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枫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迅速否认:“不是我,她活着的时候,我们根本没有见过面。”
说到这里,俞枫扭头看着面无表情的蒲英,磕磕巴巴的说:“难难道。”
俞枫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个蒲英平日里看起来特别的大义凌然、浩然正气,虽然他不喜欢蒲英的,但是他也觉得不应该是蒲英才对。
蒲英轻笑出声:“呵,没错,是我,玲珑的情郎就是我。”
砰,许大人用力拍向桌面:“蒲英,你想清楚再说话。”
蒲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着许大人重重磕了个头:“大人,属下有负您的栽培和信任,我确实和玲珑有私情。”
许大人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用力的在地上踱着步,边走边怒斥蒲英:“你说你,好端端的你怎么和青楼女子扯上关系了,不是早就跟你说过,要洁身自好,一言一行都得想想你是代表朝廷代表府衙的,你倒好,不止和一个妓女掺和在一起,还跟一起谋杀案扯上关系了,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蒲英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这时,许大人来到白茶面前,怒气冲冲的说:“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事先是田满,现在又是蒲英。”
但是许大人随后立即想到,自己拿这些事情去怪白茶,实在是没有道理,于是又把满腔怒火撒到蒲英身上,随后抄起桌上的炖盅,用力砸向蒲英,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得力下属,许大人还是稍微偏了些方向,炖盅擦着蒲英的肩膀,掉落在蒲英身后。
汤汁撒满一地,这时一股香甜的味道飘散的房间内。
白茶看了看洒落一地的炖品,都是些普通的食材和药材,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白茶收回视线继续看着蒲英。
这时蒲英抬起头正好对上白茶的视线,蒲英双眼饱含着怒火瞪着白茶:“事到如今,你满意了?”
白茶表情平静的看着蒲英,一言不发。
蒲英:“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垮我,我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
白茶清澈的双眼直直的盯着蒲英的双眼,仿佛情绪没有受到一丝影响。
在这道视线下,蒲英身上的气势逐渐减弱,直到他低下头逃避开白茶的视线。
这时白茶才说:“蒲英,我要知道关于玲珑的所有事情,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事情。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找出真凶,以祭奠玲珑的在天之灵。”
蒲英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过了一会,一滴水渍落在地上。
蒲英的肩头微微颤抖着,渐渐的出现低声抽噎的声音。
白茶静静的看着蒲英,她知道蒲英此刻需要一个出口来宣泄心中的情绪,许大人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个自己一直很重视的下属,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到底,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想到这里,许大人的视线越过蒲英,落在了散落一地的汤渣上。
过了许久,蒲英哭泣的声音渐渐停止,他抬起手,用袖口擦干了眼泪,这才抬起头,此时他看着白茶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怨恨。
蒲英眼神有些飘忽:“玲珑不是我杀的,但是我知道我难辞其咎,如果我当时没有懦弱,没有退缩,而是给她赎身,带她离开清风阁,也就不会有今日的事情了。”
白茶对于蒲英的话,没有做出什么反应,看不出她是信还是不信。
这时,许大人开口说到:“好了,你起来吧,跪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白茶问到:“你最后一次见到玲珑是什么时候?”
蒲英毫不犹豫的说到:“是在一个月前,原本我是答应了要和她一起凑钱来给她赎身的,但是因为我后来反悔了,一个月以前我去找她,和她说了我的决定,从那天开始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白茶继续问到:“我想问问为什么你会改变主意?”
蒲英抿了抿唇,沉默半晌,终于下定决心:“抱歉,这个是我的私事,我不想提。”
白茶眉头微微皱起,还来不及开口,许大人先跳了起来:“你还不想提,你想不想洗脱你的罪名了?”
蒲英低着头继续一言不发,大有一种,随你处置,我就是不想说话的架势。
白茶也不执着于这个问题,转而问到:“玲珑平日里有没有和什么人有过矛盾?”
蒲英摇摇头:“据我了解,没有,玲珑性子温和,话也不多,我从未听玲珑提过和什么人有过冲突,再加上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玲珑再没有接过其他客人,所以”
白茶语气有些严厉:“蒲英,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况,你的嫌疑是最大的,如果你还是要继续隐瞒一些事情,我很难帮你洗脱嫌疑。”
蒲英的手,紧紧握拳,又松开:“我知道,但是我能说的就这么多,如果最后我被定罪了。。。那也是我罪有应得,如果不是我,玲珑未必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白茶问到:“蒲英,你平日里善用左手是吗?”
蒲英点点头,没有说话。
白茶轻轻说到:“你知道吗杀害玲珑的凶手,就是善用左手的。你还是不愿意说出你知道的事情吗?”
蒲英深深低下头,一言不发。
白茶轻轻摇摇头,转而看着许大人:“许大人。”
许大人揉揉太阳穴:“罢了罢了,你不肯说,只好先把你收监了,白茶,这件案子,你务必要尽快找出真凶。”
说着,许大人大声叫到:“来人。”
很快,从门外跑进来几个捕快,他们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着蒲英。
许大人无奈的说:“你们几个,把蒲英带下去把,暂时先关在监牢中。”
几个捕快交换了一个视线,走到蒲英身边,拉起蒲英的双臂:“走吧。”
他们刚才也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一些刚才书房内的话,也知道当前的情况下,蒲英是有所隐瞒的,所以他们心中也不自觉的会去猜测,到底这件这么凶残的案件到底是不是他做的。如此想着,他们看着蒲英的眼神更加怀疑和鄙视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