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得到那个东西之前,他只能一步步的来。
那个人!
白袍的身影微微的愣了一下,那个身影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了?
自从那个身影告诉自己,她不悔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吧。
他说过,如今今生还有缘再见的话,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步。
他们都在避开彼此,都不想因为见面了,而想起那个让他们在乎的身影。
这些年,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去了。
只是,让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这一等,彼此都是这般的立场。
很多东西,在她离开之前,就全都变了。
还能回去吗?她说的那个再见,还能真的再见到吗?
一千八百年前的古国就真的这么简单吗?
白袍男子淡淡的苦涩的扯动了一下嘴角,不悔,她是不悔了,可是自己却悔恨了。
如果知道是这般,他怎么也不会允许……
这就是她对自己的报复吧,她是不悔,却用自己的一切在报复着他。
盒子慢慢的浮现在空中,慢慢的飘向了司徒麒烁的面前。
在司徒麒烁面前差不多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盒子停了下来。
“你要的答案都在里面,你可以打开这个盒子。不过……”
司徒麒烁的手在伸向盒子的时候,听到白袍男子的不过的时候,顿住了。
“不过什么?”
“我想你应该通过纯灵儿的家族查到了不少关于古国的记载,如果你有看到过有关这个盒子的记载的话,就应该不会忘记这盒子上有一条什么样的诅咒。”
伸向盒子的手,在白袍男子的话中慢慢的弯曲蜷了起来。
古书记载,这个盒子曾经是药盒。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里面盛放了无数人的心。
这个盒子就像无底洞一般,放下了无数人的心脏,却从未能填满这个盒子。
传言,有很多人打开过这个盒子,然后这些人的整个家族的人心都不见了。
只有这个关闭的紧紧的盒子,上面沾满了鲜血。
打开这个盒子,就会杀死打开盒子所有的家人。
这个传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而自己却不能拿妈咪开玩笑。
“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传言是真的。你如果真的要打开的话,就要有心理准备失去你最在乎的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她可不是异类。”
司徒麒烁蜷着的手,慢慢的缩了回去。
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眸,嗜血的眸子冷冷的看向那漂浮在空中的盒子。
眼眸紧紧的暗了一下,盒子顿时化为无数的碎片。
白袍似乎早已经预料到司徒麒烁会这般做了,只是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嘴角。
“你还是这般的冷血,宁可毁去也不愿意让别人有机会得到。”
“我不会给自己留任何未知的敌人,在一切都还未尘埃落定之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开一切。”
“你知道吗?这就是我恨我的地方,因为你这般,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司徒麒烁不懂眼前人的话,等自己真正懂得的那一刻,自己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又是怎么造成的。
兜兜圈圈的,到底用多久的时日为自己的无知埋了单。
“古国的传说是真的,这里曾经也是古国的地方。在人的传闻中,一直说古国是一个国家。”
“其实不然,古国,只是那个时期的称呼罢了。这里,只不过因为曾经停留过而已。”
“你要寻找的东西,早已经在时间的洪荒中安排好了,找对了时间就会慢慢的出现。”
“我跟你一样,都是在等那一刻的到来。”
“我不会阻碍你的,希望你能用最快的速度把一切的谜题全都解开。”
“麒烁,只有你跟你妈咪能解开这一切。”
“为什么?”司徒麒烁淡声的问眼前的人。
为什么?
‘现在你满意了,她灰飞烟灭了你满意了吧。把她给折磨到死,你现在终于知足了吧。’
‘你口口声声说你爱她,这就是你的爱吗?你的爱就是要让她永生永世再也不会出现吗?’
‘如果这是你的爱,她承受不起。’
‘一直到最后,她都说她不悔,她是应该那个人是你,所以她不后悔。’
‘你这混蛋,你有没有想到,那也是她在乎的人,她怎么可能舍得,怎么可能舍得……’
白袍男子痛苦的闭上了眼眸,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罢了。
如今,却要靠着身后的这个这样找回失去的一切。
一切似乎变得有些讽刺,却也是对自己最好的惩罚。
微微的睁开了眼眸,眼前的一切都已经消失。
那个在乎的身影,那个指责自己的身影,都已经不在了。
只存活在了他深深的心底,无时无刻的不在告诉自己,曾经自己的残忍。
“因为这是你欠下的,必须由你去解决。你来找我的目的已经到达,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盒子,原本自己只是想找回盒子。
逼出此人让他别给自己多管闲事添乱的,没有想到却知道了这么多东西。
看来自己回去后要好好的处理一下,让纯灵儿尽快的查出自己所要的一切。
这个男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徒麒烁没有开口,转身离去。
直到属于司徒麒烁的气息消失不见,白袍的男子才转身过来。
嗜血的红眸冷冷的盯着那离去的身影……
你可知道,这一刻我等了多久?
呵呵,你是我最恨的人,也是我最不得不在乎的人。
南宫璿齐,对你而言什么都不是。
微微的闭上了眼眸,那干净的笑容慢慢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这一张脸的主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夜明珠泛着微微的蓝光,清辉了这里的一片。
司徒麒烁一出北山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冥鸢去找血魄来给司徒蕴瑈治病。
等司徒麒烁出现在肃王府的门口前,血魄也吉时的到达了。
看到司徒麒烁的身影,血魄连忙的迎了上前。
“主人……”
“快点进去,看看我妈咪怎么样了。”
房间内,司徒蕴瑈毫无生机的躺在床上,司徒麒烁快步上前,有些心疼的看着床上的人。
如果自己不是太想见到那个人,妈咪也不会受伤,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自己。
血魄给司徒蕴瑈把脉了一下,然后动手解开司徒蕴瑈受伤的肩胛,看到上面的伤口之后,转身对司徒麒烁说道。
“她好像有自动愈合的能力,伤口已经自己在慢慢的恢复。”
司徒麒烁快步的上前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伤口似乎正在慢慢的愈合,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模样。
妈咪的伤口什么时候有自己愈合的能力的?他怎么不知道。
“皇宫今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既然妈咪没有问题了,司徒麒烁开始恢复了曾经的冷静。
“没有。”
没有?昨天南宫璿齐以为那些尸人能把妈咪跟自己给拿下的,这会尸人全都灰飞烟灭了他怎么会没有任何的反应?
“南宫璿齐呢?”
“一切照常,不过……”
“不过什么?”
“我在出宫的时候,遇到南宫璿齐带着一个看不见脸的男人进宫。”
只一眼,血魄就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个眼神太冷,似乎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所思所想。
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只一眼就能让他从头冰到脚底板了。
看不见脸的男人?
是他吗?
没有想到,他会进宫去了,这么一来他们之间的争斗还是无法避免的。
“把下在老东西身上的迷幻给解开了,然后想个办法离开,恢复到你原本的身份到爹爹的身边去帮忙。”
既然他进宫帮助南宫璿齐,那么他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是。”
血魄应声,随即想了一下说到。
“听那个老东西说,同如王朝的人最近快要到了。”
“我知道了,你去安排好一切。”
“是。”
血魄应声了之后,顿了一下。
“血魅,她最近还好吗?”
“最近一直在忙事情,也没有怎么出现。”
“哦。”
“血魄,你后悔过吗?”
血魄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司徒麒烁会这般的问自己。
“你为你当年做的事情,后悔过吗?”
血魄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嘴角,怎么可能不后悔。
“这是我欠她的……”
欠她的!
一句欠她的,包含了多少的悔恨。
“去忙你的吧。”
“是……”
司徒麒烁看着床上的司徒蕴瑈,伸出手指微微的抚上她的脸庞。
后悔过吗?如果不后悔,又怎么会心疼。
“妈咪,你生下我,可有后悔过?”
没有人回答司徒麒烁,只有空气中似乎有些淡淡的叹息声般。
司徒蕴瑈醒来的时候是下午,感觉浑身都被车给碾过一般。
司徒蕴瑈摸了一下发疼的肩胛,坐了起来。
正好看到司徒麒烁端着药碗从外面走了进来,司徒麒烁见到司徒蕴瑈已经坐了起来,连忙的把药碗给放到房间的桌子上,跑到了床-边。
“妈咪,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司徒麒烁紧张的问道,就怕司徒蕴瑈有哪里不舒服了。
司徒蕴瑈摸着有些发疼的肩胛,脸上有些苍白。
看着眼前的司徒麒烁,脑海中闪过那个梦。
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的让她都不知道那还是不是梦了?
“妈咪……”
司徒麒烁有些担心了,怎么这会妈咪醒来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了?不会是变成傻子了吧?
“麒烁,妈咪又做梦了……”
司徒麒烁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郁闷了。
“妈咪,这一次有帅哥吗?”
“看不清楚脸,不过肯定是个帅哥,而且他的眸子……”
“妈咪……”
司徒麒烁幽幽的叫了出来,郁闷的问道:“别告诉你儿子,又是跟南宫默然这个肃王爷长的一模一样的帅哥。”
“这倒不是……”
“妈咪……”
司徒麒烁磨牙了,“难道你的梦中出现了除了南宫默然以为的男人?”
“好像是……”
那个男人,应该不是南宫默然。
那看自己的眼神不像,南宫默然虽然眼眸嗜血,却没有那个人有一股温热的感觉。
“妈咪,你不喜欢南宫默然,喜欢别人了?”
司徒麒烁大脑里飞快的搜索所有有可能的人物,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能比自己的爹爹还要出色。
他一定解决了他,敢来跟他抢妈咪,不想混了。
“麒烁,妈咪好像有些不懂得怎么……”
司徒蕴瑈想说,不爱,可是又不是……
那种感觉,就是似乎自己很空洞,似乎不像一个正常人一般。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自己也说不出来……
南宫默然对自己的好,南宫默然接近自己的时候,那种心跳异常的感觉,她也说不出来那是为什么。
有一种期待,却更多的伴随着说不出来的味道。
那种感觉,就像想爱却不敢爱的感觉。
有一种卡在脖子,怎么都出不来气的感觉。
“妈咪,难道你真的准备给麒烁再找一个后爹吗……”
司徒麒烁心里无限的开始鄙视南宫默然,一个女人都搞不懂,还有什么用。
“麒烁……”
司徒蕴瑈阴森森的叫着司徒麒烁,叫的司徒麒烁有些怀疑这才跟自己妈咪分开多久啊,妈咪怎么就变化这么大呢?
“妈咪……”
司徒麒烁哀怨了,“妈咪,你认为这天下除了儿子让出来的南宫默然,还有谁比儿子更好吗?”
“没有了。”
司徒蕴瑈想也没有想的就回答了,这二十一世纪的人不都是这般比较的吗?
老公是别人的话,家庭是羡慕别人的,这儿子永远都是自己的好,谁要是说自己的儿子不好,她第一个跳起来废了他。
“那你梦里面怎么出现别的男人了?”
司徒麒烁快凶神恶煞了……
司徒蕴瑈囧了,儿子你准备闹哪样?
别告诉妈咪,你连妈咪梦中的人都吃醋!!!
这要不是南宫默然是他老子,这孩子不知道要酸成什么样的。
这苗芽对自己好,他老是给苗芽使绊子的。
“司徒麒烁,我是你妈咪……”
这会可还受着伤呢,这孩子就能这般的给自己撂绊子了。
“妈咪,你要是缺男人,儿子可以借你用……”
司徒蕴瑈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儿子,你要闹哪样啊?
“你太嫩,一啃都是水,没有咬劲。”司徒蕴瑈直接很不给面子的回绝了司徒麒烁的话。
“妈咪……”
司徒麒烁炸毛了,“儿子哪里嫩了?这怎么看都是完美的帅哥,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司——徒——麒——烁——”司徒蕴瑈声音也大了,“你老娘我现在还是一个病人呢。”
司徒麒烁瞟了一眼司徒蕴瑈的肩胛,“妈咪,你确定你现在还是病人吗?”
“怎么不是了,看我的肩……”
司徒蕴瑈用手指指着自己有些疼痛的肩胛,话却没有说完,整个人怔愣在了那里。
怎么回事?
自己的伤口呢?
她在昏倒前,明明记得自己有受伤的啊。
这肩胛上的疼痛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这里还受伤着呢,这不好疼着呢。
可是……
可是……
伤口呢?
谁能告诉她,这伤口跑哪里去了?
玄幻了,伤口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麒烁,妈咪的伤口跑哪里去了?”司徒蕴瑈指着自己的肩胛傻乎乎的问司徒麒烁。
司徒麒烁摊摊手的摇头,表示自己也想知道。
“妈咪,你是不是在我不在的时候,吃了大力丸啊?”
妈咪又不是异类,这会又被尸人给伤了,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恢复了。
“你妈咪我也想知道……”
她也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伤口治愈能力的,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发现自己能这般,太惊悚了。
“妈咪,你一定背着我在哪里做了什么,还是偷吃了什么?”
司徒蕴瑈很不客气的敲了一下司徒麒烁的头,“臭小子,乱喷什么……”
司徒麒烁抗议了,“谁乱喷了,看看你伤口,赶快的给我想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然,妈咪,儿子要你好看。”
最后的儿子要你好看六个字,司徒麒烁已经是炸毛的吼了出来的。
司徒蕴瑈不干了,火大了。
“你当老娘是你啊,死不了的。你想知道,老娘比你还想知道呢……”
司徒蕴瑈也炸毛了,这肩膀还在疼痛,可是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这疼痛的感觉是越来越淡了点,渐渐的似乎快要消失不见了。
她也有些搞不懂自己的身体,难道说自己的大限将至,所以身体出现了反常现象了?
就像正常人要死之前的那个回光返照?
“你的身体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