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门外,她明明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可是小满却突然出现在距离自己不到五米远的距离,而自己竟然毫无所觉。
白茶突然感觉一种危险靠近的感觉,如果小满真的心存恶意,那么自己要如何才能防范呢
但同时,白茶也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小满产生了几分坏怀疑。
这时,李颉匆匆忙忙跑了出来:“白茶,咱们快去找付老头吧,要是让他等久了,他会发脾气的。”
白茶看着活力满满的李颉,心情也放松了几分。
两人一同朝外走去。
走到义庄门口的时候,白茶听到不远处的细小声音,她微微一笑,对李颉说:“看来,咱们可以快一点到那边了。”
李颉有些不解:“白兄何出此言?”
白茶一边朝外走一边说:“因为咱们有马车坐了呀。”
李颉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他也没有继续再问。
对于李颉来说,尸体和解谜是最能吸引他注意力的,其他事情,他都不是特别的在意。
来到门外,看到停在不远处的马车,白茶露出了一个放松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容若飞来到,刚才的那种危机感,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白茶和李颉爬上马车,看到正靠在马车中小憩的容若飞,白茶对李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马车摇摇晃晃的朝府衙驶去。
来到府衙,白茶来不及去向许大人汇报,就急匆匆跑去找付师爷了。
今日藏书阁倒还比较整洁,所有的书卷都整整齐齐的码放在木质架子上,而付师爷正捋着自己的山羊胡翘着二郎腿翻看着一本书。
就连白茶和李颉靠近都没有发现。
李颉用力拍了拍付师爷的肩头:“付老头,我们来了,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付力哉很明显被吓了一跳,他瞪了李颉一眼。
看向白茶的时候,眼神明显慈祥了几分,看出付师爷的差别对待,李颉有些闷闷的说:“付老头,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慈祥”
付力哉扭头又瞪了李颉一眼:“你一边呆着去。”
随后,又笑眯眯的看着白茶,语气别说有多温柔了:“白茶啊,上回那个事,我查清楚了。”
不过付力哉并不等白茶询问,他拿出上次李颉临摹的纸张,又拿出一本看起来非常破旧的书来。
付力哉小心翼翼的翻开一页,递给白茶:“你看,是不是一模一样?”
白茶仔细对比下来,确实是一模一样,而这几个字翻译过来就是复仇。
看着这两个字,白茶感觉一阵心惊肉跳,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会让人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
白茶问到:“付师爷,这是什么文字”
付力哉看着白茶有些犹豫,最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对李颉说:“李颉,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和白茶说。”
李颉愣了一下,随后有些狐疑的看着付力哉:“付老头,有什么话还要避着我说。”
付力哉一改往日的随意作风,认真的对李颉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只能说给白茶一个人听。”
李颉看到这样严肃认真的付力哉,脸色也渐渐凝重了起来:“好吧,我出去等。”
随后,李颉认真的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那本古籍的白茶,不知想到了什么,猛然转过身走了出去。
白茶听着李颉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但是她知道李颉并没有走远,不过她想,那个距离,一般人是无法听到屋内的声音的。
而且据她判断,李颉身上也并没有功夫,所以她放心的对付力哉说:“好了,付师爷,你说吧,到底这些字是什么来历。”
付师爷伸出手抽走摆放在白茶面前的古籍,双眼专注的看着白茶的眼睛,试图在白茶眼中找出些什么情绪或者秘密。
但是他看了许久,白茶的眼中只有坦荡和清澈。
付力哉突然笑了:“原本这件事情我不应该告诉任何人的,但是我相信你,而且”
付力哉突然顿住了声音,低下头之间轻轻摩挲着书籍扉页上的一个小小墨迹,眼神中满是怀念之色。
这样的付力哉,白茶第一次见到,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付力哉的一举一动。
过了许久,付力哉将古籍收回怀中,抬起头看着白茶,脸上带着笑容看着白茶:“你果然沉的住起,和她很像,可惜啊”
白茶平静的看着付力哉,对于付力哉的欲言又止没有露出过多的情绪。
付力哉心中对白茶更多了几分欣赏,这份冷静自信,那个人在这个年龄恐怕也要自愧不如的吧。
付力哉慢悠悠的说:“这种文字是一种很久远的文字,可以说,当今四大王朝的文字都来自于这种文字。”
白茶平静的眼中终于带上了一丝惊诧,忍不住看向了付力哉收藏了古籍的胸口。
付力哉笑着说:“关于这个我也只是一知半解,听说在几百年前,四大王朝其实是一个整体,被一个叫做天坞教的神秘组织所掌控。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天坞教内四分五裂,内斗不断。”
“后来内斗加上各地起义,最后形成了如今的四大王朝。”
说着,付力哉指了指李颉之前拓下来的文字:“而这个,就是当年天坞教管理整片大陆时所用的文字,所以你才会觉得,这个像是南溪王朝的文字,但是又不是南溪王朝的文字,因为南溪王朝的文字根本就是由这种文字演变而来的。”
说到这里,付力哉双眼带着一些白茶看不懂的激动情绪:“天坞教已经销声匿迹的这么多年,如今突然重新出现,你觉得这代表什么”
白茶看着付力哉,莫名的觉得心跳加速,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的感觉,这件事情好像一张网细细密密的将自己困在了其中。
白茶扯出一个笑容:“关于这点,我并不了解,但是不管这代表什么,我觉得现在这整片大陆的现状没什么不好的,百姓安居乐业。无论这个天坞教想做什么,都是徒然的。”
付力哉突然有些激动:“你到底知道什么这一切无非就是表象而已,这埋藏在繁荣表象下的**龌龊,你到底又看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