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朕习武？”申屠雍一脸震惊，眼中的恨怒都未来得及收敛。
他怎么不知道丞相的女儿会武功？
奚晗烟点头，少女音容绝色，笑意明媚时，鼻尖那颗小小的美人痣格外惹人眼：“我很厉害的。”
“我不信。”申屠雍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就她那小身板，比初春的杨柳枝还要弱，哪里像个会武功的人。
其实先帝在时，身边是有人教他习武的。
可先帝驾崩，丞相有意养废他，就将教他的人退遣了。
丞相一家都是文人出生，他以前只听人说起丞相的女儿会吟诗作画，却不甚会武。
如今听奚晗烟一提，他忍不住想，该不是丞相又有了什么阴谋，让他的女儿借此机会把他给废了吧？
申屠雍顿时警惕起来，一脸戒备地看着面前笑容灿烂的少女。
奚晗烟也不急着反驳，而是托着下巴，歪着头看他：“别急着拒绝啊，要不我们打一场，如果你输了，就拜我为师怎么样？”
申屠雍试图从少女眼中看出点什么，可奈何她的眼睛太过于清澈，好似一汪寒潭水，一眼就能看到底。
少女无疑是好看的，一双线条优美的桃花眸妩媚风情。
还未完全长开的容色倾城，却也能预见未来是个冰肌玉骨的绝色美人儿。
她放下所有端着的架子，就这么看着他，有几分娇憨的小女儿家姿态。
莹润剔透的眼眸水汪汪的，含着笑，让人一眼望去便会立刻沉沦。
哪怕申屠雍明知她是仇人的女儿，也不由的为她心神激荡片刻。
“你光盯着我看做什么？倒是说话呀。”奚晗烟鼓着腮帮子，伸出细白的手指去推他的肩。
申屠雍猛然回神，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心中又羞又恼。
他刚才竟然会看着一个毒妇失神，他是失心疯了么？
“朕不打女人。”申屠雍偏过头，不再看少女的脸。
少女声音轻软，语气却十分欠揍：“是不打女人，还是打不过女人？”
“你！”申屠雍转头怒视着她，“谁说朕打不过女人，朕明明是让着你，你却不识好歹。”
“那你就当我不识好歹好了。”奚晗烟站起身，冲申屠雍勾勾手指，一脸的跃跃欲试。
见少年还半坐在地上不肯起，她连声催促：“快点，待会儿朱嬷嬷就回来了。”
申屠雍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有几分凌乱的衣襟，忍不住讥讽她：“你乃是当朝太后，又是丞相府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居然会怕一个粗使嬷嬷？”
少女笑眯眯的，也不反驳他，只是脱了最外边的一件厚重的大袖。
很快申屠雍就知道为什么奚晗烟不反驳他了。
他捂着被揍得发麻的手臂，像一朵饱受风雨的海棠花，奄奄一息地瘫坐在地上。
奚晗烟坐在上首，细细品着手中的茶，头也不抬：“怎么样，要不要认我这个师傅？”
问过后，她也不逼他，静静等待少年的回答。
宫人都候在殿外，殿中唯坐他们两人，除了少女细微嘬茶的声响，安静得可怕。
过了好半晌，申屠雍才神色复杂地看向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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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晗烟：我，一个打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