猫,心里涌过万般柔(qíng)。
安归叮嘱道:"一个时辰后,圣女大人自会恢复人(shēn)。"
此时,端木扶苏大声责问道:
"安规,西凉城的丧尸之毒,是不是你放的?"
安规道:"两国相争,必有一伤,实属无奈之举。"
端木扶苏气得脸色乌黑,一掌向他狠狠地劈了过来。
安归并不闪躲,他一下子便被端木扶苏劈倒在地。
扶苏公子使劲踹了他几脚,气愤地骂道:
"楼兰国的百姓是人,大夏国的百姓,难道就不是人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导致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安规,你简直畜生不如!"
安归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一脸无奈。
两国相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百姓遭殃。
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他正要说话。
正在此时,大(diàn)内猛然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法力波动。
大(diàn)的四周,空间扭曲变形,瞬间便被,一层无形的结界,严密地封锁了起来。
安归和扶苏公子,被这股暴虐的法力,狠狠地撞得飞了起来,撞到结界上,又弹了回来,狼狈地摔倒在地。
两人心口一阵剧痛,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独有百里忘川,怀里抱着沉睡的波斯猫,坦然地站在那里,冷冷地盯着,大(diàn)的入口。
一个(shēn)材(tǐng)拔的白衣人,戴着鬼面面具,周(shēn)仿佛带着无穷无尽的戾气。
他从大(diàn)内,脚踏虚空,衣袂飘飘,宛如天神降临,缓缓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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