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醉墨说着,把司徒蕴瑈小心的放到了南宫默然的怀中,如放了什么珍宝一般的小心翼翼的。
对上南宫默然耐人寻味的眼眸,冥醉墨淡声。
“告辞。”
“本王想知道,本王的王妃怎么跟国师大人在一起的。”南宫默然阴冷的声音问了出来。
冥醉墨顿了一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可以等她醒了,答案就在她口中。”
冥醉墨说着,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司徒麒烁冷冷的盯着那离去的马车,紧紧的握了下拳头。
南宫默然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司徒蕴瑈已经是毫无知觉。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说她跟冥醉墨是在大漠认识的,那冥醉墨接近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是因为商行吗?
那样的人,还会缺这些金钱?
如果不是金钱,那是什么?
南宫默然抱着司徒蕴瑈回了房去,安排了下人处理一下事情。
冥醉墨频发的出现在肃王府,而且还跟司徒蕴瑈走的比较的近,这对有些人来说不一定就是好事。
如果有人传到皇宫去的话,后面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
司徒麒烁看了一眼抱着司徒蕴瑈走进去的南宫默然,快步的出去,跟上了冥醉墨的马车。
马儿顿步,在司徒麒烁嗜血的眼眸中,狂躁了几下,被赶马的人拉住。
马车中的人淡淡的扯动了嘴角,邪魅而妖气。
“让他上来。”冥醉墨的声音从马车上传了出来。
赶马的人,对着司徒麒烁做了一个请。
司徒蕴瑈看着那落下的马车车帘,快步闪身的上了马车。
冥醉墨坐在垫子上,面前是一个矮桌,上面放着刚刚沏好的茶水。
杯子里面还冒着热气,似乎刚刚才倒出来的。
“请。”冥醉墨淡声的对司徒麒烁说道。
司徒蕴瑈也不客气,坐了下来,面对着冥醉墨。
“你比我想像中的来的要快。”
冥醉墨拿着杯子,对着司徒麒烁举了一下,自己一饮而尽。
“目的。”司徒麒烁冷冰冰的就吐出两个字。
冥醉墨一笑,嗜血的眸子毫无温度的对上眼前同样的司徒麒烁。
“司徒蕴瑈。”
冥醉墨简洁明了的,就这么四个字。
司徒麒烁手上的茶杯,瞬间变成碎末,嗜血的眸子猩红一片的对上冥醉墨。
“你惹不起。”
冥醉墨呵呵的笑了一下,“司徒麒烁,或许我应该叫你尸王。”
知道冥醉墨的身份,司徒麒烁对于自己的身份被眼前的人知道,也没有什么好吃惊的。
“你比我想像中的要来的快。”
冥醉墨玩弄着杯子,可惜,自己要的那个却跟自己想像中的不一样。
“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出来好了。我想国师也不是时间多的发慌的人,没有必要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过多的时间。”
“如果我说,我看上尸王的女人呢?”
冥醉墨也不理会司徒麒烁那快喷火的眸子,慢慢的品茶。
“冥醉墨,你应该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我不是那般有耐心的人,如果你不想大漠尸王全都争乱的话,你就乖乖的给我从哪里滚来的,就从哪里滚回去。”
司徒麒烁有些不悦了,他最在乎的女人,他怎么可以让她有一点点的危险。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有两个人的地方,是你无法闯入的。只要他们是安稳的,大漠尸王就不会全都争乱,只会是部分。反正这大漠也安静了这么多年了,你要是想让他们乱一乱,我也无所谓的。要是你合并了大漠尸族的话,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不是你的最终的目的,你可以提条件。”
司徒麒烁淡声,红色的眸子慢慢的变成了墨色。
“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你不是也在找那个传说中的可能吗?不过,你还是这般,舍不得伤她一点点。”
冥醉墨一笑,毫无温度的脸上让人感觉不出他的笑意中到底藏了多深的怒意。
“哪怕,也许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你都舍不得那她冒一下险。这样的你,让我觉得有些恶心。看到这样的你,我只会很厌恶自己。司徒麒烁,你知道吗?”
冥醉墨眼眸有些媚惑的看着手上玩弄的杯子,淡声的说了出来。
司徒麒烁眼眸一暗,这句话……
那个传说,他又怎么不知道是什么。
自己废就九牛二虎之力,让纯灵儿找了无数的资料,灭了那么多族人,才证实了这个传说。
才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也才寻的自己想要的目的。
可是,那一个身份拦住了自己的的脚步。
自己只能选择另外的方法解开自己要解开的一切谜题,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国师应该说笑了吧。”
冥醉墨慢慢的放下手上的杯子,淡声:“我到底有没有说笑,我想尸王应该比我更清楚。”
“尸王可以考虑一下,也不必急着回答。你我都明白,那个传说到底会揭开什么样的天大的秘密。”
冥醉墨淡声,“本国师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会这般不想这个秘密被公布于天下?”
这样做事的司徒麒烁,还真是让自己有些意想不到。
“国师应该说想了吧。”司徒麒烁还是这么一句话。
“说不说笑,这个就不知道尸王要怎么做了。如果尸王做不了的话,本国师就要按照自己的手段去行事了。”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司徒麒烁冷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冥醉墨,孤傲冷漠,却又一身素雅。
这样的人,真的不知道跟纯灵儿那个传说中的人有什么关系?
“你只不过是不想她受伤罢了……”
冥醉墨淡声,随即眼眸一暗,对上司徒麒烁。
“你要的只不过是这些,你又怎么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
“你……”
司徒麒烁没有想到冥醉墨会这般的说,一下子没有搞清楚是什么意思。
“你把她当成宝贝,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把她当宝?”冥醉墨反问司徒麒烁。
司徒麒烁动了动嘴角,有些弄不清楚冥醉墨话中的意思。
看着眼前人,司徒麒烁脑海中闪过一个可能,只是一闪而过,却带给了自己无数的震惊。
难道,难道自己的猜测真的是对的,眼前的这个人跟自己的妈咪有关系?
不理会略带震惊的司徒麒烁,冥醉墨发出了逐客令。
“尸王,请吧。”
司徒麒烁只是看了一眼冥醉墨,转身跳下了马车。
马车哒哒的慢慢的从自己的面前走开,外面是漆黑一片。
冥鸢在司徒麒烁的身边飞舞着,司徒麒烁的思绪却随着马车上的人,陷入了沉思中。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要纯灵儿再查一下,自己也许真的丢了什么不知道的秘密。
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高空中飞入马车中,闪着绿幽幽的眼眸。
冥醉墨伸出自己的手臂,让它停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怎么这副表情?”
冥醉墨轻声的问落在自己手臂上的小东西,跟普普通通的蝙蝠是一样的。
唯一不一样的是它是白色的,身上泛着银光。
蝙蝠抖了抖身子,有些老大的不悦了。
“想她了?”冥醉墨温柔的问手臂上的小东西。
蝙蝠有些不动了,默认了冥醉墨的话。
“血白,想她就要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
叫血白的蝙蝠点点头,绿幽幽的眼眸瞬间变成了宝石般的绿色。
“去吧,不要贪玩。”
血白飞舞了两下,消失在马车内。
冥醉墨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嘴角,眼眸中闪过笑意。
血白,你也如我一般的在想她吧。
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就算是看到了跟她一模一样的身影,也终究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
我们要的,远远都不止这些。
黑暗中,是谁的脚步在忙忙碌碌的来来去去,又是谁的鲜血染红了她的手指。
那痴笑癫狂的身影,又是谁?
那双手抓住自己的双臂的男子,到底是谁?
“是你,一切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怎么会这样。你就是红颜祸水,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这样。”
死死抓住自己的手臂的人,愤怒的怒吼着。
白色的身影从门外慢慢的走了进来,慢慢的走到那个愤怒的男子的面前。
空洞的眼眸看向那个满是是血的男子,柔弱中却带着刚强,淡漠中却带着温柔。
“你要恨的是我,不是你自己。”
司徒蕴瑈发现,好像自己变成了跟这个男子一模一样了。
而那个走进来的女子,却似乎是自己一般。
男子并没有因为那个女子的话而放开手,反而更用力了,甚至一只手掐住了脖子,恨不得捏碎了这个脖子。
呼吸,似乎变的越来越稀薄,人的意识似乎也越来越模糊。
是谁?
是谁在呼唤自己?
是谁?
是谁在紧张着自己。
脑袋似乎有些过重,重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眼眸似千斤一般,有些难掀起。
印入眼眸的是那焦虑而担心的脸颊,似乎有些陌生,却又无比的熟悉。
“阿然……”
眼前模糊的脸,变的越来越清晰。
“蕴瑈。”
南宫默然一脸的担心,终于在司徒蕴瑈睁开自己眼眸的时候,放下了。
“我这是怎么了?”
司徒蕴瑈看了一眼四周,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挣扎着准备爬起来。
南宫默然伺候着司徒蕴瑈坐了起来,自己坐在了床边。
“所有的一切,你都记不得了吗?”南宫默然有些担心的问司徒蕴瑈。
她记得自己去买东西,然后遇到冥醉墨,他说要带自己去一个地方的。
北山!
自己去了北山,而且走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她记得自己有去记那些阵法的解开的方法,只不过后来……
后来,似乎什么都记不得了,然后再才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房间。
“我遇到了冥醉墨,他带我去了北山。然后……”司徒麒烁微眯了一下眼眸,“在北山,我看到他破了那些阵法,而且走到了一个我无法闯进去的地方。”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跟冥醉墨进去了。
“阿然,我想带着麒烁闯一下北山。也许,我们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
“等你身子好了再说,先休息。再过几天默烨就大婚了,先忙默烨的事情吧。”
听南宫默然这么说,司徒蕴瑈一想也是。
南宫默烨毕竟是南宫默然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弟弟,他的一切肯定比什么都来的重要。
而且,南宫默烨对自己也是开口闭口的都是嫂子的,这长嫂如母的,自己也不能让他失望。
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南宫默然梳洗了一下,搂着司徒蕴瑈入睡。
司徒蕴瑈窝在南宫默然的怀中,却怎么也睡不着。
也许是白天睡多了,所以现在反而有了精神。
很多自己抓不住的画面在脑海中快速的闪过,扰的她有些难受。
一想起这些,也许跟自己有关,司徒蕴瑈就更加的不舒服了。
六年前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生活。
到底这个身子的主人,六年前是什么样的身份,自己不知道。
她甚至有些不敢去想麒烁的猜测,是不是自己真的跟冥醉墨有关系。
那幅画明明就是古物,为什么画中的女子却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
那个面具,跟帝歌脸上的面具是如出一辙。
到底,这一切要告诉自己什么?
“睡不着?”
感觉到自己怀中的司徒蕴瑈有些不安稳,南宫默然有些担心,轻声的问道。
司徒蕴瑈微微的抬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己呼吸的气息轻轻的喷在了南宫默然的脸上。
南宫默然原本闭着的眼眸微微的睁开,眼眸一紧的看向怀中的司徒蕴瑈。
自己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变成,从大婚到现在。
也就是大婚的那一夜逗了她一下,后来也想要过她。
可是,每一次都是她的身体不舒服而终止了这一切的可能。
对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冷漠。
那渭河城之行,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是怎么了。
大漠之中,当他出现的时候,自己的心再也不是悬着的了。
到底,对于眼前的人,自己是用什么心去看待的,也许自己都有些搞不清了。
“嗯。”
司徒蕴瑈只是嗯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南宫默然一个翻身,把司徒蕴瑈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修长的手指抚上司徒蕴瑈的腰际,摸进了衣服里的凝脂滑肤。
“阿……”
司徒蕴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宫默然的吻给吞入腹中。
手指一路向上,慢慢的来到那高挺的柔软上。
南宫默然微微的抬起头,轻声低喃道:“蕴瑈,不要抗拒我好吗?”
对于司徒蕴瑈的反应,南宫默然统统都认为,也许是当年的那场大火对她的打击是太大了。
也许,当年自己吸血的时候是太残忍了。所以,对于自己的触碰,在到最后的时候她都会痛苦不堪的模样。
他好想,好想抚平这过去的一切。
抗拒吗?
也许吧!
自己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到最后,其实还是怕他的吧。
就算自己没有任何的记忆,也不知道曾经的恐惧跟痛苦。
也许,在这个身体的潜意识里,还是惧怕这个人的。
“阿然,对不起。”
南宫默然亲吻了一下司徒蕴瑈的嘴唇,柔声的说道:“是我对不起你,当年是我伤了你。”
如果没有南宫默然六年前的事情,也就没有现在的司徒蕴瑈。
“给麒烁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吧,他太孤单了。”
南宫默然轻声的在司徒蕴瑈的耳边响起,更多的是询问司徒蕴瑈的意见。
南宫默然知道,司徒麒烁就是司徒蕴瑈的软肋。
而且,麒烁的太过睿智,却是司徒蕴瑈最担心的地方。
他失去了孩子应该有的童真,玩弄着的权术又是那般的出色。
身为母亲的她虽然知道儿子有自己的小心思,却在安慰的同时,也是带着担心的。
如今,冥醉墨的事情,还有很多暗中有可能牵扯到的事情。
这些事情弄下来,她的担心一点都不少。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是清清淡淡的,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可是,他知道,她的内心是很担心的。
从盒子的消失,她暗中安排的事情就不是一点点。
如果盒子再不出现的话,估计她会忍不住的离开京城,自己去寻找那真正的答案了。
“阿然,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