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白茶又用一根长长的刷子,沿着陈轩钉在墙上的身形留下一圈划痕。
白茶又走到张来福面前,用相同的方式检查了钉入张大叔身上的五枚铁钉,绕着尸体画了一圈。
随后白茶沿着木屋周围慢慢的走着,一边走一边小心的观察着木屋的木头以及脚下的地面,好像是在找些什么。
但是大约是没有任何发现,白茶脸上微微带着些失望。
白茶又进入黝黑的木屋。
看着白茶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木屋中,容若飞的脚不由自主的朝前走了一步,心中泛起了一种奇怪的紧张感,而且还诡异的有一种感觉,这个背影和昨夜匆匆一瞥的那个女子非常相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若飞觉得自己真的是不太正常,他突然在想,是不是真的应该考虑娶妻的事情了。
还好,白茶很快就从木屋中走出来,她远远的对着站在原地的几人招了招手"小七,麻烦过来一下"
玄七立刻会意,来到木屋边,带着白茶又退了出去。
返回原地后,白茶对玄七说"小七,请你把陶碧也带出来把"
玄七点点头,踩着草丛,来到了房前,一把将陶碧甩在肩头,扛着就跑了出来。
抗出来后,玄七粗手粗叫的把陶碧扔在了粗粝的石子路上。
疼痛感倒是让一直昏迷的陶碧醒了过来,她醒来后有片刻的呆滞,仿佛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很快,她就想起来晕倒前看到的那一幕,她放声尖叫着"啊"
同时手舞足蹈的想要从地面上爬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的结结实实的。
陶碧一边尖叫一边挣扎着"快放开我,你们为什么要绑着我"
白茶伸出双手,按住陶碧不断扭动的肩膀,眼睛认真的注视着陶碧瞪得滚圆的双眼,一字一字慢慢的说"张来福已经死了"
陶碧微微一愣,眼神中流露过一闪而过的惊慌,但是随后她反应过来,惊声尖叫"他死了你绑着我干嘛"
白茶大声的对张大婶说"张来福死了,是被你害死的"
听到白茶的话,陶碧停止了挣扎,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白茶:“今天你是故意引诱我来这里的”
白茶无视陶碧想要杀死自己的目光:“对,我是故意引你来的,但是这是因为你自己的破绽,你才会上当”
陶碧愣住了,很快她发出一声冷笑,笑声越来越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破绽,我的破绽"陶碧放声笑着叫着。
陶碧终于停止了狂笑,有些得意的看着白茶:“你骗不了我的,你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白茶不置可否的说:“我证明不了吗?”
白茶站起身,对着容若飞说"容公子,还劳烦你带陶碧回府衙,并且通知许大人派人来将这两名死者带回去"
"对了,还要让李颉也一起过来一趟"
容若飞抬头看了看天,天上乌云密布恐怕要下雨了"那你呢"
白茶笑了笑"我要在这里看守现场,免得有人或者动物来破坏尸体和现场"
白茶抬起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如果真的等不到你们回来,那么我会先把两名死者放下来带入屋中"
容若飞对玄七说"小七,你带容谷回去,今日恐怕是赶不及进山了,明日一早,你带路,带捕快和李颉来这里"
容谷慌忙拉住容若飞的衣袖"不行,少爷,我得在这里伺候你"
容若飞屈起手指敲了敲容谷的额头"好了,看你现在怕的这个样子,要是真的在这里呆一晚上,还不得吓死你"
容谷硬撑着说"才不会,我根本不怕"
容若飞好笑的看着吓得脸色惨白的容谷,指了指身后的木屋"那好啊,你在这里守着,我们都走了"
容谷脸色迅速从惨白变成灰白色,眼看着就要吓晕过去了。
白茶连忙出声"没事的,容公子,你就和容谷他们一起回去吧,我自己没事的"
容若飞看了看面无血色,强撑着站在原地的白茶,没好气的说"你自己都是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还逞什么强再说了,你的脚根本连走都走不了了,你一个人在这里,真有什么事跑都跑不掉"
白茶咬了咬下唇,她承认容若飞说的是对的,而且其实虽然她面上平静,实际上,对于在这种荒郊野外和两个死状如此凄惨的死者待上一夜,还是感觉很恐怖的。
最后,白茶决定接受容若飞的提议,她大大方方的对着容若飞拱了拱手"那就多谢容公子了"
玄七带着容谷沿原路走出边域山。
容谷一路上魂不守舍的样子,一边担心夜里山里会有危险,一边也担心少爷和那个白茶孤男寡男单独相处一夜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过容谷忘记了,那里可不仅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两名死者。
看着玄七,容谷带着张大婶消失在林子深处后,容若飞对白茶说"走吧,去那个屋子里休息一会吧"
白茶有些为难"恐怕不行,那个屋子。。。。。大概是第一案发现场"
容若飞重复着白茶的话"第一案发现场"
白茶解释到"嗯,就是凶手害死两名死者的地方,至少是害死陈轩的地方。所以我们暂时不要进去,尽量保证那里和之前一模一样,免得破坏了现场环境,影响调查取证"
虽然白茶说的很多词语,容若飞不是特别理解,不过融合前后的内容,容若飞还是明白了白茶想要表达的意思。
容若飞点点头,环顾了四周,指了指身后的一个方向"咱们去那里休息一会吧"
白茶看了看容若飞手指的方向,那里有几颗被砍断的树桩,而且从那个位置应该是可以看到木屋的。
白茶笑了笑"好,就去那里休息吧"
容若飞又在白茶面前蹲下身"来吧,我背你"
白茶也不扭捏推脱,正好脚踝痛的受不了,那就坦荡的接受容若飞的好意吧,自己也并不想真的变成瘸子。