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飞接过木冉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好,我一定好好考虑”
木冉温柔的笑着,朝着容若飞的方向伸出手,容若飞立刻伸出手握住木冉微微冰凉的手。
木冉站起身:“飞儿,陪娘走走”
看着爱妻和儿子在院子中慢慢走着,容平的脸上涌起满足的微笑,就这样就很好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木冉的眼睛,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治好。
经过一夜的休息,白茶已经退烧了,第二天一早,她又精神十足的准备出发去府衙。
走到门口,赫然见到停在门口的马车,容若飞站在马车下对白茶说:“我送你去府衙”
白茶也不客气,对身后的小桃挥挥手:“好了,小桃,你也去书院吧,咱们晚上见”
小桃依依不舍的看了白茶一眼,咬着唇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坐上马车,容若飞对着白茶说:“你暂时不用离开”
白茶有些诧异的看着容若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若飞想了想,还是决定据实已告,毕竟他现在整个人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量他也掀不起什么浪花来。
所以,容若飞看着白茶的双眼:“七王爷和太子要来秀木城了,等他们来了,再决定怎么处置你”
白茶瞳孔猛的一缩,脸上浮现几分慌乱:“不行,这件案子解决了,我立刻离开”
容若飞双眼不眨的看着白茶:“白茶,你到底在怕什么?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白茶用力抿上双唇,眼神有些飘忽,最终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来到府衙,看到府衙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围观群众。
两人挤过层层人群,走进府衙,才发现原来除了他们两人,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陶碧跪坐在公堂上哭的期期艾艾,嘴里喃喃自语着:“不是我,不要冤枉我,不是我做的”
看到白茶,许大人脸上露出了一个终于等到救星的笑容:“白茶,快来”
白茶一瘸一拐的走上公堂,对着许大人行了个礼:“许大人”
许大人看到白茶的走路姿势,立刻对身边衙役说:“快去,给白茶一个椅子”
白茶也不推脱,现在她的脚踝,确实是没办法一直站着,能坐下是最好不过的了。
白茶示意衙役将椅子放在陶碧对面,她淡定坐下后,低下头看着跪在面前的张大婶,脸上神色莫辩。
白茶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一直喃喃自语的陶碧,就在大家已经渐渐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白茶突然笑了。
白茶从随身小包中掏出手帕,递给张大婶:“陶碧”
张大婶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还是继续不停说着:“我害死的,我有罪,我害死的,我有罪”
白茶收回手帕,塞回小包中,抬起右腿搭在左腿上,还随意的晃了晃右腿。
随着白茶右腿的晃动,张大婶的身体微不可查的缩了缩,但是动作很轻,几乎没有人注意到。
但是这点变化,没有逃过白茶的双眼。
白茶突然收起脸上的笑容,猛的一拍椅子扶手:“陶碧,你还想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
声音中的大气凌然,让围在外面的群众立刻停止了低声讨论的窃窃私语。
这时,陶碧的声音更加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不是我,不要冤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不要冤枉我,不是我做的”
白茶姿态惬意的向后靠在椅背上,随意的好像刚才怒斥出声的不是她一般。
白茶不管陶碧喋喋不休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开口,虽然音量并不大,但是现场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忽略了陶碧的声音,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白茶身上。
白茶说:“陶碧,你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呢,如果你现在不记得了,那么我告诉你他们是你杀死的,包括宫邢君和张来福”
这句话仿佛一道惊雷,围在公堂外的群众们纷纷发出讨论的声音,大家都知道,张来福就是张大叔的名字,也就是陶碧的丈夫。
许大人拍了拍惊堂木,守在门口的衙役们止住了群众们的讨论声。
白茶继续说:“你知道宫邢君是怎么死的吗?哦,宫邢君就是你之前在府衙一口咬定是张来福的那个死者”
陶碧继续木着脸念叨着:“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白茶仿佛没有看到陶碧的反应似的,继续说着:“宫邢君是你的情人吧”
大家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后爆发出更加激烈的讨论声,这回任凭衙役们如何制止,都无法停止住喧嚣的人声。
许大人用力拍了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安静,安静”
这回围观群众倒还真的渐渐停住了声音。
陶碧也已经没有在说话了,她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白茶,讷讷的说:“你,你说什么?”
白茶没有回答陶碧的话,反而开始顺着自己的思路讲了起来:“陶碧,你的命不太好,这些年你一直在这么想着。”
陶碧下唇微微颤抖,嘴唇动了几下,没有说话。
白茶继续说:“陶碧,你十六岁那一年,原本应该和未婚夫成亲的,但是未婚夫却逃婚了,于是你嫁给了当时经营一家粮油店铺的小掌柜张来福。”
白茶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不对,不是他逃婚,而是你嫌弃他太穷,故意把他赶走的,你的未婚夫就是宫邢君,因为你不甘于贫穷,你一门心思想要嫁给当时薄有家产的张来福”
说到这里,白茶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可惜啊可惜,陶碧,你千算万算,你没算到风水轮流转,张来福经营的粮油店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逼于无奈,你们只好靠卖豆腐为生,生活特别的艰难”
“尤其让你想不到的是,宫邢君离开之后,居然真的奋斗出了一份不小的家业,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一直没有娶妻”
“后来你们重逢,多巧啊,他未婚,你未育,好像是老天爷也有心要让你们破镜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